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坐穩(wěn)當(dāng)了,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些,甚至有些低落:“我們要去茶樓,你去那里等我吧?!?/br>鄭哲掛了電話,跟出租車司機(jī)報了個地名,因為離著近,車才開了十分鐘就到了地方。出租車熄火停車,司機(jī)師傅在接過鄭哲遞上去的好煙后,同意稍微等一會兒,還說如果時間長了就麻煩鄭哲另叫輛車。對面很快開過來一輛車,因為開著遠(yuǎn)光燈,鄭哲一時間連車牌都看不清。待車停穩(wěn)后,車門大開,從前面下來兩個人。武兒大冷天身上就一個小毛衣,急忙忙的從車頭繞到車身,他伸手開了后車門,緊接著一條長腿落了地,屈身而出的人蒼白秀氣,表情卻冷,像是籠著一層寒氣,給兩個樣貌兇惡的高個兒簇?fù)碇镱^走。看見鄭言出來時,鄭哲叫司機(jī)摁了一下喇叭,加上車燈一閃,對面的人群似乎有些驚悸,所以除了顧銘,全部的人都齊帥帥的往鄭哲這個方向看。驟然亮起的車燈里,顧銘步履輕快,目不斜視,走的似乎有點急,然而又急的很自然。可這種逃竄似的行為在鄭哲眼里真是很不自然,而且令人討厭。鄭哲將手里的抽了兩口的煙丟在車窗外,惡意的在腦子里回想顧銘被干過后的走路姿勢,別扭,掩飾,極力的掩飾,最后還是微岔著腿往前走,步子邁的蹣跚,失了以往的輕快,從野獸變成一只懷孕的野獸,危險又性感,十分有趣。顧銘很快就進(jìn)了門,消失不見。等他沒影后,鄭哲這才仔細(xì)的打量了他弟一眼,黑褲子,挺休閑的小西裝,跟之前的形象大相徑庭,有點讓鄭哲意外。鄭言在走到出租車前忽然被武兒叫回去了,站在門口等了兩分鐘后,剛才護(hù)著顧銘的一個大高個從里頭走出來,抬手塞給鄭言一樣?xùn)|西,又彎腰跟鄭言說了兩句話。鄭言拿了東西,開門上車,意外的遞給鄭哲:“大哥,弟弟叫我給你的?!?/br>鄭哲臉皮是僵的:“給我?他說什么了?”鄭言想了想:“就說這個給你,別的沒說?!?/br>司機(jī)見人都上來了,便發(fā)動汽車,順著種滿合歡樹的街道往前開。合歡樹是鄭哲來到山東才見的,以前從沒見過,然而他本來也是不注意,有一次正好從酒店出來,喝多了酒,扶著門口的樹吐,吐完了抬頭看這花覺得好看,便去問身邊等著吳江舟開車過來的劉秘書才知道的。劉秘書是個文化人,他喝多了酒,對著滿枝花瓣兒詩情大發(fā),當(dāng)場就吟了兩句,還搖頭晃腦,頗為入境。朝看無情暮有情,一樹紅絨落馬纓。鄭哲自然聽不懂,劉秘書是個文化人,便給鄭哲解釋說,這就是寫這種樹的。以鄭哲的大腦自然欣賞不了什么詩詞,他就詞的字面意思跟劉秘書表示了疑問,問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問完后,未等答復(fù)又抨擊這詩人水平也不咋地,竟寫些人聽不懂的,前后矛盾有語病。劉秘書后來給鄭哲巴拉巴拉的分析了一堆,但鄭哲聽著枯燥,佯裝受教,實際上只記住了這兩句。出租車駛?cè)胫鞲傻?,鄭哲面兒有流光,他坐在車?yán)?,垂頭拆開那個咖啡色的小絨袋子。倒出來的東西是個小掛件,躺在鄭哲的手心里,因為是玻璃,連點柔光都泛不出。這玩意不是別的,正是他去年夏天落在賓館的平安扣。一個對鄭哲根本沒有一點平安意義的平安扣。第58章顧銘給兩個人簇?fù)碇M(jìn)了門。由于上樓的時候心不在焉,他在臺階上絆了一下,險些摔下樓,好在他反映夠快,緊握住樓梯扶手,可還是單腿跪在了樓梯上。這一下搞的他身邊的兩個人有些措手不及,畢竟他倆算是護(hù)駕的,一路殺氣騰騰霸氣全開的將老大護(hù)送進(jìn)門,腳下風(fēng)生的披上圍巾都能飄起來,可不料主子就這么在他倆眼皮底下了跪,他倆面面相覷,趕忙彎腰去扶,結(jié)果顧銘自己站起來了。顧銘心情不好,當(dāng)場就給他來了個對頭碰,接著一聲不吭的進(jìn)了里頭。鄭哲的東西是當(dāng)年張春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找到的,還以為是顧銘的,就直接給了顧銘。顧銘當(dāng)時看見這東西的感覺說不上來,不是驚訝也不是感概。他很清楚的記得這是他賺的第一筆錢買的,大概花了一兩塊錢,因為是玻璃做的,所以里面填充的色素幾乎掉光了,從翠綠變成了淡茶,已經(jīng)無法再冒充平安扣,反而像個石頭,戴在一個心如磐石的人身上,倒也般配。這會兒顧銘差人將東西送出去后,忽然無事可做,他訥訥的在房間里踱了幾步,靠在窗臺上吹了吹風(fēng),又開始想別的事情。他寧愿在這里發(fā)呆也不想回家,因為家門口連續(xù)一個星期都停著一輛北京吉普,里頭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大貓的堂弟小貓的親meimei小鳥兒。這個小鳥兒芳齡20,處在少女懷春只看臉的年紀(jì),仗著家里的人是道兒上的大哥,有點欺女霸男的臭毛病,這不前一陣子在路邊買炸串兒的時候撞見同樣排隊買炸雞柳的顧銘,當(dāng)時顧銘旁邊還站著四個混混護(hù)航,小鳥兒當(dāng)下就給迷住了,用手機(jī)拍了個照片甩給小貓,非要跟這個帥混子處對象。顧銘對姑娘熱切的眼神一向遲鈍,他當(dāng)時一心想著這家的炸雞柳就要趁熱吃,讓被人帶回去就涼了,所以他便親自上陣,還挺有耐心的排隊,全然沒察覺自己已經(jīng)惹禍上身。他最近一段日子被小鳥兒折騰的不得消停。顧銘不清楚為什么大貓一卦很喜歡用動物為自己命名,但卻很清楚他不能在跟大貓有任何的摩擦。本市就這么一畝三分地兒,大家出來都是求財,資源就這么些,摩擦是避免不了的,可是一次是摩擦,兩次就是結(jié)仇,他已經(jīng)跟大貓結(jié)了仇,大貓沒跟他動手他已經(jīng)很知足,就更沒必要因為個女人找兒事。但顧銘第一次聽說這事的時候并不是現(xiàn)在這個惹不起就躲的態(tài)度。他在外面混這么久,總算有個審美正常大腦不正常的女人看上他了,這放在以前顧銘會沒感覺,可這兩年他主管情感的大腦皮層似乎也開始敏感了起來,他對這事算是喜憂半摻,畢竟他長這么大,除了鄭哲就沒人喜歡他,以至于他也曾在失眠的夜里暗自質(zhì)疑過自己的魅力,而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就像黑暗里的一道曙光,給了顧銘一點自信。因為小鳥兒是第一個喜歡顧銘的女人,所以顧銘最開始被小貓安排著見面時還很仔細(xì)的看了她的長相。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