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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未免有些失禮了。這就像如今在北美某國,當著黑人的面大肆談?wù)摦斈甑暮谂贫?,恐怕會被人以種族歧視的罪名送上法庭。 教室里靜悄悄的,連那些世家出身的學生也沒有人愿意附和吳斐然,這不僅讓方果成為了眾矢之的,也讓講臺上的吳斐然陷入尷尬境地。但吳斐然此時的理智早就被嫉妒吞噬,她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席間的方果,驕矜地冷笑,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畜生就是畜生,即便如今活得光鮮,也難以抹去當年臣服于陣法師腳下的屈辱歷史。 不說別的,單單是他們那沒有陣法靈氣護佑就沒辦法保持人形的劣勢,注定了他們只能長久地生活在各自的異獸村鎮(zhèn),如果異獸村鎮(zhèn)五行之氣衰敗,他們便只能如喪家犬般在九州主城漂泊,抑或依附于世家。 就是這樣的種群,憑什么和陣法師平起平坐?憑什么在世家面前逞威風?! “只可惜,如今最原始的馴獸陣已經(jīng)失傳,流傳下來的殘破陣法很難再讓一只異獸徹底臣服,而且即便是這樣的殘破陣法,也已經(jīng)被列為禁術(shù),不得使用?!眳庆橙徽Z氣中竟透露出遺憾,她見方果居然對自己的挑釁毫無反應(yīng),不禁失望,但這畢竟是在南光書院的課堂上,她也不能做得太明目張膽。然而,正當她想要繼續(xù)介紹下一個陣法時,一名東瀛學生忽然舉起手。 吳斐然愣了一下,示意那名東瀛學生起來發(fā)言。 東瀛學生起身后,照例是很有禮數(shù)地微微鞠躬,然后轉(zhuǎn)向方果道:“九州異獸與陣法師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奇妙,作為一名東瀛學生,我感到很好奇。聽說我們班里恰好有一位同學是異獸,有關(guān)這個馴獸陣,我可以問她幾個問題嗎?” 吳斐然挑眉笑道:“這個就要問問方果的意見了,我無權(quán)做決定?!?/br> 本來在有異獸同學的課堂上提到馴獸陣就不太合適,眼看著沒人吭聲,這一頁就要揭過去了,不料東瀛學生居然又跳了出來,還非要攀扯上方果。 倭國小鬼子明顯是要搞事情啊! 陳追游轉(zhuǎn)過頭看了那東瀛學生一眼,和方果關(guān)系比較好的其他學生也跟著回頭,目光冷淡,那一道道默契的視線匯聚過來,竟是讓那東瀛學生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他不禁訝異,不是說這個班級里只有這一只異獸么?不是說如今九州異獸與陣法師之間矛盾日益激化嗎,這是怎么回事? 東瀛學生這才剛來南光書院,自然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只因為饕餮小食和熱點分享就叛變了自己原本的陣營,和這只異獸廝混到一起,但是既然話已出口,東瀛學生還是硬著頭皮再次開口:“不知道方果同學愿不愿意回答我的問題?” “方果,你不用理會那倭國人,他們心眼都壞著呢?!弊诜焦芭诺哪猩f道。 關(guān)沖也小聲說:“方果,別理那人?!?/br> 但是方果想了想,還是站起來。 東瀛學生見方果站起來了,這就是愿意聽他問問題了,不禁面露喜色。 而昨天晚上領(lǐng)略過方果說話風格的羅茜茜,看著站在那里表情平靜的饕餮女孩,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方果:“你想問我什么問題呀?” 東瀛學生正要說話,卻被方果打斷。 方果:“一個問題給多少錢?” 東瀛學生:“……” 羅茜茜:她就知道…… 東瀛學生被方果這一句給整蒙了,茫然地抬頭看了看吳斐然,吳斐然也沒想到方果會來這一出啊,正不知道該如何接招,另一名東瀛女生站起來,她起身走到方果面前,用雙手將一疊碼得整整齊齊的五行幣遞給方果。 “抱歉,我們不知道在九州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這些錢請您收下?!迸e止雖然謙遜有禮,但是眼神中的高傲和輕蔑卻是不加掩飾的,她就這樣貿(mào)然給方果拍上一摞錢,已經(jīng)是種譏諷了。 方果卻很坦然地接過錢數(shù)了數(shù),然后將五行幣和普通人貨幣在腦子里兌換了一下,搖搖頭,將那疊錢往女生手里一塞,徑自坐下了。 東瀛女生:“您這是做什么?” 方果:“錢太少,我不回答你問題了。” 東瀛女生面色微紅,她本是趾高氣揚為了擠兌而來,卻沒想到被這饕餮擺了一道,一時間拿著錢僵在方果面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幾個東瀛學生全都變了臉色,覺得這種行為無疑是對他們的不尊重。他們是交換生,代表的是東瀛,這些九州的陣法師怎么能如此無禮? “幾位國際友人,這個可真不是我們方果同學故意找茬啊,你們是不知道,對她來說,你們給的這些錢真的是太少了,擱在山海直播,那可是連架直升機都不夠的!” “沒錯,你們知道平時想要她在直播回答粉絲一個問題,土豪們要砸多少禮物嗎?” “哈哈哈拿這么點錢出來就想讓我們主播接受你采訪啊,你們還不如多發(fā)兩條彈幕呢!” 那些來自普通人世界的學生,但凡是網(wǎng)癮少年,有幾個不認識方果的?這位可是火出直播圈的業(yè)內(nèi)大佬啊,所以他們自然知道方果做直播時在網(wǎng)上那是個什么陣仗。 幾個東瀛學生面面相覷,為什么這些人說的話他們每個字都能聽懂,不,是整個句子都能聽懂,但是就不知道他們在說啥? 陣法師家庭出身的學生,有的不關(guān)注普通人世界的,也和幾個東瀛學生一樣,不知道大家在說什么,但是誰讓他們向來看東瀛人不順眼呢,所以自然也要同仇敵愾了。 就連一些世家出身的學生這次也都選擇站在方果一邊。世家祖上都有功勛,哪家沒幾個祖輩折在東瀛陰陽師手中?九州與東瀛之間的恩怨世世代代,那可是說都說不完,所以看到這些小鬼子吃癟,無論是出身世家還是非世家,來自普通人家庭還是陣法師家庭,大家全都喜聞樂見。 吳斐然知道這時必須要自己出來解圍了,三兩句將幾個東瀛學生安撫了一遍,便對那站起來提問的男生道:“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我,或許我能幫你解答?!?/br> 東瀛學生見他們犯了這幫九州學生的眾怒,所有人都將矛頭一致對外,這并不是他們想看到的局面,于是立刻轉(zhuǎn)變態(tài)度,誠懇鞠躬道:“抱歉,其實我并無惡意,只是想知道,作為異獸,是如何看待當年的馴獸陣的,畢竟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大部分史料和教材都是由陣法師編寫的。” 輕飄飄一句話,便再次將陣法師與異獸對立起來。 這些東瀛人挑撥離間的意圖還能更明顯一點嗎? 吳斐然這時好像才想起來什么似的,向方果投以歉意的目光,“對不起方果,我準備這堂課的時候忘了照顧你的感受,不應(yīng)該當你的面講馴獸陣的。不過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