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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 果然這一身喊立刻將被王玥和朱璇師兄弟二人的爭吵之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學子們引了過來,關系到前途的大事,當然要比一場熱鬧要重要的多,先前還圍在兩人周圍看的是津津有味的考生們立刻如同鳥雀一般四處散開,很快又往茶館的門口涌去。 “怎么樣?我排第幾?” “我排第幾?” 考生們爭先恐后的問道,擠在前面的有驚喜的叫道:“我是廩生啦!我是廩生啦!” 也有垂頭喪氣,一臉的失魂落魄,口中還喃喃自語道:“怎么沒考中?。课铱隙苤械难?!”顯然是第一場考試失利但仍然懷抱著幻想過來看榜的考生。 也有拍的胸脯一臉慶幸的跟旁邊的朋友道:“剛好掛在最后,差點就沒過!” 還有考的不錯,喜形于色,跟身邊人炫耀的,進考場的時候是考生百態(tài),發(fā)榜的時候同樣是考生百態(tài)。 朱璇也趁著大家沒注意他的時候灰溜溜的跑出茶館,跑到榜單之下看榜去了。 看到自己的名字掛在榜單中間時他心中萬分高興,待到看到王玥的名字掛在所有人前面,他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去。 不管他身邊圍繞的那幾個馬屁鬼開口拍馬屁,他只冷哼一聲道:“回去!收拾東西回家!” “這可不行啊,過兩天還要赴縣尊大人的宴會呢?” “有那個王玥在,又有誰會注意到我,有我沒我有什么區(qū)別!” 說完朱璇一甩袖子,理也不理身邊的那幾個人直接走了。只留下這幾個馬屁精面面相覷,然后無奈的嘆息一聲,雖說這位大少爺去跟沒去一樣,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但要是真沒去,那到時候可是所有人都會注意到他的。 對縣令大人而言,有人竟然不參加他舉辦的宴席,那是大大的不給縣令大人的面子,先不說縣令大人會不會因此遷怒朱家,朱璇只怕也會頂上一個狂妄不知禮節(jié)的名聲。 這位大少爺有什么名聲他們都不在乎,就怕朱家會把怒氣發(fā)到他們身上。 唉,早知道這個大少爺這么難伺候,應該早早的離了他才對呀。 激動人心的時刻很快過去,有一些恢復理智的人便開始轉(zhuǎn)動了腦筋,在看到最頂頭的那幾個名字是他們的眼光一亮,然后轉(zhuǎn)身奔進他們剛剛才離開的茶館內(nèi)。在看到二樓那三個人影時他們的心中一喜,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衫,端出一副穩(wěn)重的模樣走到三人跟前道:“恭喜三位了,一個案首,一個次席,君兄也考中了第十五名,三位這成績,需得請客才是?!?/br> 他身后有不少人起哄,王玥作為第一名理應站出來,不過他年紀小,即便是平常表現(xiàn)的成熟,這會兒也不好開口,好在周潤新可不是個死讀書的人,他立刻就站了出來,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道:“咱們該道聲同喜才是,能與諸位一同上榜這是緣分,大家正該去吃個席,親近親近才是!日后科舉之路上應該相扶相助,以期共題金榜!” “說得好!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就今兒中午,大家伙一塊兒湊個分子,去吃酒席如何!” “好!” 眾人哄然應是了,周潤新見大家都非常激動,便也順勢答應了下來,待大家情緒平靜下來之后他才道:“吃酒席是吃酒席,今日大家可注意著分寸些,咱們的小案首今年才七歲呢!” 他這話音一落,大家把目光移到了王玥身上,王玥也適時露出一個小白兔一般的笑容,純?nèi)粺o辜,好像完全沒有聽懂周潤新話里的意思。 眾人心中一頓,立刻大呼慶幸,幸虧周兄提醒了一下,要不然真把一個小孩給帶進了煙花之地,那就是他們大大的不是了。 尤其是被王玥那單純的眼神盯著,那些原本想趁機來一場風花雪月這書生們都暗暗唾棄自己的齷齪,他們迅速收拾起自己心里的那一點旖念,一本正經(jīng)的笑道:“周兄說笑了,說笑了,只敘情談文,不說別的!不說別的!” 經(jīng)過周潤新事先的提醒,中午的宴會果然十分清凈,大家不過是喝了酒行個酒令,至于王玥則坐在最上首喝茶吃菜,過來參加宴會的書生們偶爾會端著酒過來與他們打上個招呼說幾句話,和同桌的周潤新、君博文敬個酒,至于王玥就是說上幾句話,絕口不提敬酒的事情。 這倒也合了王玥的意,一中午他只管吃菜,或是有向他請教讀書的書生過來他與之說上幾句自己的經(jīng)驗,倒也博了個心胸寬廣的名聲。 在這之后幾天的文會愿意叫上王玥的就少了許多,畢竟很大部分書生都是借著文會的頭去行那風花雪月之事。 王玥樂的清靜,過了兩天大家又去了縣令大人開的宴席,宴會上倒是很平靜,也沒有王玥想象的挑釁打臉之事。 倒是原本說是回家的朱璇還是出現(xiàn)在了宴會當中,大約他身邊的人費盡了口舌,總算讓他認清了利害關系,知道真不來就是大大的得罪了縣令大人,到時候便是以他家在文安縣經(jīng)營多年,也未必能夠承受的住縣令大人的怒火。 王玥這幾日偶爾會出去參加考生之間的文會,王狗兒也不得清閑。 王家當年在縣城中的老宅就在禮房附近,王家搬走才沒有多少年,那些原來的老鄰居們都還認識王狗兒,原聽說王狗兒是送他兒子過來參加考試的,大家都不相信,就王狗兒這種只知道大手撒漫花錢的人能養(yǎng)出什么樣的孩子來呢。 誰承想這孩子當真榜上有名,而且還是縣里的第一名,這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了,很快,他們便反應過來,爭著搶著和王狗兒打好關系,稍稍能和他們王家拉上關系的都提著禮物上門,唯愿王家再次騰飛之時能夠記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拉扯他們一把。 王狗兒被他們捧的快要飄起來了,只要王玥有空便要將王玥拉的像遛猴子一般弄出來遛一遛,王玥實在無法,又不好駁他爹的面子,想了想便找了個借口獨自外出來到了縣城東邊。 縣城東邊有一大塊荒地,在這上面佇立了一所與眾不同的教堂,這所教堂是典型的哥特式風格,再由周邊荒無人煙的環(huán)境一襯托就好像是電影中的恐怖片一般,遠遠看上去就有些瘆得慌。 城里頗有些傳言,說這邊鬧鬼,再加上教堂里的神父只要看到人就開始宣傳上帝耶穌之類的東西,更是說出了讓他們不要跪拜祖宗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因此來的人便非常少。 王玥也是幾年前偶爾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與教堂里的神父一見如故。 “約翰,你在嗎?”因為教堂里前任神父當年非常受到的當今皇帝的寵愛,特特在京城郊外撥了一大塊地給那位神父用以建造教堂。 而當年那位神父也得到了皇帝不少賞賜,他將所有的錢財都用來建造了這所教堂,因此教堂內(nèi)部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