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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還有很多,你想聽麼?”“不想。因為你說得已經(jīng)夠多了。”旭日干默默的點頭不語,他自己知道像這樣的話,的確已經(jīng)說得很多了。韓蕭蓉長嘆一聲繼續(xù)道:“你可知道為何我要站在這里?”“我想原因應(yīng)該有兩個,”旭日干道,“一是你想跳下去,二是你想讓我跳下去……”“這兩個原因,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兩人當(dāng)中必須要死一個人。”“我不想死,更不想你死?!?/br>“但我卻已經(jīng)活夠了!”“烏恩奇,你知道的,如果你真要跳下去,我也會跟著你跳下去……”男子對著蒼天大笑了兩聲道:“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會這麼做。我才不會傻到連做鬼都還要與你糾纏不休,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br>旭日干道:“你好像一直很擅長與人做交易,那你這次的交易是什麼?”“交易很簡單,你我都可以不死,只要我們永世不再相見。”“永世不再相見……”旭日干喃喃道,“這又何須做交易呢?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做到?!?/br>韓蕭蓉?fù)u了搖頭道:“任何事我都可以相信你,唯獨(dú)這件是,我無法相信你能做到……”“為什麼?”“就因為你旭日干對烏恩奇的愛,太深,太傻,太瘋狂。”“那你想怎麼樣?”“我也想瘋狂一次。”“哦?”韓蕭蓉從懷里掏出了兩個藥瓶,將其中一個扔向旭日干,道:“這瓶藥便是我瘋狂的條件,怎樣才能讓旭日干永世不見烏恩奇呢?我想了很久,只有這個法子?!?/br>“讓我永遠(yuǎn)變成一個瞎子?”“不錯。這瓶藥就是這個功效?!?/br>“你別忘了,我雖然看不見,可我卻能聽見,你的聲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而你手中那瓶藥的功效想必就是讓我變成聾子的,對麼?”男子沈默了一下道:“不對,這瓶藥不是給你的,而是為我自己準(zhǔn)備的,你說的不錯,沒有了我聲音你就無法找到我了,這藥正是讓我永遠(yuǎn)也不能再說出半個字來,很公平不是麼?旭日干,喝下你手中的藥,盡快結(jié)束我們之間的痛苦吧?!?/br>旭日干看著他,眼中的不舍開始濃郁著相互糾纏,嘆了一口氣說道:“好。既然這是你希望的……”將藥瓶對準(zhǔn)唇邊,閉眼,仰頭,兩人同時喝下了手中的藥,轉(zhuǎn)身,便已漸行漸遠(yuǎn)。從此,沒有人知道這兩人到底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在這兩人身上到底發(fā)生怎樣的故事,只見風(fēng)吹得越發(fā)的蕭索,把兩人的身影驟然吹得幾分模糊藥性慢慢的發(fā)作,與心碎,痛苦,眼淚一起發(fā)作。有人的世界里逐漸變得黑暗,有人的世界里從此更加孤獨(dú)。但他們思緒的時光仿佛都在倒退著,倒退著,第一次相遇的畫面,第一次說話的聲音,記憶猶在,人卻已各自天涯。再也回不去的,是一年前的愛恨與滄桑。☆、(七十七)重逢錦溪縣——碧水村錦溪縣是位于西南方的一個小縣城,四周山水環(huán)繞,四季如春。當(dāng)?shù)厝藷崆槎鴼g樂的過著樸實的生活,雖少了幾分大城鎮(zhèn)的喧嘩,卻多了一分難能可貴的平靜。碧水村便是位于錦溪鎮(zhèn)幾里外的一個小村落。碧水村的水不僅是綠的,就連天空仿佛都是綠的,參天般的竹林將這里層層包裹著,艷陽透過竹林茂密的枝葉灑下來的光線好似都好似被染綠,帶著悠悠竹香,清涼舒適。自三年前的一場戰(zhàn)爭過后,原本四分五裂的天下正在新君主的統(tǒng)治下逐漸統(tǒng)一。那場湖梭與大蘭的血腥風(fēng)波在民間仍舊廣為流傳,令人不免匪夷所思的是在湖梭打敗大蘭后,湖梭的首領(lǐng)卻突然消聲覓跡,放棄了這用無數(shù)鮮血換來的江山,從此不見蹤跡,其中原因自是百般猜測卻還是不得而知。湖梭族人無奈之下,便選出了新的首領(lǐng),帶領(lǐng)湖梭在短短三年之內(nèi)連連收復(fù)了各處蠻荒部落將之合并,且取名國號為天豐。如今正值和平之世,沒有了戰(zhàn)爭和血腥,各處人民安居樂業(yè),平靜度日。“聽綠!”一個明亮的聲音從院外傳來,男子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蹦蹦跳跳的少年朝男子走來,此人正是男子的好友莫凡。莫凡看到男子手里拿著刻刀正在刻什么便好奇的問道:“你又在刻什么?”男子只是蕩出一抹輕柔的微笑,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莫凡接過看了看,這是一個用竹子雕刻的小人,有鼻子有眼的格外好看而生動。莫凡知道男子平時喜歡刻東西,偶爾還去城鎮(zhèn)里擺攤幫人刻章來賺點小錢,但是刻這種人偶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小人還蠻好玩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刻這種玩意,干脆這個就送給我吧?”莫凡剛想把小人往懷里塞,男子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見男子一副不情愿的模樣,莫凡嘟了嘟嘴:“干嘛啊?不過就是一個小人嘛,這么小氣!”男子看莫凡生氣了,朝他連連擺手,然后急忙拿起另一節(jié)未動過刀的竹子指了指。莫凡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另給我做一個?”男子笑著點頭。“那為什么這個就不可以?”莫凡問完,便看見男子臉上原本的笑容消失了,換來的卻一陣帶著許些傷感的沉默。莫凡知道這種情況下再追問下去也沒有意思,因為男子根本不會說。并不是男子不想說,而是因為他沒辦法說。是的,男子不會說話,從兩年前男子來到碧水村開始就沒開口說過一個字,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以前是干什么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男人始終穿著一襲青衣又住在這竹林之中,不會說話但卻能聽,所以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村里的人就叫他聽綠。莫凡嘆了一口氣,將手中人偶塞回聽綠手中:“好了好了,還給你就是了,但你要給我刻一個比這個還好看的才行哦?!?/br>聽綠見人偶回到自己手上,臉上又再次浮現(xiàn)笑容,朝莫凡點了點頭,便立即著手刻了起來。莫凡拖著下巴靜靜的看著聽綠認(rèn)真雕刻樣子,幾乎入了迷,他不得不承認(rèn)聽綠是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甚至比村里最漂亮的女人還要美,這種美是干凈而純潔的,就像這竹林一樣沁人心脾,但可惜天妒紅顏,讓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