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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個小孩子,十五歲的少年,對于四十五歲的壯漢來說,可不就是小孩子嗎。如果當(dāng)初彭梟愿意,恐怕他兒子也不會比田武這個年歲小了。本來還覺得這種利益交換可能有點麻煩,但現(xiàn)在,彭梟覺得,說不定這個少年能給他一點意外之喜呢。畢竟,這么小就如此有眼色懂進退的小子,是真的不多見啊。“行了小子,只要你不怕吃苦,跟著我總是能讓你學(xué)到點東西的,走吧?!?/br>彭梟一揮手,那個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披風(fēng)直接被他卸了下來。再一揚手,怎么說也有幾斤重的破爛披風(fēng)直接照頭將田武蓋了個嚴實。田武慌亂了那么一下,然后就快速鎮(zhèn)定下來??焖賹⑴L(fēng)整理好抱在懷里,乖乖的跟在彭梟后面出了議事廳。機會哥夫已經(jīng)幫他爭取到了,至于能學(xué)到多少東西,也的確就像彭將軍所言的,就看他自己了。田武那邊充滿了要自力更生的悲壯,而簡平和田文那邊,卻是輕松自在了不少。田文又怎么看不出來,這是簡平幫田武爭取到的好機會。畢竟彭梟怎么說也是一個二品驃騎將軍,能跟在對方身邊學(xué)習(xí),不論如何最后受益的人總是田武。從一出議事廳開始,田文就抑制不住的歡快。田文一直覺得,他和簡平結(jié)契的事情,就已經(jīng)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所以兩兄弟之間,田文也一直覺得,需要照顧的人都是田武。不論是從小的習(xí)慣,還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外的幸福,所以也想讓要弟弟也變得更好。簡平看著不由自主輕輕的晃動著兩個人牽著的手,笑的眉眼彎彎的田文,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出來。可惜是出門在外,所以很多事情還是要顧忌一下。最后簡平也只能忍住自己想要親田文一口的沖動,微微用力回握對方的手而已。而就是這么一點點的變化,就讓田文敏感的抬頭看了過來。等看見簡平眼中的笑意之后,田文抿著的嘴角更加上揚,嘴邊兩個小小的酒窩也若隱若現(xiàn)。兩個人之間,那么甜蜜歡快的氛圍,讓三個軍需官相視一眼,然后默默選擇了沉默圍觀。為了不壞事兒,也為了能在簡平這邊刷到最大的友好度。這一次派過來的‘軍需官’,是彭梟專門在軍營里挑出來的,長相不均有攻擊力,氣度溫和眼力勁兒好,最重要的是,裝可憐的本事要比其他本事高上很多的人。所以這三個人身上,基本看不出來邊境軍身上該有的那種肅殺之氣。而這三個善于使用軟刀子,裝可憐手段的人,也絕對不會讓人覺得有一點被人強迫的不滿。三個人相視一眼之后,最后還是軍需官丙一臉感慨的看著簡平兩人?!澳銈兎蚍蚨说母星榭烧婧冒 !?/br>果不其然的,三人就看見簡平二人身上的氣息更加溫和了幾分,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簡平只是低頭看了田文一眼,眼睛里笑意滿滿卻沒有多說什么。反倒是田文,臉色微微發(fā)紅,但還是堅定的抬頭看向旁邊的三個引路人?!爸x謝?!?/br>只是兩個字,就讓三個軍需官也跟著笑了出來,而且這一次的笑容之中也多了幾分真誠。善良的人總是容易被人善良以待,更何況雙方之間是這么友好的合作關(guān)系。接下來的時間,雙方之間也就沒再打趣什么。三個軍需官親力親為,直接駕車帶著簡平二人在邊境的農(nóng)田轉(zhuǎn)了一圈。邊境這種地方,能種東西的土地真的很少。不是因為土地都種不了東西,而是因為只要超過邊境軍的保護范圍,就沒人敢種什么。西北的邊境,城墻是依山而建。兩邊巍峨的大山剛好形成了一道天險,將胡人阻擋在塞外。西北邊城的城墻很高,起碼有三十米。而且很寬,三米的寬度看起來有點以前簡平見過的長城的意思。將近一千米的城墻,連接了兩邊巍峨的大山,形成了大夏朝的西北邊疆關(guān)卡。而城墻后面,才是邊關(guān)人民居住的地方。所以說這邊是個城,但卻和內(nèi)陸的城市有很大的不同。內(nèi)陸的城市四面圍墻都是一樣的寬厚高低長短,可是這邊卻是對外的那堵城墻最為嚴密。而對內(nèi)的那邊,工程就顯得簡陋了許多。大約只有一尺厚的城墻,總共也才十幾米高。說是防御工事,還不如說是象征意義上的劃分點。這樣的做法也無可厚非,雖然誰也不想戰(zhàn)敗,可事情在計劃的時候總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將整個城池修建的太過完美,萬一戰(zhàn)敗了,想要再攻占下來那就是給自己找事兒了。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注定了,大夏兵很容易防守塞外的胡人。就算被胡人攻下了這座城池,也不會對大夏朝之后的反擊造成太大影響。邊關(guān)城的農(nóng)田很少,整個邊關(guān)城大約住了將近五萬人口,可供種植的農(nóng)田也不過才幾百畝。其他地方也能種地,但沒人敢開墾。畢竟城池兩邊的高山雖然險峻,但也不是萬無一失。兩年前就有一隊胡人兵馬從右邊的山脈上抄小路過來,一路燒殺搶掠,如果不是彭梟的軍隊發(fā)現(xiàn)的早,恐怕就算再遠一點的簡家村那邊都要遭殃。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簡家村的人看來,邊關(guān)的將領(lǐng)們絕對是他們的守護神。邊關(guān)的農(nóng)田沒有在防御工事防御范圍的那些,基本都被糟蹋的干干凈凈。也正是從那次開始之后,邊關(guān)的人膽子都被嚇小了不少。要不然以簡平認識到的,深刻在他們這種種族的人骨子里的種植天賦和愛好來說,有地的情況之下不種點什么出來,光是自己看著都會難受。不過災(zāi)難過去的時間不長,心有余悸的情況自然也是要除外的。所以近兩年邊關(guān)的情況是越發(fā)的不好了,家里還有點余糧的人還好一些,可大部分人家里卻是并沒有多少余糧。少數(shù)腦子轉(zhuǎn)的快的人,還能想點辦法做點小生意,倒賣一些物品。可因為大夏和胡人之間的生死大仇,這樣的人也很少??偠灾褪且痪湓?,邊關(guān)的人是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這兩年如果不是軍營的人稍微幫襯著,恐怕餓死的情況都要出現(xiàn)在邊關(guān)這邊了。馬車在田野上轉(zhuǎn)了一圈,簡平也差不多看清楚了這邊的土地情況。而接下來,就要去看看關(guān)于這邊的氣候的記載了。畢竟種地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看到成果的事情。土壤是一回事兒,氣候也是另外一個關(guān)鍵點。好在這邊的情況不算太糟糕,算得上是標(biāo)準(zhǔn)的新jiang天氣。干燥,炎熱,很適合種植水果。簡平摸著下巴觀察了一圈,在紙上寫寫畫畫,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光是田文抱在懷里的記錄紙張都有上百張了。看著簡平如此賣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