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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陸續(xù)登上飛行器,云麓主動坐到了駕駛座上,詩人出于好奇,也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嘴上叫嚷著:“墨韶,等我學(xué)會了怎么cao控這玩意以后,咱們也去搬一架來玩玩?”墨韶沒搭理他,而是掏出便攜式光腦,跟墨梵裝模作樣地“溝通”了起來。云夕因為新鮮感還沒過,明里是墨梵東拉西扯,暗地里則不斷地“揩油”,最終在御水獸的抗議聲中跑去安撫自己的戰(zhàn)斗獸了,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年正抱著光腦“忙碌”,便就沒再跑去打擾他,直接坐到了戰(zhàn)云訣身邊。“隊長,你的臉一直繃得那么緊,臉部肌rou都快壞死了。要不要我給你打一針?”“……你今天特別亢奮?!?/br>戰(zhàn)云訣瞥了眼滿臉帶笑的云夕,從圣地斯山脈歸來之后,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燦爛。云夕右手握拳,揉了揉腮幫子:“是啊?!?/br>在不久之前,她真以為狂戰(zhàn)的輝煌歷史會就此畫上一個不圓滿的句號,而如今,局面似乎還是跟過去一樣,只是多了一個人而已,但——小墨梵的加入,卻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希望。說這是女人的直覺吧?聽上去有些可笑。但她確實那么認(rèn)為的,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那只是個孩子。這一點,戰(zhàn)云訣似深有體會。從初見墨梵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年齡這東西最具欺騙性,他一個傭兵團的負(fù)責(zé)人,居然會對一個孩子另眼相看,并數(shù)次潛意識地“依賴”對方的判斷……像是想到了什么,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后,又沉默地移開了視線。而他們不約而同想到的某人,此時此刻,正在全神貫注地跟墨韶下象棋。在由衷地感慨了一聲中國象棋的悠久文化歷史之后,墨韶果斷地披上了“厚顏無恥”的外殼,假裝新手跟墨梵對弈。一開始,他還能依仗自己豐富的經(jīng)驗,將少年殺的片甲不留,連贏三局,分外春風(fēng)得意,不過從第四局開始,他逐漸感覺到吃力了。對方仿佛會讀心術(shù),他每走一步棋,有什么計劃,都會被看穿,退路一步步被斬斷,最后只留下一個光桿司令!太欺負(fù)人了!這家伙一定早就會下象棋,剛才連輸三局什么的,果然是故意糊弄他!然而,當(dāng)墨韶抬頭看去,只看到少年一臉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面上不見一絲陰謀得逞后的竊喜。果然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么?墨韶欲哭無淚,就好比一個壯志雄心的家長準(zhǔn)備教孩子騎馬,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家孩子騎得比他還溜,那時候那心情要多復(fù)雜有多復(fù)雜!“墨韶,你輸了?!?/br>看著屏幕上的五個字,以及最后那個楚楚可憐的表情,墨韶特有種咆哮的沖動:你這是在嘲諷我呢?還是在可憐我啊?“墨韶,剛才說好了的,你要是輸了,今天晚上讓我抱著睡覺!”“……”你大爺!“不許耍賴噢!耍賴的是小狗!”“……”滾犢子!長大了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先收點利息?!鄙倌晡⑽?cè)目,隱隱閃爍著黑紫色光芒的眼眸深邃又迷人,笑意漣漪得……差點讓人閃瞎了眼。墨韶板著臉,將光腦往空間戒指里面一塞,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他簡直是腦抽了,才會跟這家伙去打賭!瞥了眼另一側(cè)的戰(zhàn)云訣和云夕,見他們并未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墨韶抿了抿嘴,側(cè)過身去,飛快地親了下少年的右臉頰,然后若無其事地坐回原位。“真敷衍啊。”少年輕聲咕噥了句,看上去很不滿意的樣子。墨韶哼了聲,起身,走向駕駛座。這是害羞了么?墨梵坐在原地,沒有追上去,卻怎么也掩飾不住嘴角的弧度。駕駛室里,詩人正一邊觀摩著云麓的cao作,一邊對比著光腦上的資料描述,心底蠢蠢欲動,特想將云麓砸暈了,然后換自己上去,不過也只是想想,他要是敢這么做的話,墨韶第一個不放過他。“嘖,吵架了?”聽到身后的動靜,他扭頭一看,樂了:墨韶的臉色陰沉沉的,看上去像是生氣了喲!“沒?!?/br>“……噢~!”真是嘴硬啊。“你再賊眉鼠眼地盯著我瞧,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蹦匦τ亻_口,語氣溫柔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詩人渾身一抖:艾瑪,還說沒事呢!這樣子看上去分明跟死了爹娘一樣恐怖!“我問你個事?!蹦匕ぶ鴆ao作臺,雙手插兜,額前碎發(fā)自然垂落,遮住了他的視線。詩人連聲應(yīng)道:“你問,小的一定知無不答!言無不盡!”想偷偷地打量下對方的表情,最終,無果。“要是哪天,你命定的主人出現(xiàn)了……”“我也一定不會離開你的!”詩人立刻信誓旦旦地表達(dá)自己的忠誠!“……”墨韶?zé)o語地頓了下,真該拿個封條先把這家伙的嘴巴給封上!“然后呢?”等了數(shù)秒鐘,不見對方回應(yīng),詩人小心翼翼地追問道,同時腦細(xì)胞飛快地運轉(zhuǎn)起來,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讓墨韶覺得為難的,只除了……墨梵。在劍靈殿的時候,院長老頭一直淳淳教導(dǎo)他們這些單純的劍靈們:主人就是他們的一切,凡事以主人的利益為主!但并非所有的劍靈都那么乖巧聽話的,前有白淵和藍(lán)玥,后有墨韶、詩人和面癱這仨個小兔崽子,院長老頭表示十分頭痛!墨韶和他們都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曾經(jīng)是個完完整整的人,擁有人類該有的七情六欲,小墨梵對他的感情究竟是依戀還是喜歡?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會不離不棄。但要讓他坦然地接受這份感情,他卻做不到……他或許一輩子都是這副小孩子的模樣了,畢竟圣階劍靈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很多劍靈終其一生,也未能勾到夢想的邊緣。而墨梵,他會長大,將來會遇到更多的事,更多的人,也會接觸到更大的誘惑。人的心,一旦付出了,要再收回,就不會是完整的了,可能已經(jīng)支離破碎,可能已經(jīng)千瘡百孔。“墨韶,我是不大能體會你的感覺啦,不過我覺得,那應(yīng)該是很久以后才會發(fā)生的事情,為什么你們都喜歡想那么多呢?抓緊身邊的,把握眼下的,不就好了嗎?”“嗯?!蹦靥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