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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唱,在上頭獻藝。圓臺四周共有六道樓梯上樓,每道梯子通往不同樓層的不同方向,若是第一次來,定會暈頭轉(zhuǎn)向,這也是門口小廝要給聆曄引路的原因之一。聆曄選擇西南角的那道樓梯,輕車熟路地上樓。五樓六樓梯子上的人很少,特別是六樓,幾乎沒有人,那層樓的房間,有財富還不夠,身份也要高到一定地步才能訂得起。 聆曄對這種經(jīng)營方式嗤之以鼻,浣沙園能在皇城中屹立不倒全靠百年積累下來的名氣,經(jīng)營與管理卻還在沿用上一輩人熱衷的方式,若不及時改進,怕生意紅火不了多久了,最多五年,必然會被同行超越。他是在短短三年里讓有鳳來儀四個字響徹蘇杭的人,對這些東西再熟悉不過。今天之所以花重金訂了五樓,一是為了清凈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二是樓高了,更能坐觀全局。 酈清妍讓請的人,分做了兩撥,房間訂在四樓。出門時,手下傳來消息,聆晰的房間,也在四樓。 直到此刻,聆曄仍舊不知道今晚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能確定的是肯定會有一場沖突,為那兩撥人加上酒樓里的眾多客人看見,會鬧得很大,聆晰會因此收到重創(chuàng)。至于沖突的具體內(nèi)容,他卻一無所知,也猜不出來。 波月洞里,聆曄坐在窗邊,手邊擺了一壺陳年梅花釀,幾疊佐酒的小菜。侍女上了吃食,見聆曄沒有旁的吩咐便退了下去,屋子里只他一人。窗戶被打開了一點,聆曄看出去,伶人就在樓下,演出一覽無余。找了一會兒,定位聆晰的屋子,那間房的窗戶沒有打開,燈影幢幢之中,可見里頭人影不止一個,投射在窗戶上的人影重疊,不知在做什么營生。 聆曄捏著小小的酒杯,有一口沒一口嘬著杯子,好半天過去了,一杯酒也未曾喝完,倒是盤子里的椒鹽胡豆被吃去了半盤。聆晰屋子里的人影又多了一個,身形玲瓏,應該是個女子,之后又沒了動靜。就當他以為今晚要在數(shù)對面屋子里影子的增加與減少中度過時,聆晰屋子的窗戶突然從里破開,一聲巨響,一個粉色身影從里頭跌出來,直接摔到一樓圓臺上,就在那十二個女子面前,摔得頭骨破裂,腦漿四濺,大量的鮮血噴涌出來,瞬間浸透地毯,從圓臺的邊緣流下去,人當場就死了,慘烈至極。 樓下的人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聲,恐懼聲四起,整個一樓亂成一團。 聆曄被這突然發(fā)生的變故驚得立起來,忍住沒有完全打開窗戶,繼續(xù)從那個微開的小縫觀察對面。 聆晰屋子里比一樓的混亂好不到哪里去,正和一個人扭打在一起,準確的說,是聆晰正騎在一個人身上,拳頭毫不節(jié)制地使勁往他臉上招呼。聆曄瞇著眼睛看了好半天,才認出那個人是右相家的三公子,傅斯年的胞弟傅斯爾。 “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卻我和搶女人?”聆晰滿臉通紅,打得傅斯爾毫無還手之力?!袄献影阉龤⒘?,看你還碰什么!”聆晰像是瘋了一樣,“憑什么,憑什么所有人都和本世子作對!” 傅斯爾原本還有反抗,因為劇痛,兩條腿在空中亂蹬,像條離水的魚一樣垂死翻騰。最后因為力量懸殊,體格懸殊,加上聆晰一拳又一拳的攻擊,漸漸癱軟下去,等到隔了三個房間的傅斯年趕到時,人整個軟在那里,已經(jīng)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周圍房間的人全部跑了出來,涌到那個房間,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 “三弟!”傅斯年肝膽俱裂的一聲呼喊響徹浣沙園。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過多贅述,醉到神志不清的聆晰徒手打死了右相的三子,在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傅斯年赤紅著眼睛,揪住聆晰的衣領(lǐng)要殺了他泄憤,周圍的人又是拉又是勸。前頭請來的兩撥人已經(jīng)吵到快要打起來,蒙墉和秦彭要把聆晰押到大理寺,宋良和趙淮直說這件事肯定有蹊蹺。傅斯年大吼,人已經(jīng)被打死了,大家都親眼看見,還能有什么蹊蹺!當事人聆晰看著自己滿手的血,目眥盡裂,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聆曄立在窗邊,心中感受用震驚二字已不足以形容,簡直是驚駭了。 酈清妍究竟是知道聆晰會打死人還是不知,她只知道死了個女的,還是連傅斯爾的死也知道?當著這么多人把一個女人從四樓打下來致死,已經(jīng)足以讓聆晰麻煩不斷,失去慕容亭云的心,現(xiàn)在加上一個傅斯爾,不僅能讓他直接從世子之位上下來,說不定命也保不住。 聆曄想起她說的話:只要布置得好,不用半年,三天后,公子可如愿。 若果這一切都是她策劃,設計了只有十五歲的傅斯爾就這樣被活活打死,她一早知道,卻還是選擇這樣做。這個女人明明是花季年紀,最該天真浪漫不諳世事的時候,卻狠毒到了令人膽寒的地步。想到和狠毒到這種地步的人合作,聆曄內(nèi)衫全部被冷汗打濕,他不知心底的感覺是佩服還是害怕。 戲已看完,聆曄不再多留,下了樓,見浣沙園整個亂成一鍋粥,頭也不回地走了。 聆曄去了郡主府,酈清妍不在,他見到了蹲在門房里啃饅頭的慕容璣。 對方蓬亂著頭發(fā),一身衣裳黑一塊灰一塊,看不出原來是個什么顏色,臉也沒洗,臟巴巴的,啃著饅頭的樣子狼吞虎咽,聆曄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被獻王寵上天際的小世子。 “你貴為世子,酈清妍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你!”聆曄目瞪口呆看著慕容璣,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慕容璣用手背擦擦嘴巴,半張臉都被臟手抹黑了?!八钪夹惺露?,不這樣,皇上怪罪下來,直接讓我給她牽馬怎么辦?” 聆曄想說你這模樣還不如去牽馬,忍了忍沒說出來,“我?guī)闳コ孕﹦e的東西吧,你這兒連口水都沒得喝?!?/br> “不去?!蹦饺莪^擺擺手,往府里走,“我還要跟著寒露學武功,沒空。她和姑奶奶出遠門了,要七天后才回來,你有啥事兒可以告訴張岱,他會轉(zhuǎn)達的。” “沒什么特別的事,路過這里進來看看,順道瞧瞧你過得怎樣?!敝劣诳春蟮母邢?,真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慕容璣斜覷他一眼,“路過然后進來?你不會喜歡那個惡婆娘吧?” 聆曄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慕容璣嘴里的惡婆娘是指酈清妍,“怎么可能,誰會喜歡那種人?!蹦敲搓幒荻纠?,誰娶誰倒霉,莫名其妙死了都不知道是死在她的哪個計劃里。 “不喜歡就好,她是二皇叔的人,你的樣子不用看也搶不過二皇叔?!?/br> 聆曄皺眉,“誰告訴的你她是寧王殿下的人?” “寒露他們啊?!蹦饺莪^聳聳肩,“他們私下里都叫惡婆娘寧王妃的,如果不是二皇叔的人,能這樣縱容二皇叔的暗衛(wèi)在府里自由來去?” “我的確不喜歡她。”聽到這話,聆曄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