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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帶進定國公府吧?”都帶過去,定國公府怕是安置不下這么多人??此齻兊某源┯枚?,都不是差的,多了如此巨大一筆開銷,趙凝還不得和容兒拼命? “自然不帶過去。不過小姐出嫁,姑娘們也不會繼續(xù)住在府里,小姐已買好宅院,屆時好安置好姑娘們?!?/br> 酈清妍的想法是:慶國公真有錢啊,連帶著劉容也好富?!?/br> 此時正是初春天氣,連著幾日的晴天,氣溫和煦而暖,便除去了夾衣,換上輕便些的衣衫,沒了層層疊疊的繁復,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劉容拖來一架躺椅,擺在院子里一株春桃底下,樹枝上剛鼓了花苞,曲曲折折橫在頭頂,露出鮮嫩粉紅的顏色。 酈清妍進去時,看見的就是她歪在鋪了雪白毛氈的椅子上,懶洋洋曬著太陽的樣子,整個人軟的如同被抽走了骨頭,偏生是這樣好看的一個人,連陽光也眷戀,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并沒有預想的鶯燕環(huán)繞,香艷迤邐,劉容一個人孤孤單單躺在那里,如同一支獨自開放于早春的血色海棠,美得像一幅畫,卻有點寂寥的味道。 酈清妍走過去,擠在躺椅沿上坐了,伸手去捏她未戴面皮,格外精致的臉。“知道我要來,也不去接一接,自己倒睡起覺來,這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 劉容昏然睜眼,盈著半眸水光,“分明是你來的太遲,我等得睡著了。”打了個哈欠,指揮那個引路的丫鬟,“歡兒還愣著做什么,看座上茶?!?/br> 捧著暖暖的茶杯,她自己喝的倒是歡暢,“你做什么來?” “再過一天便是大喜的日子,過來瞧瞧你是否緊張?!贬B清妍微微笑著,“看來是不緊張的,是我多慮了。” “莫要提這個,提起便要來氣,哥哥拘著我不讓我出門,鎮(zhèn)日待在家里,真是悶也悶死了。還好有你來找我做玩,可惜與我交好到能來家里玩的只得你和玲子,而玲子又……她在宮里過得好么?” 酈清妍轉著茶杯,面容微沉,沒有回答。這意思就是過得很不好了。 劉容托著下巴,“我們想法子把她救出來吧,我教她易容術,改名換姓,遠走高飛,過她的逍遙日子去。” “我問過她,她不愿意?!?/br> 柔媚的眉微蹙,眉心皺出一點好看的皺褶,“為何?既然痛苦,為何還要留在那種地方?” 酈清妍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玲子,已經(jīng)不是我倆所認識的那個玲子了?!?/br> 皺褶更深,劉容滿臉疑惑地看著酈清妍。 “只因對方說錯一句話,她打殘了文嬪,毀了德妃的容。璧羅宮里的宮女,已經(jīng)讓她殺了一半?;屎蟊唤?,由她管著六宮,宮人們見了她全部繞道走,直說她是個妖妃,比皇后還要殘暴嚇人?!?/br> 劉容驚得張開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這還不是全部。”酈清妍一臉痛心,“她讓鄞霜莞和親,鄞霜寧成為侍卿,進璧羅宮,待遇比她的下等宮女還不如,還讓趙疏娜和鄞霜華做為平妻,一齊嫁給番王。平妻也是正妃,可是依鄞霜華那個性子,遇著趙疏娜,哪里還能討得好。鄞炘已經(jīng)被剝了御林軍右副統(tǒng)帥一職,成了璧羅宮一個侍衛(wèi)。她這是恨透了鄞炘,恨透了鄞家?!?/br> “這一切,皇上全由著她?” “你若知道皇上對她做過什么,自當理解她為何會變成這樣,皇上又為何縱容她至此?!?/br> 劉容霍然站起來,“我要去把她救出來,她不愿意,敲暈也要帶出來!” “事已至此,把她弄出宮,就能當做一切從未發(fā)生過,就能讓她重回我們認識的那個快樂的玲子嗎?” “你不是學了高超的醫(yī)術么,手里不是有許多厲害的人可以用么?”劉容捉住酈清妍的手,“把她救出來,抹了她的記憶,從頭來過,不能嗎?” 酈清妍凄愴地看著劉容,“真的,已經(jīng)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趙疏娜就是那個前世嫁給詹王成為其側妃,在開篇時和女主吵架,然后成為促進聆昐和女主建立友誼的嗷嗷恨女主但是沒有機會出場的神助攻 第106章 “鄞大人辛苦了。”大宮女從鄞炘手中接過食盒, 手背在盒子壁上一貼,繼而笑起來,“果然還是熱熱的!御膳房做的東西, 娘娘只喜歡吃這羊乳酪,只是這物必須燙呼呼的才美味,咱們宮女走的慢, 每回取來都涼了, 再熱過又失了味道,還是鄞大人厲害。娘娘定然開心。” 鄞炘道, “拿進去罷, 再說會兒話,豈不是又涼了?” 大宮女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看我這傻的, 那我去了。今夜是小曼子值夜,鄞大人且去休息吧?!?/br> 鄞炘抿了抿嘴, “好?!眳s站在原處不動, 看宮女提著食盒進了宮殿,消失在巨大的門后。 從四品統(tǒng)帥變成一個卑微的內廷侍衛(wèi), 還偏偏當值璧羅宮, 鄞炘不知道這是皇帝的意思, 還是莊夢玲的意思。他更愿意相信這是皇帝的主意, 莊夢玲不可能狠到這個地步,她不是這樣的人。事情變成這樣,她也是痛心的, 皇帝這樣做,是為了讓她更痛心。 可是,每夜聽到莊夢玲如同小獸被啃噬般的嘶鳴聲,慘叫聲,哭泣聲,在耳邊如蛆附骨,怎么都躲避不了,只能一拳拳砸在堅硬的石磚上,以疼痛壓制疼痛。聲音停止時,手已被砸到血rou模糊。她從他面前經(jīng)過,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恩賜,只微微斂眉,說一句打掃的宮女越來越不盡心,連這么大塊的血污都看不見,然后下令把當天該擦石磚的宮女活活打死。 每天晨昏定省時,只是最卑微的侍卿位分的親meimei鄞霜莞在莊夢玲寢宮前一跪就是一個時辰,跪完還要伺候她,做著最粗重的活。粉雕玉琢的一個人,進宮不過五天,已經(jīng)為折磨得脫了形??聪蛩难劬θ前?,甚至露出求死的欲望來,可他卻連在她面前求情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每每到了這些時候,鄞炘都對自己所篤定的事情產(chǎn)生動搖和懷疑,他的心如同時刻接受著無形的凌遲,未見傷口,卻痛徹心扉。 鄞炘后悔了,從莊夢玲踏入儀瀛宮那一刻起就后悔了??墒撬?,她,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再也無法回到原位。是他自己親手葬送了愛情,葬送了看重的家族命運,葬送了闔族人的性命。 酈清妍罵的對,他就是個最蠢笨愚昧,自以為是的人。 這樣的人,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雖是春日,午后的太陽不熱,卻有些刺目,在日光里站的久了,有些微微的目眩,腹部的傷口從未好好調養(yǎng),疼痛時刻提醒著他曾做過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此刻疼的越發(fā)厲害,鄞炘捂上傷口,額上有細密的冷汗冒出來。 大宮女去而復返,“鄞大人還在這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