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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亭云從來沒有在府里干過這種讓子女展示才藝的事情,兒子向來是放養(yǎng),偶爾能得青眼也是做了什么讓他高興的事,或是在才子之間名頭頗盛傳到了他耳朵里,才特地叫去嘉獎一番。大家都愁怎么得到爹的注意時,突然冒出這么個機會,哪里會白白放棄,都卯足勁想要脫穎而出,博得慕容亭云的青睞和重視。 世子被踹的那兩腳留下的傷還沒好全,這回更是想改變自己在慕容亭云心里的印象,絞盡腦汁,寫了一篇四不像的駢文,借古喻今,贊慕容亭云的功績。虧得這文章雜七雜八胡編亂造,被吹捧慣了的世子聆晰卻自我感覺良好,寫好后念得抑揚頓挫,首座上聽著的慕容亭云臉色實在是精彩又好看。 聆晰念完,發(fā)現(xiàn)自己爹的臉色算不得好,又見在場諸位神色各異,明白自己搞砸了,羞愧得臉都快紅起來,坐回去的時候差點跌了一跤。 聆昐直嘆氣,低聲道,“本來就不聰明,還要故作聰明,真是自作聰明?!?/br> 酈清妍聽了這評價,實在忍不住,暗自里笑了好半天。 二公子聆照比較中規(guī)中矩,就著眼前的氣氛和景致寫了一首: 竹爆驚春,競喧填、夜起千門簫鼓。流蘇帳暖,翠鼎緩騰香霧。停杯未舉。奈剛要、送年新句。應自有、歌字清圓,未夸上林鶯語?! 乃麣q窮日暮??v閑愁、怎減劉郎風度。屠蘇辦了,迤邐柳欺梅妒。宮壺未曉,早驕馬、繡車盈路。還又把、月夜花朝,自今細數(shù)。 一首詞寫盡除夕的節(jié)日風情,又飽含自己在年節(jié)里的歡樂情感,倒是不刻意又不突兀,很是適合眼下的場合。 慕容亭云面色稍霽,無褒無貶地評價一句,“文辭尚可,不過就景論景,也算不得上佳之作,當你的新年祝辭了?!?/br> 聆照本就所求不多,能得這個評價已是心滿意足,行了一禮,“謝父親?!倍舐渥?。 接下來是三公子聆曉,這人竟然選擇舞劍。大管家馮梵英特地讓人回聆曉的居處睦元堂取了他心愛的寶劍來,將正廳中央的場地清空了,為他騰出可供施展的空地來。 聆昐在酈清妍耳邊做著講解,“三哥武藝高強,和篤音師從一人,雖然不比篤音厲害,倒也算得上是個高手?!?/br> 酈清妍見聆曉在中央,握著一柄寒氣森然的細長寶劍,舞動得赫赫生風,一套劍法行云流水,干凈利落,毫不拖沓,整個大廳寒光大盛,隨著到處閃耀的劍氣與劍花,冷氣泛起,讓人在暖意騰騰的環(huán)境里也止不住打了冷顫。各種招式間能夠斂著殺氣,不嚇著在場的女眷,又不乏濃郁的冷冽肅殺之意,避免了動作綿軟毫無力道。對每招每式能夠做到如此精準的掌控,果然不負聆昐的夸贊。 一套劍法舞完,廳里響起掌聲來,眾人紛紛道,“好劍法!” 慕容亭云笑著夸贊,“劍術委實進步不小,看來平日里是有好好練習的?!泵榱艘荒槻松拇髢鹤右谎?,使得對方越發(fā)如坐針氈,又道“不過你這劍不行,倒叫你的招式凝滯了。馮梵英,取宵練來。本想明日送你,今夜氣氛頗佳,就現(xiàn)在給你吧?!?/br> 聆曉想那宵練寶劍已非一日兩日,此番慕容亭云直接給了他,如何不高興,喜得叩了個頭,“謝父親!” 四公子聆晗和酈清妍一樣,寫的作畫,不過他畫的是竹,與酈清妍的大篇幅水墨山水又有不同。作畫很需要時間,接下來的聆暉是吹笛子,暶四娘昕六娘合奏,六公子聆曄回去換衣裳沒在場。酈清妍與聆晗商議先在廳里偏角畫著,不至得一會兒輪到自己兩個了讓大家等上太久。聆晗欣然同意。 聆暉吹的笛子就是他常帶在身邊的那支,選的一首,是首舊曲: 雪殘風信,悠揚春消息。天涯倚樓新恨,楊柳幾絲碧。還是南云雁少,錦字無端的。寶釵瑤席。彩弦聲里,拚作尊前未歸客?! ∵b想疏梅此際,月底香英白。別后誰繞前溪,手揀繁枝摘。莫道傷高恨遠,付與臨風笛。盡堪愁寂?;〞r往事,更有多情個人憶。 大廳里靜的落針可聞,只見那聆暉坐在場中央,神色自若,呵氣如蘭,笛聲清越悠遠,繞梁不絕,端的是翩翩佳公子,陌上人如玉。 昕六娘聽的都癡了,忍不住贊嘆,“五哥哥真是風姿卓絕。”后頭那句“只可惜了他的腿”幾乎不可聽聞,倒也沒教旁人注意。 這首曲子酈清妍聽過,不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初時聽聞驚若天人,覺得這世間天上地下唯有此人能夠入眼,其他的都沒了顏色風采。而此刻她卻聽的心平氣和,只當了自己作畫的背景樂來聽,筆下一絲停滯也無。倒是四公子聆晗,從未聽過聆暉吹曲,驚訝的回了好幾回頭去看他,仿佛以前從不認識對方一樣。 聆暉精湛的演奏讓溫闌也動容了,止不住柔聲夸了他幾句,賞了許多東西,又問了幾句他腿腳的恢復情況。 聆暉看向正在作畫的酈清妍,聲音里雖然有笑,卻不見得有什么開心的意思。“多虧了酈七小姐為我配了藥來,孩兒的腿已經好了許多,實在應該好好感謝七小姐一番?!?/br> 在場諸人聽到這樣的話,都驚訝地在聆暉與酈清妍兩人身上來回看,溫闌也很是有些意外,“妍兒,你何時給的暉兒藥?這件事怎么從沒和我說起過?” 酈清妍懶得去猜聆暉在這種場合把這樣的事說出來的意圖,后悔死了自己一時不忍給了他藥,平靜地轉過身,也不去看聆暉,只回溫闌的話,“一次巧遇,見五公子腿疾辛苦,所以給了一副止疼藥方。舉手之勞,當不起五公子一個謝字?!?/br> 溫闌笑著點頭,“你就是心善。”輕輕松松揭過了聆暉刻意挑起的事情。不知為何,酈清妍覺得場下有好幾個人大松了一口氣,不由心中暗想,這王府,果真不能多待了。按照溫闌對自己的寵溺,真不知要冒出多少事情來。 聆晗分了心,一幅風竹圖才起了頭,酈清妍這邊都快畫好一半了。待到聆暶聆昕姐妹演奏完,大家又飲過一輪酒,聆晗和酈清妍一前一后,幾乎同時完成畫作。 大家先去看了聆晗的畫,風骨矯健的一副竹子,寥寥幾筆便將竹子的神/韻描繪得淋漓盡致,說是大家之作怕也是有人深信不疑的。慕容亭云看得連連點頭,又領著眾人轉過來看酈清妍的畫。 酈清妍畫的,仿了的布局和畫法,因為時間倉促,畫的自然比不上后者的精致,還好筆法間不乏大氣,畫完時酈清妍自己退后一步細細看了看,尚能滿意,只不知能否入得了在場看過無數(shù)珍品的人的眼。 眾人的反應有些出乎酈清妍的預料,大家都盯著畫,一臉不可思議,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轉頭去看溫闌,對方目不轉睛看著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