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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是女子是十幾日之前的事。那日,俞千齡為感謝他這幾日引路的辛勞,請他喝酒,去的是京中有名的風(fēng)月場所明月樓。 惠安侯府乃文臣之后,家風(fēng)甚嚴(yán),他本不想去的,但耐不住俞千齡盛情相邀,便說好了只喝酒不談風(fēng)月,才進到明月樓里。當(dāng)日有名妓隔簾獻曲,他與俞千齡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酒醒以后俞千齡女裝與他相見,贊他君子風(fēng)范,又對他訴說情意,他才得知俞千齡是女子,此番是故意試探他。 在那之后,他的心情既有被騙的憤然,也有些說不出的悸動,對她避而不見。誰知俞千齡卻深夜找上門來,對他糾纏不休。 時懷恩這個人自小被侯府悉心教導(dǎo),恪守禮教,從不與女子私下相交。結(jié)識了幾日的朋友突然變成女子,不僅與他秉性相合,模樣又頗為出眾,難免有無所適從,又春心萌動。在她不依不饒的糾纏下答應(yīng)同她私下往來,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他怎么也不會信對他百般糾纏的俞千齡會突然看中大哥,質(zhì)問時懷今道:“大哥,我不管你是用何種謊言去欺騙公主的,你的所作所為乃是欺君之罪,稍有不慎便會連累侯府,你不能因為一己私欲便賠上整個侯府!” 真正犯了欺君之罪的人卻和他論起欺君之罪了,時懷今有些好笑道:“懷恩,你此言差矣,公主殿下已知我的真實身份,如今又重新定下婚約,我尚公主便是奉旨而為,如何是欺君之罪?” 時懷恩見他頑固不靈,再也端不住貴公子的架勢了,站起身來怒道:“大哥你心里不明白嗎?你假冒我的身份,讓公主以為一直以來與她相識的人是你,令她更改了婚約,這不是欺瞞她嗎?不是欺瞞陛下嗎?” 時懷今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搖搖頭:“懷恩,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從未用你的身份與公主私下相會,我對公主坦誠相待,公主欣賞我,才會更改婚約,并未有什么欺瞞之說。” 欣賞?時懷恩可不信,若是俞千齡這么容易就欣賞他了,那他與俞千齡那半個多月的相遇相知都是春秋大夢了? 時懷恩欲要再論,惠安侯拍桌道:“夠了!瞧瞧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和外面當(dāng)街謾罵的市井小人有何區(qū)別?” 時懷恩咬咬唇,不甘心的坐下,惠安侯這才問時懷今道:“懷今,你對公主到底說了什么,公主為何會突然變更婚事?” 時懷今露出無辜的模樣,道:“我能說什么?懷恩都不知道與他相知相交數(shù)日的人是公主,我又如何得知?公主殿下震怒,我自然要好言相勸,虧得公主大度,寬恕了我,又對我生出幾分欣賞之意,這才變更了婚事,難道我還要不知好歹的拒絕不成?事情就是如此,父親與懷恩信不信,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時懷恩聽了篤定道:“父親,事情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大哥早就知道這一切,故意扮作我去欺瞞公主!” 惠安侯府蹙著眉頭,看了眼怒氣沖沖的次子,又看了眼氣定神閑的長子,也不信事情會如長子說得這般輕松。次子性情純善正直,容易輕信旁人,而長子每日陰陰郁郁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說不定就是他借機謀劃出來的,想踩著弟弟的身份一步登天。但尚那位公主,可不是什么一步登天的好事,從她詭計多端、不知廉恥設(shè)計男子入套的作為便能看出來,以后旦夕禍福還說不定呢。 惠安侯不悅的看了長子一眼,暗嘆:終究還是眼皮子太淺,只能看到眼前這點蠅頭小利。 他道:“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既然已經(jīng)如此,這婚事定沒有再改的道理?!闭f罷,他看向時懷今,道,“懷今,為父希望你能清楚,不管將來如何,你都是惠安侯府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br> 時懷今聞言站起身,恭恭順順道:“父親的教誨,孩兒銘記在心。” 惠安侯聞言眉間微松,點了點頭。 時懷恩有些著急道:“父親,你不能……” “懷恩!”惠安侯打斷他,道,“為父平日里對你是如何教導(dǎo)的?而你,又是如何做的?私下與女子相會,這便是你學(xué)來的君子之道?回去抄書十本!好好想一想!”次子被他保護的太好,太過良善,才會被那公主蒙騙感情,又被長兄利用,是時候讓他明白明白了。 時懷今才不在乎他們?nèi)绾蜗胨鹕黼x去。 時懷恩追了上來,語氣仍是憤憤:“大哥,你以為你騙得了一時,騙得了一世嗎?你早晚會暴露的,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 時懷今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道:“懷恩,因為是你的親大哥,我才會勸你,我勸你不要去找公主當(dāng)面對質(zhì)這件事,這于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畢竟,先騙她的人,是你?!?/br> 時懷恩認(rèn)定了這是時懷今的詭計,如何會聽他勸:“你這是心虛!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公主說清楚的!” 時懷今嘆了口氣:孺子不可教也。 * 翌日,惠安侯府又收到一道圣旨,這次不是換駙馬了,而是召駙馬入宮,另又賜了一座駙馬府。吳國未滅之時,公主下嫁以后大都是住在夫家,也可住在公主府,或是駙馬分家出去,另立府邸。只有受寵的公主,或者駙馬深得帝王青睞,才會賜下駙馬府。 傳言說這駙馬府原是修葺好了給四皇子成婚用的,當(dāng)初定下時懷恩的時候沒賜,如今定下時懷今便賜了下來,由此可見時懷今不僅深得公主青睞,更得陛下青睞。 時懷今接了圣旨,對惠安侯道:“父親,孩兒下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一會兒進宮謝恩?!?/br> 惠安侯點點頭,神色有些復(fù)雜。當(dāng)日時懷恩的賜婚圣旨下來以后,英武帝并未宣時懷恩入宮謝恩,當(dāng)時他只是以為是英武帝不重禮數(shù),便錯漏了,如今改為時懷今便立刻下旨召見,其中含義令人深思。 俞霸天可沒什么深意,圣旨都是他閨女自己擬的,他還不是看閨女臉色辦事。如今是閨女對新駙馬滿意了,要帶進宮來給他們瞧瞧,現(xiàn)下還跑出宮去親自接人了,相比以往幾個,閨女對這個新駙馬著實寵的沒邊。 這頭,俞千齡騎著馬在京中的大道上招搖過市,那張美艷逼人又帶幾分英氣的臉張揚露著,有好事的人跟著她到了惠安侯府,瞧見侯府的下人跪拜她,才知道她竟是那日的鬼臉公主! 惠安侯及夫人匆忙迎了出來:“公主殿下怎么突然來了,懷今正要入宮謝恩,現(xiàn)下沐浴更衣呢?!?/br> 哼,陰奉陽違的玩意。俞千齡瞥他們一眼:“不急,我是來接駙馬的,讓他慢慢準(zhǔn)備,不必著急?!闭f罷自顧自進了惠安侯府。 下人給她端茶,俞千齡喝了一口撂下了,一臉嫌棄,坐姿也沒有上次端莊了,翹著二郎腿四下打量。 惠安侯瞧見她態(tài)度上明顯的變化,大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