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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飯沒吃成,還讓人給壓在地上挨了好幾個大眼錘,眼珠子差點打冒了,鄭哲流著眼淚跟李四死磕,好容易把人壓制住了,結果那邊亮劍了,還是一尺多長的軍刺,鄭哲都不知道他從哪里掏出來的,李四揮著劍就要刺鄭哲,鄭哲閃的快,卻還是給軍刺擦破了衣裳,連里頭的皮rou都是一涼。鄭哲當時有點被嚇到了,他一點也不想死,他還是處男,還沒有跟顧銘干過,哪能說死就死呢,憑著這個頑強的信念,鄭哲硬是空手跟拿著大劍的李四拼了半天,生生把李四手里的軍刺掰過去,不小心李四胸口上刺了個對穿。李四當下就不省人事了,到現(xiàn)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張春明聽后當機立斷,給了鄭哲一些錢讓他先出去躲一躲,避避風頭,要是沒死就回來,要是死了再說。鄭哲把東西收拾利索,接著又翻出一個存折,他拉開床頭的抽屜,從里頭找了紙筆,寫上密碼,接著兩步就去了床邊,將被子里埋頭苦睡的人刨除來。顧銘在大花被里憋了半天,給鄭哲從撈出來時臉紅撲撲的,昏黃的燈光映著他的臉,顯出了一頭黑亂的碎發(fā)和一張?zhí)一ò晁频男∧樀?,他極煩躁的擰了下眉毛,但他到底也沒睜開眼睛,只是任由鄭哲架著他坐起來。鄭哲看他朝后仰著脖子還繼續(xù)睡,照著那張白臉上就是兩巴掌:“醒醒,我有事跟你說,著急!”鄭哲打的很輕,所以顧銘也沒有完全醒過來。鄭哲晃了他一會也不見人醒,便張嘴往顧銘臉上狠哈了一口老氣:“醒醒!”他好幾天沒刷牙,顧銘給熏的進入了更深的睡眠,連呼吸都沉了。鄭哲盯著他那起伏的胸脯,抬手在一邊摁了摁:“趕緊的!我他媽有事,別裝啊。”說完又抓著顧銘的褲衩邊彈了一下:“起來!”彈完了鄭哲沒再喊,他像是回過味似的,低著頭拉開顧銘的短褲往里看了看,松開了,又拉開看看。他驚覺顧銘是大孩子了,他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鄭哲帶著他去洗澡,他那兒還是條光潔的小白腸,一點毛也沒有,然而現(xiàn)在下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小撮,顏色也不一樣了。鄭哲覺得自己沒那么著急了,甚至多呆一小會也沒關系,他怔怔的盯著顧銘,摸摸他細薄的手掌,又摸摸他開始凸起的喉結等在外頭的老孟開始猛恩喇叭,鄭哲忙又大力把顧銘拍醒。顧銘像是做了噩夢似的睜開眼,抬頭剛巧看見鄭哲的臉湊上來,眉宇英武,眼圈烏黑,像糊了一坨驢屎蛋子,嚇的顧銘舉手就要扇他。鄭哲捏住他的手,把存折塞進他手里:“我要出去避一避,這是咱家存折,密碼我都寫紙上來,沒錢了就用這個去提,乖,等我回來來啊。”顧銘腦子迷糊,盯著上面的數(shù)字腦子就更迷糊了:“?。俊?/br>鄭哲飛快的在他嘴角上啃了一下,又在顧銘合緊牙齒前逃開,迅速的蹦到床下。“我過兩天就回來,你在家老實點,別出去跟別的小小子小姑娘野,要是讓我知道了,當心我揍斷你的腸子?!?/br>第22章【捉蟲】顧銘很郁悶。鄭哲就這么跑了,在顧銘頭腦最不清楚的時候交代顧銘兩句就走了,顧銘捏著存折在床上愣了半天的時兒,等回過味來才下地穿鞋開始追,可惜天太黑,汽車在前頭嘀嘀的跑,顧銘兩條腿跑不過四個輪子,搶食的勁頭都使出來也攆不上他。顧銘氣喘吁吁的站在夜色里。他攥著存折默默的回家,心理面很是氣惱,他知道鄭哲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他要說的話都沒來得及說,難不成要等他回來?顧銘頭一回失了眠。他已經(jīng)打聽好了回家的路,也準備好了回家的錢,現(xiàn)在錢攢夠了,等著走了,結果鄭哲先一步走了,還把他的家當留給自己,顧銘拿也不是,扔下就走也不是,萬一這房子空著沒人住,被偷了,失火了,那鄭哲怎么辦?而且即使顧銘要走,怎么著也要說聲再見再走吧?顧銘翻出存折,數(shù)了數(shù)上頭的數(shù)字,沒太大的感覺,他只覺得這是鄭哲的錢,他可以用,但是不想用,要用就早偷走用了,何苦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頭賺路費?顧銘以前是偷過別人的東西,但是鄭哲的他不偷,偷他的就好像掏了自己的上衣兜。顧銘把鄭哲的存折重新放起來,隨便塞進一條褲子里,把寫著密碼的紙放在抽屜,他想著先自己賺吧,賺不了自己也有幾百塊,怎么也能撐住幾個月,只不過那幾百塊是顧銘給自己的回家錢,反正現(xiàn)在也走不了,花了也就花了。誰知道因為入了冬,水果店生意不好,寡婦不再需要人,顧銘連那一個月幾十塊錢都沒有了。臨走的時候小啞巴抱著顧銘的不讓離開,小手上握著一只耳墜子嗷嗷的咧著小嘴嚎,顧銘低頭都幾乎能看見她的小舌頭。張春天聽了這消息不以為然,他覺得顧銘的工作一點也不適合顧銘,顧銘干這種工作簡直是作踐自己,他介紹顧銘去他爸手底下工作,張春天認為顧銘比他見的那幾個小兄弟都優(yōu)秀,而且他爸手底下一個好用的打手還跑路了,現(xiàn)在正缺人。顧銘覺得張春天給他出的這個是餿主意。他現(xiàn)在跟之前想的不一樣了,他認為自己不打算在這里長呆,又不想發(fā)財,何苦去給別人賣命,再說他的命也不賣,他只給自己拼命。抱著這種念頭,顧銘到處去找工作,打零工,好在他只需要養(yǎng)活他自己這張嘴,不太費勁,只是日子比鄭哲在的時候忽然差了一大截,不過也差不過他年幼的時候,所以顧銘還能忍。張春天比夏天的時候瘦了點,因為他最近看上了一個小姑娘,正在努力減肥,他那盤子臉慢慢凹陷,兩個大腮幫子就又從兩邊支棱出來,因為不用費心參加考本市的高中,所以他的初三比同齡人都清閑不少。這天他抱著一個新賣的木吉他坐在工廠后頭的水泥管子上,而顧銘就蹲在旁邊,心事重重的摸樣,他的嘴唇抿成細細的一條線,像是有話要說,欲言又止。兩人面對著一排排的鋼管鐵板,因為這個廠子倒閉了,生產(chǎn)的鐵板長期露天堆放,全都生了一層紅銹。天邊晚霞爛漫,鱗云似火,少年的臉像一朵嬌艷的花,眼睛卻愁苦的如一汪涼薄的酒。已經(jīng)進入十月份,各家各戶都開始準備過冬燒的煤炭,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顧銘昨天晚上在家里翻了一晚上的存折,也不知道是他藏的太深還是記性太差,顧銘怎么也找不到了那個存折了,光記得密碼。張春天低著頭笨拙的彈了一會吉他,又仰著頭歇斯底里的吼了兩嗓子。“如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