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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以后,翁家的產(chǎn)業(yè)豈不就到了張家的孩子身上? 于是,張母給張玉秋出了個主意,讓偽造一份于大海不孕不育的醫(yī)院證明,再提前一步唆使于大海到張打鐵這里把那個女嬰領(lǐng)養(yǎng)走…… 當然,張氏母女還是提前給了張打鐵兩口子一筆錢的。 張打鐵兩口子現(xiàn)在是只求把倆孩子送走,落得一身輕……而且一來張氏母女給的封口費不少,二來堂弟翁明源的老婆方藍生的是個女兒,現(xiàn)在又搞計劃生育,恐怕翁明源是不再能生小孩了,給堂弟留個男丁也是皆大歡喜的事兒。 所以張打鐵老婆就默認了,讓于大海和張玉秋兩口把那個女嬰給抱回去養(yǎng)著了…… 于大海和張玉秋帶著女嬰離開以后,過了兩天,翁明源匆匆而至。 他一下子就猜出,這個男嬰應(yīng)該就是陳月美留下的孩子。 他平時從不管孩子,所以也看不出,六個月大的孩子和八|九個月大的孩子有什么不同。再加上張打鐵老婆怕事,一個勁兒的在他面前說,男嬰長得壯實,也多虧了她平時喂養(yǎng)的好…… 翁明源沒有懷疑過堂姐,先是讓堂姐夫張打鐵帶著他去山上拜祭了一下陳月美的墓地,然后立了塊用毛筆寫的木牌在墳前,就領(lǐng)著男嬰回去了…… 這就是所有的事發(fā)經(jīng)過。 當然,介于當年陳月美來到張打鐵家時已經(jīng)是昏迷狀態(tài),而且送陳月美來的那個后生仔,張打鐵夫婦并不認識、以前也從沒見過…… 所以陳月美到底遭受了什么為什么會昏迷、以及她的meimei陳月香到底去了哪兒,這些都成了警方的不解之迷。 雖然說,于幼怡和于大海很清楚在陳月香身上發(fā)生事,但如果將這一切公開,那林夫人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會暴露…… 于是,于氏父女同時選擇了沉默。 但這無損于警方對方藍殺人罪行的調(diào)查。 也不知是不是方藍和翁明源做夫妻做得久了…… 他倆連要挾警方的手段也一樣——翁明源要求見女兒于幼怡一面,方藍則要求見jiejie和女兒翁慧語一面……否則他倆就不會在供詞上簽字。 為了這個,徐警官特意跑到于大海臨時租的“家”里,親自來給于幼怡做工作。 老實講,于幼怡是不想去的。 見了面又如何?她可以理解成為,翁明源是想減輕自身的罪贖,才想著要見見她…… 但是,她真不想原諒他。 徐警官急得嘴角上都生了燎泡,說要是翁明源不在口供上簽字確認,這就不是一份完整的證據(jù),就算將來上法院去判決,也會以公安機關(guān)證據(jù)不完善而駁回…… 沒法子,于幼怡只好跟徐警官約好了時間。 可當她如約去了拘留所,正在休息室里等著陳律師辦手續(xù)去見翁明源時候…… “于幼怡?你在這兒干嘛?”有人氣勢洶洶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于幼怡抬頭,愕然地看向那人。 第161章 陡然在拘留所看到了翁慧語,于幼怡也是挺無語的。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 陳律師好像也說過,方藍雖然已經(jīng)認罪,卻遲遲不肯在口供上簽字,為的就是想再見翁慧語一面??! 但這也太巧合了吧? “于幼怡你個賤胚!現(xiàn)在我家破人亡了……你滿意了?”翁慧語恨恨地瞪著于幼怡。 于幼怡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所以不想遷就翁慧語,便回瞪了翁慧語一眼,反問,“那誰害得我家破人亡?” 翁慧語頓時語塞。 這時,方菁匆匆走了進來,聽到了于幼怡的話,先是一怔。隨即又上下打量了于幼怡一番,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小語,我們過去吧。”方菁拖著翁慧語走了。 過了一會兒,陳律師過來了,對于幼怡說道,“幼怡,過來,這邊兒來……” 于幼怡也氣鼓鼓地跟著陳律師走了。 可她沒想到,剛一踏進會見室,就又看到了翁慧語和方菁! 這會見室是個公共會見室,房間極寬敞。這兒的格局有點兒像銀行柜臺那樣,一邊兒關(guān)著在押犯人;另一邊兒則是家屬探視區(qū)。 只是,在犯人和家屬之間,被厚重的、防彈隔音玻璃給分開了。 犯人呆的區(qū)域被不銹鋼欄桿給隔開成小小一間,而在玻璃窗的這一邊、也就是在屬于家屬探視區(qū)的這一邊,則放著幾把椅子,以及每個座位的柜臺上都放著一個樣式老舊的,像轉(zhuǎn)盤撥號座機的通話器。 也不知是巧合呢,還是警方故意這么做的…… 總之今天這大廳空落落的,一共有十幾個探視窗口的,此時卻只有兩個緊密捱在一起的兩個座位上坐著人。 于幼怡看得分明—— 左邊位子坐著翁明源、右邊位子坐著方藍。 這對囚犯夫妻各自穿著灰樸樸的統(tǒng)一制服,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怒目以對。 在他們的身后,各站著一個男女獄警。 除此之外,于幼怡看到方菁與翁慧語已經(jīng)坐在了方藍的面前,而且翁慧語的手里還拿著通話機;看起來,翁慧語應(yīng)該正在跟方藍通話。 而于幼怡剛一進去,方菁與翁慧語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她…… 就這樣,在這個會見室里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齊齊集中在于幼怡和陳律師的身上。 于幼怡則冷冷地看著翁明源。 翁明源一看到她,就再也顧不上方藍了。 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就落下了眼淚,然后抽泣了幾聲,又迫切地朝于幼怡所站立的方向招了招手,站起身…… 站在他身后的獄警立刻過來制止他,似乎讓他坐下。 翁明源便又狼狽萬分地坐下,嘴巴動了動,好像在喊著于幼怡的名字? 陳律師輕輕地推了于幼怡一把。 于幼怡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隔著玻璃坐在翁明源的面前。 翁明源紅著眼睛搶似的抓過了通話機,嗚嗚地哭了起來。他的嘴巴一直在動,似乎一直在不停地叫喊著她的名字? 于幼怡把頭偏到了一邊。 陳律師站在一旁,輕聲喊了句,“……幼怡?” 于幼怡深呼吸、再深呼吸…… 她拿起了通話機。 翁明源的聲音立刻鉆進了她的耳朵—— “幼怡,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mama……也對不起你阿公,還有當年的秦赫赫……” 翁明源哭拿著通話機,泣不成聲地說道,“如果我當年有勇氣,又不貪財,至少你mama不會死,你也不會吃那么多的苦……” “謝謝,我過得并不苦,我爸爸對我很好?!庇谟租f道。 翁明源抽噎了幾聲,說道,“我,我才是你爸爸……” “你不是!你不配!”于幼怡終究忍不住這心頭越燒越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