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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干提高了音量,瞬也不瞬的盯著烏恩奇,充滿堅(jiān)定的目光中卻也隱約充滿著期盼。烏恩奇定了定神,深看了王者一眼,才點(diǎn)頭道:“只要是王的吩咐,屬下定能做到?!?/br>“好,好……”旭日干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柔和了許些面容認(rèn)真道,“昨晚你也聽我說了這面旗幟的來歷,現(xiàn)在大蘭欺我湖梭,決意置我湖梭於死地。從大漠回來後,我軍元?dú)獯髠?,雖莫爾邪愿意與我同盟,但卻仍舊不是大蘭的對手,所以現(xiàn)在我只能……”“只能拿出湖梭最後的一張王牌與大蘭決一死戰(zhàn)?你想讓我去通知黃旗部隊(duì)來支援?”烏恩奇大膽的猜想,而旭日干也默認(rèn)般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我的計(jì)劃是先與莫爾邪兄弟起兵攻入大蘭,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而你則帶著黃旗部隊(duì)迅速的攻入皇宮,直搗黃龍,弒天子,令諸侯。這是我們反敗為勝唯一的機(jī)會?!?/br>也許烏恩奇死也不會想到,旭日干竟會將如此重要的任務(wù)交給自己,這樣的賭注太大了不是麼?他難道就不怕萬一我有個意外,那湖梭百年基業(yè)豈不是萬劫不復(fù)?!旭日干,旭日干,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想干什麼……王者沈著冷靜的神色,讓男子無法看透。“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一定要選我去?”旭日干深看著烏恩奇的眼睛,沈默了一下緩緩道:“因?yàn)楝F(xiàn)在我相信的人只有你!烏恩奇,我相信你,并且毫無保留,所以這次的任務(wù)只能你去完成!”相信我?他還是這樣說?烏恩奇真的很想大笑一場,他到底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旭日干這樣的信任?他烏恩奇不過就是一個騙子,一個jian細(xì),更是一個骯臟的混蛋!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又有什麼能夠告訴他……雖然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如今的巨變還是超乎了烏恩奇的想象,難道又是義父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幫助了他?才讓旭日干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而殺了另一個替死鬼?看著旭日干手中拿著那面陳舊的旗幟,那一瞬間竟是如此的誘人。──蓉兒,義父想你保證,你在大蘭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只要一得到旭日干那張王牌,你就可以回家了。腦中響起白易說的話,眼前的那面旗幟對男子來說仿佛就解脫和結(jié)束。可是旭日干……烏恩奇抬眼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王者,而和這個男人一切真的也可以就此結(jié)束麼?陣陣的心痛蔓延著全身,烏恩奇對自己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既然王如此信任我,就算是死我也會完成任務(wù),而且不會對任何人泄露半個字?!?/br>旭日干露出欣慰的目光,挺直腰背抬頭鄭重道:“既然如此,那還不快接令,烏恩奇?!?/br>男子下床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單膝跪在高大挺拔的王者面前:“屬下在。”“湖梭先主再上,現(xiàn)在我將黃旗交給最信任的臣子烏恩奇,待他順利歸來助我湖梭完成大業(yè),殲滅大蘭!世界稱王!愿先主天靈庇佑!”旭日干高亢的說著,將一面舊旗,一塊令牌,一張地圖交到了男子手上。烏恩奇手中拿著這三件信物,卻覺得分外沈重,俯身叩首道:“屬下視死如歸,不復(fù)王之所托!”王者將烏恩奇扶回床上,眼睛里流淌出那溫柔,為他蓋上被子。摸了摸男子蒼白的臉龐道:“好好休息吧,你明日啟程,答應(yīng)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保護(hù)自己?!?/br>烏恩奇不語點(diǎn)頭,只是因?yàn)樽约翰恢烂鎸π袢崭蛇€能說些什麼。心里除了愧疚,還是愧疚,似乎要將他生生撕碎。“這批部隊(duì),是在什麼地方?”烏恩奇問道,旭日干卻握緊了他的雙手緩緩道:“長白山。”“長白山?!那里往返起碼要半月,不,說不定要更長的時間?!?/br>“恩,但你不用急,最重要的是安全,我會想辦法和大蘭拖延時間等你回來,放心吧?!?/br>旭日干柔情的語調(diào)不知為何讓烏恩奇感到安心,冰冷的雙手被溫暖的包裹著,那股熟悉的暖流洋溢著烏恩奇的全身。他心里有些徘徊,有些猶豫,但卻始終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發(fā)作。“睡吧,我還要去找格根商量一些事,晚點(diǎn)再來看你?!?/br>輕輕的在男子額頭上落下一吻,又移向男子的雙唇輾轉(zhuǎn)了片刻,才起身離開。掀起帳簾的旭日干再次回頭,看著躺在床上那俊美的男子,笑了笑道:“烏恩奇,記住,我相信你,永遠(yuǎn)都相信,不要讓我失望。”看著放下的帳簾淹沒了旭日干挺拔的背影,烏恩奇痛苦的側(cè)身縮成一團(tuán),也許是想大叫,但卻不能,只能死死的咬住被子。直覺告訴他,旭日干也許知道些什麼,可為何卻還要如此對自己?你的信任,你的愛,真的就可以這樣不顧一切麼?你要讓我一輩子都活在背叛你的痛苦中對不對?為什麼不干脆殺了我,讓我死得痛快一點(diǎn)!緊緊捏著手中的旗幟,烏恩奇的目光變得暗淡。對不起了,旭日干……不要怪我。☆、(五十三)啟程上天,格外的藍(lán)。看著眼前這樣美麗的天空和美麗的草地,仿佛讓人不由的覺得世間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但人卻永遠(yuǎn)無法活在這如夢境般得世界中,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廝殺,陰謀和背叛,無情的折磨著這原本安寧祥和的天地,將藍(lán)天染成血紅,將草地燃燒成灰燼。而人的心呢?也許早已腐朽的面目全非。烏恩奇此刻的心臟就是黑色的,無盡的黑色,死氣沈沈的黑色,就如同不遠(yuǎn)處放置的那塊冰冷的靈位。上面刻著的是阿蕾的名字。還有阿布癡癡的垂著頭,孤零零的跪在那里,任憑寒風(fēng)的吹打,顯得異常憔悴和寂寞。烏恩奇就躲在他身後的一顆大樹上,靜靜的看著那靈位,也靜靜看著巴布。今天是他受旭日干之命啟程前往長白山的日子,臨走之前悄悄來到了這里,烏恩奇不得不來看看他。巴布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說是摯友卻更加像是兄弟,而如今,男子真的有太多太多的愧疚無法說出口,只能這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甚至在心里默念一句對不起,對烏恩奇來說都是一種天大的折磨和諷刺。回想起幾日前發(fā)生的那一幕,回想起阿蕾臨死前痛苦的呼喚著巴布的名字,手中炙熱的鮮血,懷里逐漸冰冷的尸體。他殺的不僅僅是最要好的夥伴,也不僅僅是巴布最心愛的女子,他殺了的是自己眼中最後的一點(diǎn)光明,洪水般的黑暗最終還是將那個叫烏恩奇的軀殼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