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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雅間的門走出去,容瀲亦步亦趨送出來,竟有些依依惜別的意味。 清婕已等在門外,附到她耳邊輕聲道,“方才衱袶先生來了,說寧王殿下到了夏園,見不到七姐,情緒很不好。先生要接我和七姐回去?!?/br> 酈清妍眉頭一斂,難得的輕松心情受到很大影響。 容瀲察覺她的異樣,關(guān)切問道,“可是遇著了什么麻煩?” “告訴衱袶不用理他,咱倆玩自己的?!贬B清妍先回答了清婕,扭頭向容瀲,“沒什么,謝公子關(guān)心,這便去了,公子不便,不用送了,改日再約。” 容瀲努力克制住想要抬起來挽留的手,“好?!?/br> 他其實有些害怕,這么多年了,終于有人站在他面前告訴他,他的腿有法子能治好,若是就這么讓人走了,如果就這么讓人走了,偏巧再也見不到,該怎么辦?該把人留下來,無論如何也該把人留下來,接到容府,她要什么都可以給,只要把他治好。 可是他沒有。 是因為這個女子看著什么都不缺,自己手握的東西根本吸引不了她;或是對她眸底那份誠摯的信任,相信她說了要回來,就一定不會一走了之;又或許,隱隱發(fā)覺若是他要強行留人,也是留不住的,這個女子身邊那些個長相非凡的侍從,會把她的身份甩出來,壓得他無法動彈。 他自己也想不通是為什么。 容瀲看著酈清妍和清婕下樓,身前身后一堆人護著,那兩人正挨在一起說話,聲音傳過來,為他聽見了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 “殿下生氣了怎么辦?”小的那個姑娘說。 “他生氣于我何干?既然追到夏園來,有本事把我弄回去啊?!被卮鸬念H為不耐煩,還有些方才談話時沒有感覺到的毛躁。 “七姐方才在隔壁,和那個公子說了些什么?” 想到之前的事,酈清妍心情好了些,執(zhí)意將胡說八道進行到底,“講了一個仙姑和書生纏綿悱惻的凄婉愛情故事?!?/br> 清婕和偷聽的容瀲:“……” 因為遇著容瀲的緣故,又在采薇閣逗留了一陣,天色已晚,首飾店去不成了,兩人都覺著有些可惜。正討論著明后天抽空再逛一趟時,馬車外來后就沒走的衱袶道,“少閣主,有人跟蹤?!?/br> “誰的人?” “不是皇上和寧王。” “從何處跟起的?” “大概從稻香村出來,就跟著了?!?/br> 那就定是容瀲的人無疑了,是怕她說謊,以后再見不到人么?酈清妍暗自發(fā)笑,“無妨,讓他跟著吧。” 酈清妍現(xiàn)在的身份今非昔比,出行不想招搖,加上她雖然有府邸,卻無甚用處,總是經(jīng)常搬來搬去,配備的馬車就不像敬王府或容家或是其他大家族那般,要在馬車或是轎子上掛一個表明身份的標(biāo)志。容瀲猜不出她是誰,實在再正常不過。 夏園位于西郊,出了鬧市區(qū),還得走上很長一段路,其中不乏偏僻的路段。清婕中午沒有歇覺,又逛了一下午,這會兒正裹了毯子歪在馬車?yán)镆唤切菹?。酈清妍則拿了本書,湊在琉璃燈下,有一頁沒一頁的翻看,有些心不在焉。 馬車驀地顛了一下,將清婕騰醒了,迷糊睜眼,“怎么了?” “警戒,有刺客?!毙w袶冷冰冰的聲音在車外響起,話音未落,破空之聲從四面簌簌而來,車外侍從掩護不及,利箭穿過馬車堅實的木板,刺穿進來。 清婕剛張嘴想呼救,面前突然凝起厚厚冰層,利箭扎上冰面,因為木板已經(jīng)化去大部分穿透力,沒能扎透冰層,卻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 清婕看向酈清妍,對方說,“不是我安排的,這是真刺殺?!庇殖夂傲艘宦?,“衱袶!” 一枚信號彈應(yīng)聲而響。 這次出門沒有帶什么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一來因為煥逐他們都還在郡主府,二來酈清妍覺得只不過在集市上逛一逛,沒有太大意外,沒必要興師動眾。結(jié)果完全預(yù)料錯誤,若不是衱袶后頭跟來,只怕已經(jīng)兇多吉少。雖然危險,酈清妍和清婕并沒有出馬車,現(xiàn)在外頭只有衱袶一個人,她們跑出去,只會讓增加他的負(fù)擔(dān),變得更加危險。 信號彈炸響不過須臾,馬車外的風(fēng)聲大了起來,酈清妍知道那并不是風(fēng),而是有人極速趕來發(fā)出的聲音。 車頂有東西踩上去,然后某個熟悉的嗓音響起。 “敢動本王的人,你們活的不耐煩了罷!” 第127章 馬車?yán)锏尼B清妍面無表情托著腮, 已經(jīng)沒有利箭再射進馬車?yán)飦?,清婕被四周碎成一地的寒冰凍得受不住,裹在毯子里直哆嗦。反倒是該怕冷的人感覺還好, 因為心情差到不能更差,也沒什么心思關(guān)心清婕,扯了柜子里的毯子丟給她, 等著外頭的廝殺聲停止。 對于有些人, 既惹不起又躲不起這件事,酈清妍覺得非常乏力, 她不想見到棲月, 卻不得不見。曾經(jīng)恨不得時時待在他身邊,以便汲取他溫暖的她, 演變到現(xiàn)在的一想到就不痛快, 酈清妍覺著自己已經(jīng)對情愛完全失望,變成了怕是一輩子也只在乎親情友情和恩情, 卻沒有愛情的人。 總歸不是沒有人性, 只為利益的行尸走rou。她這樣安慰自己。生活還是很美好的,生命也很美好, 不能因為某個人壞了自己心境, 年歲在這里, 總不至于連這點事情也過不去, 那就太不濟了。 這樣沒有頭緒,亂七八糟想了一通,酈清妍抓了抓頭發(fā), 發(fā)現(xiàn)自我安慰全然沒有效果,自己還是很毛躁,很需要一杯清火的茶。 真希望容瀲能在。 這樣的念頭突然冒出來,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么多年了,曾經(jīng)重要過,后來又被忘記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心中地位只重,令人咋舌。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究竟該以什么感情去面對容瀲,棲月那張匯集了萬花鮮妍的俊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馬車?yán)铮话炎プ♂B清妍的胳膊,“你給我下來?!?/br> “誒,誒!”酈清妍的反抗無效果,她被生生拽了出去,跌跌撞撞下了馬車,又被棲月拉著大步朝遠(yuǎn)處走去。 馬車邊已經(jīng)圍滿了前來救主的人,酈清妍連看清來的是誰都不能,顧著跟上棲月的腳步,不一會兒就累的喘氣起來。“放開,你放開。棲月,你發(fā)什么癔癥!” 棲月在她動用寒冰術(shù)之前,把人往前狠拉了一把,讓酈清妍一個大力沖出去,踉蹌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回頭怒視著他。 “不喊寧王殿下了?不視而不見了?翅膀硬了,就這么著急離開嗎?” 酈清妍皺眉,這人是在哪里受了氣,然后撒在她頭上?;饸忄徉岬孛捌饋恚瑮驴偸前阉?dāng)成出氣筒,他憑什么! 嘴角一動,勾一絲涼涼的笑,“殿下這話說的奇怪,我從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