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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女人排著隊上。不過也好,她后來跟的這個男人非常疼愛她,但可惜的是幸福并不長久,男人死于一場意外,給她留下了一大筆遺產,如果不出意外,她會一直生活在意大利,直到老死。所以說,之前要是有人告訴她,她將來會和自己的兒子相認,并在余生中一起度過,她一定會覺得是天方夜譚??墒乾F(xiàn)在,命運的玩笑開得如此之大,高仁誠主動打電話向她求婚,并且要求她回國輔助兒子的事業(yè)。高仁誠向她求婚,她并不稀罕,但是以這個為借口和高歡歌重新相認的誘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腦海里轉悠。曾經那個疼愛她的男人并沒有留下屬于他們的愛情結晶,除開一大堆龐大的產業(y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孤單的在空曠的大豪宅里,仿佛有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即便是再繁重的工作,也不能讓她有絲毫緩解。她曾經拋棄了的作為母親的責任,因為高仁誠一個電話,像鎖鏈般擰著她的心。高歡歌蠕動了下嘴,努力扯動嘴皮子想要說點什么,但是說什么好呢?又有什么可說的?心里覺得有些嘲諷,于是終于放下心來,想來這種情況根本就無話可說。沉默延續(xù)的時間有點長,高仁誠實在看不下去,終于肯開了尊口:\"歡歌,為打算在下個月末和你mama結婚,具體的日子到時候我們一起商量。\"\"什么?!\"高歡歌驚愕的看向高仁誠,這也太……\"歡歌,我希望你明白。\"高仁誠話說得隱晦,但暗含的內容卻赤-裸得讓人難受得窒息。高仁誠為了他一手建立的王國能延續(xù)下去,可真是用盡了百般手段。趙美簫見高歡歌臉色太過難看,不禁對高仁誠低聲喝道:“高仁誠!”氣氛頓時較之將才還要冷淡。高歡歌簡直不能容忍在這里待下去,起身說道:“你們慢慢聊吧,我先走了?!?/br>高仁誠繼續(xù)沉默,趙美簫皺眉看著高歡歌迅速離開的身影,對高仁誠更是不加顏色,只留了句:“我也走了?!北銛Q上小包,也出了包廂。……夜色還未降下來,余暉中的大都市還持續(xù)著炙熱的溫度。高歡歌挽起襯衣袖子,從兜里拿出紙巾擦額頭滲出的汗水,但是擦著擦著,就停頓下來,整張紙巾覆蓋在眼部,他覺得眼睛有些酸澀,還熱得有些難耐。父母……這個詞為什么對別人而言是幸福,對自己卻如此錐心呢……一個個都覺得他高歡歌沒利用價值,早早拋棄了他,現(xiàn)在他有利用價值了,又隨便招招手,把他當狗一樣叫回身邊來隨便使喚??刹痪褪锹?,他的同學可真沒給他取錯綽號——歡歡,別人都清清楚楚呢,他就是一只狗,給點好處就會乖乖搖尾巴的那種。高歡歌拿下紙巾,揉揉發(fā)疼的雙眼,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但是為什么,還是那么難受……54第五十四章現(xiàn)在去澳大利亞看雪吧這個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人過著平凡的生活,享受平凡的幸福,為什么要獨獨吝嗇他高歡歌一個。要是他能像普通家庭的孩子那樣,普通的長大、普通的生活,該多好。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寶,他比一根草都不如。本以為和高仁誠這兩年多的磨合接觸,得到的所有關心都源自于父愛,果然他還是太天真了。他不過是高仁誠延續(xù)高氏企業(yè)的一個工具。早知道高仁誠是用父子親情來戲弄他,還不如當時被付蘇趕出酒店的時候,死在街頭就好了。高歡歌再次抽出一張紙巾捂住眼睛,暗自嘲諷自己可真是沒用,一個大男人居然在大街上哭了起來,真是挺可笑的。這時,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高歡歌趕緊用紙巾使勁擦了擦眼睛,轉頭一看,居然是蔣戶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先生,這是專門為您買的愛心冰淇淋,請收下吧。”蔣戶柏左臂背在身后,做著一個侍者的模樣,笑容溫暖。“你……不是回去了嗎?”高歡歌接過冰淇淋,低著頭,不想讓蔣戶柏看見他通紅的雙眼。但是這種欲蓋彌彰的動作并沒有騙過蔣戶柏。蔣戶柏用手指揩了下他的眼角,輕聲說道:“怎么哭了呢?”高歡歌沒有答話,說什么好?讓蔣戶柏同情他嗎?“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不開心的說給我聽聽好嗎?”蔣戶柏拉起他的手,說道:“外面太熱了,回車上吧?!?/br>高歡歌跟著他上了車,還是忍不住問:“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讓你先回去了嗎?”“哪里能放得下心你,一個人回去也沒什么意思,就在下面隨便找了家店吃東西,還沒吃完,就看見你下來了?!笔Y戶柏將車子啟動,隨即說:“你今天晚上還有什么事情嗎?”“沒有?!备邭g歌看著手里的冰淇淋怎么也下不了口,皺眉說道:“怎么想著給我買冰淇淋的,哄小女生的東西?!?/br>“天氣那么熱,看你又那么不開心,吃吃冰淇淋能讓心里舒服些。”蔣戶柏笑笑,抓住他的手腕,舔了一口冰淇淋:“你要是覺得一個大男生吃冰淇淋沒面子,那我和你一起吃好了,挺好吃的,你也試試?!?/br>高歡歌怔了怔,突然覺得也沒那么難受了,低頭咬了一小口冰淇淋,冰涼甜爽通透到心底,真的挺好吃。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又有點想流淚的感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忍住情緒,但是突然蔣戶柏出聲問道:“怎么樣,好吃嗎?賣冰淇淋的小姑娘說這是她們最受歡迎的口味。”高歡歌終于是受不住了,雙臂蒙著頭,垂在膝蓋上哭了起來。眼淚默默的,卻洶涌的很快浸濕了褲子上的布料。蔣戶柏將車子停在路邊,很是不忍的想要去摸一摸他的頭和背,卻不知道安慰的話從何說起?高歡歌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他眼角瞅了一眼,是高仁誠的,但是和高仁誠見面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高歡歌卻不愿意告訴他。父子之間,若是破裂痛苦到流淚的地步,想必是發(fā)生了非常傷人的事。沉默了半響,蔣戶柏終于組織出語言:“冰淇淋不好吃嗎?”真是蠢死了,蔣戶柏恨不得用腦袋去撞車窗,醞釀了大半天,怎么就說出這么腦殘的一句話。“難吃極了……”高歡歌哽咽著抹了一把臉,淚水還是止不住。“……”蔣戶柏暗中嘆口氣,眼見著交警要走過來,趕緊開車走人:“不喜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