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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暗部,產(chǎn)業(yè),財富,被分成四份,一份歸永安,一份歸清婕,一份歸聆昐,最后一份歸容瀲。這些東西的分配和安排都寫在她給溫闌留下的那封信上,對方雖然放了權(quán),卻依舊是閣主,若她不同意這個做法,酈清妍也無異議。 永安將那頁信紙翻來覆去用了各種方法研究,希望能找出一絲她究竟為何離開,又去了哪兒的線索,結(jié)果一無所獲。 棲月幾乎發(fā)瘋。 二十四暗衛(wèi)聯(lián)合十二禤閣,外加即曳,這三股世間最強的力量,苦苦尋找了許多年,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一點點磨滅人的希望,直至死灰。 酈清妍曾羨慕溫闌,以她的本領(lǐng),若是想藏起來,只怕全天下齊心協(xié)力找上十年,也未必能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F(xiàn)在她坐在溫闌的位置上,這個預(yù)言在她自己身上奏效,她的確做到了她曾羨慕的一切。 她安排好了一切,她所在乎的,她放不下的,全都妥帖得不能再妥帖,即使把她從記憶中完全刪除,也完全不影響他們繼續(xù)光輝燦爛地活下去,過順心順意的日子。 而她留給棲月的,是一具可以長長久久活下去的身體,一段分多聚少的回憶,和那兩幅畫。 棲月從即曳口中得知了一個讓他如遭雷殛的事。 “你以為將極炎體質(zhì)轉(zhuǎn)到自己身上,只是共赴云雨一場就萬事大吉了?她為何吃不下東西,為何極速消瘦,為何越來越嗜睡,你可曾問過原因?” “你是請過醫(yī)師診治,她的確每日都在說她沒事,可你究竟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她只是將你承受的痛苦,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兩種完全相反的體質(zhì)融在一個人身上,她是很強,卻不是神,每時每刻,她所經(jīng)歷著的劇痛,根本無法估量?!?/br> “本來答應(yīng)她,這輩子也別告訴你這件事的真相,可她耗盡生命把你救活,不是讓你余生都活在痛恨她的無情離開,以及懊悔自己沒有看好她的掙扎里?!?/br> “想清楚,這一生若你都找不到她,真正該做的是什么,敢浪費她為你換回的命,老子定讓你生不如死?!?/br> 棲月失魂落魄地坐在紫宸宮里,曾經(jīng)酈清妍躺過的床上,手掌一點點滑過,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香氣,她的體溫。 永安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跪在他面前,小手握住他冷透的手掌,“二皇兄,你不要嚇安兒,我們再繼續(xù)找,把能去的每個角落都找遍,掘地三尺,一定能找到昀jiejie。二皇兄,你振作一點好不好,安兒求你了……” “你說,她是不是死了?”棲月雙眼空洞地看著窗外陰青色的天,“她知道這樣做我會怎樣,卻不來見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我不在她身邊,她怎么舍得死,她會害怕的啊……” “她好容易能夠重活一世,卻只有短短的一年,她哪里是在修改她自己的命運,她是來解救我的命運的。” “曦兒,我好想她……” 永安將他緊緊抱在懷中,看到這個在酈清妍失蹤后便強裝堅強,緊繃著弦的男人,在她懷中哭成一個脆弱絕望的孩子。 —————— 這是慕容曒這個月第二次來漪瀾小筑,三年來,一月三次,不多不少,或是久坐一夜,或是看一眼就走,時間不定,長短不定。 曾經(jīng)昀長公主的房間仍是她離開的模樣,一絲未變,每次打掃后,東西都會被細(xì)心放回原位,親自來打掃的,是酈清妍的八妹酈清婕。慕容曒認(rèn)得這個姑娘,木倉之行她曾跟著,見過一兩面,那時形容尚小,沒怎么留心。 而此刻,已從溫闌手中全盤接手十二禤閣一切事務(wù),成為新一任閣主,將那組織的規(guī)模擴大一倍的她,已長成一位比當(dāng)初的第一美人傅斯然更為傾國傾城的女子。這三年里,她的一切,從言談舉止到穿衣打扮,都在模仿那個人,偶爾一個恍惚,就會把清婕錯認(rèn)成她。 并不是想引得任何人的注意,她已經(jīng)夠引人注目的了,只是想活成她心中那個人的樣子,這樣,就可以觸手可及都是她。 慕容曒有時來會遇上剛巧來打掃的她,兩人有時會說一兩句話,大半部分是彼此無言,他坐他的,她打掃她的。然后各自分道而去。 今天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清婕沒在打掃,她在外間的桌上鋪了筆墨紙硯,他到時,她正在作畫。那立在巨大案桌前的身影,與記憶中無法抹滅的那道,何其相似,幾欲重疊。 慕容曒的視線從洗得有些褪色的地毯移到她身上,他覺得這人今天有些不一樣,似乎有些喜悅,不知遇上了什么高興的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說,“該收斂收斂了,樹大招風(fēng),當(dāng)年連溫闌都不敢把十二禤閣做的太大,你倒是膽子大?!?/br> “招什么風(fēng)?”清婕頭也不抬,“皇上直說您會忌憚不就成了?!?/br> “太強大,終究不好。” “皇上想要這力量是不是?”清婕小心地將筆架在筆山上,擦了擦手,“皇上若是娶了我,這力量不就是您的了么?” 慕容曒愣了好半天,“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你不像是愿意待在深宮,枯老一生的女人?!?/br> “沒什么,”清婕絕美的臉上勾起一點笑,這時她又與酈清妍完全不同了,“只是皇上那空了四年的后位,我很想要而已?!?/br> 慕容曒思考半晌,“后位并非不能給你,只是朕一向崇尚等價交換,朕能給你后位,你能給朕什么?” 他以為這小姑娘會說什么十二禤閣指揮權(quán),或者她手中滔天的財富,結(jié)果這人帶著明媚的表情,說出一句他永遠(yuǎn)也想不到的話來。 “我能讓你見到我七姐?!?/br> “我找到她了?!?/br> ———————— 酈清妍從屋子里摸索著出來,動作十分輕微,抬腳跨出木屋門檻,又一步步挪下長著苔蘚的青石臺階,終于走到陰影之外,探出的指尖上有溫暖在跳動,今天是個好天。 陰了許多日,已有好久沒有出過屋子,春日的陰冷讓她迫不及待想要曬一曬太陽。她很熟悉自己想去的地方怎么走,腳下透過軟綿繡鞋傳上來的觸感十分舒適,微風(fēng)輕撫她的面頰,風(fēng)里有甜甜的香氣。掌心落入一個濕潤嬌嫩的物體,她小心捧著湊到鼻尖,聞到熟悉的氣息。 是花。桃林的花都開了。 暖風(fēng)又起,撩起她散開的一縷發(fā),拂過臉頰,是泛著熒光的銀白。銀發(fā)之下,系著一條細(xì)細(xì)白綾,勒過眼睛。 她已經(jīng)瞎了三年了。自己斷斷續(xù)續(xù)想著法子治了三年,終究是完全看不見。 溫闌說,執(zhí)念太深,不得善終。 芯戎大師說,過剛易折,慧極必傷。 警言一個字都沒錯,終究是她心存僥幸,抽身太晚。 世間萬物皆有定數(shù),逆天改命,哪里是不用付出代價的呢? 后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