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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幫不長心的,你忘了,就是那天,顧小紅殺雞那天,李四跟張春明打起來了,我跟你們說了好半天呢……”肖亮說話的期間,鄭哲雙手插在褲兜里,閑著沒事往出掏,他手欠的甚至連褲兜的內襯都翻出來,結果翻著翻著忽然發(fā)現褲兜的內襯口袋破了個洞,頓時面兒上一紅,又趕忙塞進去,而后他打量對面的兩人,發(fā)現他倆正撕報紙撕的專心,也微微的松了口氣:“我早就知道他倆啊,不就是搶著承包車線么……”肖亮把報紙收回去,團好放進褲兜里:“對了,我這次來找你有事。”“什么事?”“張春明的人到處打聽你,都找到我家門口去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聽說這事,那啥,六弟,你算是出了個小名啦。”“???我怎么了?”“王達吹好歹是個老江湖,平白無故給人打瘸了,不少好事兒的道兒上人都打聽是誰呢,估計張春明那邊正缺人,想收了你這把快刀,他跟李四明擺著是大戰(zhàn)在即,上次傷那么多兄弟的仇還沒報呢?!毙ち琳f到這里一頓:“你想去么?這事我沒答應,來問你呢?!?/br>鄭哲想了一會:“你說呢?”肖亮看看他:“我來的路上尋思了一會,我覺得可以,張春明在客運站那邊開了小半條街的旅店,手里真是有兩個子兒的,你看他手底下的兄弟,哪個出門不是摩托車加BB機,而且你都不念了,現在又沒活干,總打短工不是個事,去他那也算是條出路么……”肖亮說的這些鄭哲也知道,但他不好意思就這么直接答應。他雖然年紀不大,可也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他們幾個人拜把子雖然鬧著玩的成分居多,但肖亮好歹是老大,別人在那邊一招手自己就過去,鄭哲實在拉不下這個臉。而這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些人都是真正的成人,還是純混的,自己之前根本就是小打小鬧,鄭哲覺得危險,可又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危險。但肖亮想的很少,他看鄭哲半天也不說話,就在旁邊一直勸他,連旁邊的艾金都受不了,也加入促膝長勸的隊伍,最后鄭哲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鄭哲跟張春明見面又是隔了好幾天了。張是個很年輕的男人,剛剛三十出頭,他的臉前一陣子剛被人豁開了一個大口子,右臉頰上被足足剜下去一塊rou,眼下新rou算是長出來了,可那臉依舊是凹著,顏色也同正常的皮rou不一樣,粉嫩嫩的,乍一看像爛臉似的,可實際上又不是。張春明這幅尊容,讓剛見到他的鄭哲著實嚇了一大跳,可張春明卻是對鄭哲很滿意,他像是挑牲口一樣對著鄭哲又捏又問,甚至還看了鄭哲的牙,他發(fā)現這個年輕人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刀捅出來的痕跡,也沒有被人打斷過牙齒,這是非常難得的,一把鋼刀剛剛開刃,還沒有任何豁兒,這就說明他在被用廢前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會保持勇猛,這就是年輕人最大的好處,因為沒有閱歷,所以無所畏懼。可實際上鄭哲并沒有像張春生想的那樣無懼。鄭哲總是時不時的有種危機意識,他很怕警察,更怕殺人,對于刀子的運用他從來都是只用到那幾厘米的刀尖,再深了他從來不敢往里扎,他希望自己戰(zhàn)無不勝,但不希望自己殺無不赦,他只是想迫切的證明自己,并不想迅速的毀掉自己。鄭哲就懷著這種矛盾的心情加入了張春明一方。好處來的非???,很快鄭哲都得到了一個很不錯的工作,在張春明開的銀河旅店上夜班,一個月一百多塊還沒什么活,但這樣他就不能回去跟顧小紅一起睡覺了,不過鄭哲覺得挺好,他正不想老跟他睡呢,他甚至懷疑前一陣子自己對他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是一起睡出來的,不睡了也就清靜了,因為顧小紅除了長的好也沒別的好,肯定是老在一起睡把自己的心態(tài)睡奇怪了。而且在不回家睡覺的同時,鄭哲也開始對顧銘冷處理,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樣跟在顧銘后頭絮叨,甚至很少跟顧銘交流,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以至于很多時候倆人在家的時候家里都靜悄悄的。即便這樣,鄭哲越來越發(fā)現,自己管的了自己的嘴,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總想往顧小紅那邊看,總想看,然后一看上了,眼睛就黏在上頭,止不住的看他,看顧小紅的下巴越發(fā)的尖,似乎沒剛來的時候那么圓潤了,可一想自己的確沒有餓瘦他,難不成是要開始抽條長個了?這么一看鄭哲又覺得他好像比剛來的時候高了一點,那小棉襖裹在他身上,很好的顯出了他清寡細窄的腰,偶爾貓腰的時候能露出來一點皮rou,煮熟的蛋清似的,白的就不像個小子,白的就他娘的像個天殺的大姑娘。鄭哲那么希望他是個大姑娘。那樣鄭哲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對她有點意思,正大光明的喜歡上她,最后等她長大了,再吹吹打打的娶了她。只可惜顧銘怎么也不會是個姑娘,他開始卯足了勁的長成一個大小伙子,對于鄭哲最近的奇怪反映,顧銘直接沒半點察覺,他只是覺得鄭哲好像忽然變的闊起來,家里的伙食越來越好,頓頓都有rou吃,這就讓顧銘很高興,他使勁的吃喝,抓緊長高,長高了就不用狗一樣的賴在別人家里,就能憑雙手出去掙自己的生活,也能回家,他家里還有很多他的好東西,走之前還跟他爸在家后院埋了一個大石榴,估計等他以后回去已經長成石榴樹了,真是的,也不知道他回去之前那些長成的甜石榴都讓誰吃了。鄭哲當然不知道顧銘怎么想的,他正少男懷春手紙濕,欲望之火徐徐的撩撥他本來就敏感的神經,所以他有時候就會別別扭扭的在顧銘身邊繞來繞去,也不說話,偶爾偷拿眼睛瞄顧銘,萬一不小心對上了,那臉瞬間就能紅成猴子腚。但在顧銘眼里顧銘只納悶鄭哲怎么越來越蠢了,整天笨手笨腳的,到個水都能從茶杯里漾出來,就這樣的還混呢,早晚被砍死的貨。結果鄭哲非但沒被砍死,還混的風聲水起,初七那天他甚至騎回來一輛大摩托,全新锃亮,一女把’發(fā)動機嗡嗡的響,別提多拉風了。當時顧銘剛做好了午飯,他拿著油膩的鍋鏟站在門口,酸溜溜的望著鄭哲。顧銘覺得鄭哲一天天活的可真快活,什么都有,而他只能整天的在這個小院里給他洗衣服做飯,沒完沒了的收拾家,這種日子根本就不適合他,如果給他個混的機會,也許不會混的比鄭哲差多少。顧銘自認為很有膽量,力氣又不小,他只是人不夠大,等再過兩年,他跟鄭哲還不定誰更厲害些呢。鄭哲好幾天沒回家,臟的頭發(fā)都搟了氈,他嘴角上叼著一根煙,大長腿叉在摩托車兩邊,低著頭給自己點上火后,鄭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