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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以至于他便是有些懷疑也不好開口,否則倒顯得他像是在挑撥離間一般。 “你們主意打的很好,但我只問你們一件事,你們兩個人要是沒有孩子要如何是好?的確,你是我的嫡長子,除非你真的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否則爵位絕對是要落在你身上。可是你要是沒有兒子能繼承爵位,那便只能從二房里過繼。承爵的血脈,只能由嫡支而出,二房統(tǒng)共也就你珠大哥哥和寶玉,你珠大哥哥早早的就去了,只留下蘭哥兒一個孩子,他是萬萬不能過來的。那就只剩下寶玉了,只等寶玉成親,生下孩子,再過幾年你媳婦那肚子里還沒動靜的話,老太太肯定是要提過繼的話,你信不信?” “這…可是我們夫妻二人還年輕啊,說不得再過兩年就能…” “再過兩年?就你媳婦那性子,她如此好強,便是病了也不肯輕易吭一句,原先好好的一個哥兒都成形了卻沒了,小月子里也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只管一味爭強好勝,容不得別人說她錯上半句,只管在等兩年她就能把身子熬壞了,你等著她給你生兒子吧!” 賈赦說完這話,便細心的觀察著賈璉的臉色,賈璉大約也是想到那個沒緣分的兒子,臉上的神色一時變化的有些快,既有后悔,又有怨恨,見他對自己的話頗有觸動,賈赦便知道他也是對他那個媳婦多有怨言。 不過他說這番話可不是為了挑撥他們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而是為了挑撥這兩人跟二房的關(guān)系。 因此他停了停,他又接著道:“你猜你媳婦那個好姑媽在里面演了什么角色?” 難不成他媳婦生不出孩子跟二房有關(guān)?一瞬間賈璉心中飄過無數(shù)陰謀詭計,他臉色變了變,卻仍然強撐著笑意道:“二太太是媳婦的嫡親姑媽,從來都只有用心看顧的份,想來是老爺想多了。” “哼,”見他仍強撐著不肯相信,賈赦便十分不耐煩,也不愿意繞彎子了,而是直接道:“要真是用心照看,她能不勸勸你媳婦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趕緊生個哥兒才是,要知道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兒子,有了兒子才有底氣,就跟姨太太一樣,常勸著你媳婦顧念身子,趕緊生個兒子,這才他娘的是長輩該說的話呢,你媳婦那位好姑媽可曾說過這話?!?/br> 見賈璉的臉色果然因他的話而有所松動,而窗外那個身影也動了動,想必也被他的話有所觸動,因此賈赦便又再接再厲的道:“你媳婦什么性子,二太太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只需在你媳婦退縮的時候稍稍一激,你那媳婦就跟拼了命似的被她牽著鼻子走,要不是你媳婦剛嫁進來的時候,你們夫妻二人蜜里調(diào)油似的俺這時間生了巧姐兒,現(xiàn)在只怕你們夫妻二人膝下一個孩子都無。你們這兢兢業(yè)業(yè)的算計大半輩子,也就是為寶玉的孩子打天下罷了!” 第121章 夫妻同心 賈赦最后一句你們這兢兢業(yè)業(yè)的算計大半輩子,也就是為寶玉的孩子打天下罷了把賈璉打擊得動彈不得,他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出什么來,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相信他自詡聰明一世,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因此他絞盡腦汁,想要為自己找出一句辯駁的話,好顯得自己不那么愚蠢,過了許久,他才勉強開口道:“老太太總不能眼看著…” “老太太為什么不能呢?!” “可是…可我也是她的孫子呀!她是老太太最喜歡的孫媳婦呀!” “你?你的確也是老太太的孫子沒錯,可惜你卻是個混賬玩意兒,哪里比得上銜玉而生,未來會有大造化又十分聰慧的寶玉呢,老太太怎么放心把賈家的未來交到你手上?你媳婦的確招老太太喜歡,可惜啊,她姓王,到底不是賈家人,老太太再怎么喜歡她也不可能為了她丟了賈家的未來吧。” “所以老太太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兩個被二房當猴子耍?” “老太太一向樂的糊涂,更何況這家產(chǎn),這爵位,不還是要到你們兩個手中嗎?終究是讓你兩個享了一輩子富貴,不是嗎?” 可這富貴本該就是他們的,這賈家也該是他們的,那就該傳給他們的兒子,哪里能傳給外人! 賈璉心中憤憤,賈赦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不過現(xiàn)在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不必再多說,因此他也只是悠悠閑閑的靠在榻上,隨手拿起自己最心愛的古扇把玩起來。 賈璉雖然有心懷疑老爺說的不過是胡扯,但是他用心去想,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話里的破綻,反而覺得非常有道理。 雖然心里一直在勸自己這話不可信,但他心里卻已經(jīng)篤定了三分。 可是如果老太太也拿著將來要把寶玉之子過繼到他們名下來繼承爵位的主意,二房更不必說,這對他們來說是有天大的好處,肯定也是支持這件事的,老爺萬事不管,他知道,這件事老爺要知道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個時候提,也不過是二房恰好得罪了他,他心里不高興,這才說出來,挑唆自己跟二房離心罷了,所以根本指望不上老爺。 他但凡肯疼自己這個兒子一點,自己也不會跟媳婦一起籌謀著投靠二房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就剩他們夫妻二人孤立無援了。 這…可如何是好呢? 賈璉心中躊躇不定,不知道該拿什么主意出來,只是他眼睛一掃,看到賈赦臉上悠閑的表情,憂懼之下,心中的憤怒便再也壓不住了。 但凡他這個做父親的肯負一點責(zé)任,他又怎么會落到現(xiàn)在的境地? 哪怕他知道根本指望不上賈赦,賈璉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父親如此穩(wěn)坐釣魚臺,難道就不怕賈家的家產(chǎn)落到二房手里?” “二房又如何?反正他們也姓賈嘛,家產(chǎn)在誰手里不都一個樣?” “隔房的血脈跟自己的血脈又怎能一樣?” “這有什么不一樣的,反正我養(yǎng)出來的兒子又不肯孝順我,既如此,親孫子也罷,侄孫子也罷,與我而言,又有何區(qū)別?你說是不是呀,我的好兒子?” 賈璉忍了又忍,總算把自己心中罵人的話又咽回肚子里,他低下頭垂下眼簾,遮掩住眼中的憤怒,然后跪在床前,向賈赦乞求道:“原先實是兒子自己不懂事,這才叫人糊弄了去,以至于親敵不分,兒子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好歹,知曉自己犯了錯,父親要打要罵,兒子都受著,只愿父親能夠大發(fā)善心,救兒子一救?!?/br> “我救你?我是能改變老太太的心意,叫她不再寵寶玉,轉(zhuǎn)而看重你呢,還是說我能讓你媳婦趕緊懷上?”賈赦似笑非笑的又刺了他一句,然后揮手不耐煩的趕他走:“你且去吧,想必老太太那邊等著叫你回話,你去好好的替老太太和二房辦事,說不得人家見你盡力,心發(fā)慈悲,就讓你生了個兒子呢?!?/br> 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