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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殺掉布蘭琪的。 但他潛意識里選擇的殺人方式,已經(jīng)完全展現(xiàn)了他的另一種想法。 庫洛洛認知到了。 并且對他來說,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極其不愉快。 伊路米一邊用念釘壓制著庫洛洛的位置,一邊警覺著庫洛洛的舉動,雖然不知道他的胸口為什么開了個洞,但這樣的傷口暫時還限制不了庫洛洛的行動。 而布蘭琪在得空的一瞬間,立刻調(diào)整狀態(tài),她抓起地上的米沙,就著伊路米念釘?shù)难谧o,往門口的方向沖去。 但她的身上還貼有庫洛洛曾經(jīng)偷過的某個cao作系能力的標(biāo)簽,布蘭琪的腳步倏地停住,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地往回走去。 同是cao作系的伊路米很快察覺到布蘭琪的異狀,幾個月前席巴和庫洛洛交過手,回來以后讓他們不要隨便接和幻影旅團有關(guān)的委托的同時,還告訴了他團長庫洛洛能偷別人的能力。 ……現(xiàn)在看來他還能自由地使用偷來的能力。 伊路米無神的視線落在庫洛洛左手打開的書頁上,念釘在同時攻擊了過去,逼得庫洛洛不得不關(guān)上書頁。 幾乎在關(guān)上書頁的同時,布蘭琪身后的標(biāo)簽消失了,她再次轉(zhuǎn)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 然而她從伊路米身邊經(jīng)過時,因為他幫助了她而暫時沒有防備,布蘭琪被伊路米的念釘扎中了后腦勺,她整個人脫力,暈倒過去。 ……卻沒能倒在地上。 伊路米接住了布蘭琪,接住的同時還將米沙扔向庫洛洛沖過來的方向,成功地延緩了他的腳步。 等庫洛洛再要追上去的時候,兩道黑色的人影攔在他身前——是揍敵客家的管家們。 即使能干掉他們,無疑也沒什么意義,因為他們就是來拖延時間的。 只是,為什么揍敵客家忽然找上了布蘭琪? 以前她也不是沒有和揍敵客家的人接觸過,為什么偏偏是今天? 庫洛洛沒有了繼續(xù)和管家們打斗的理由,對方見他失去戰(zhàn)意,也謹慎地撤退了。庫洛洛一邊用南希·懷特的念能力治療,一邊走到米沙·卡欽斯基的面前。 比起揍敵客找布蘭琪的理由,他現(xiàn)在面臨著另外一個問題。 要不要殺掉他?現(xiàn)在下手絕對沒有人阻攔的。 …… 是利用米沙把布蘭琪引出來?還是殺掉他以后,再去位于枯枯戮山的揍敵客家,把那只不聽話的貓給逮出來? 庫洛洛望著昏迷的米沙,陷入沉思中。 布蘭琪則在總海拔三千多米的枯枯戮山上,揍敵客家的主宅里醒來的。 她正睡在一張石床上,上面堆滿了軟墊和枕頭,所以并不難受,相反還很舒適。房間里的裝飾很簡潔,光線略有些昏暗,床對面的壁爐里燃上了篝火,偶爾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空爆音,除此以外,房間里安靜極了。 即使才初秋,三千多米高的山上,氣溫并不怡人,篝火是必須的。 她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經(jīng)過處理了,還有點后遺癥,比如肌rou酸痛什么的,但已經(jīng)沒有大礙。布蘭琪有點搞不懂,揍敵客家明明就不是做慈善的,這次也太巧了吧,在關(guān)鍵時刻把她從壞人手中救走。 這時一名女仆推開房間門,將托盤放在床邊的臺子上,托盤里裝的是水和藥片,女仆禮儀周到地行了個禮,才說:“您感覺身體怎么樣?” 布蘭琪:“……暫時挺好的?!?/br> “我去請杰諾老爺過來,您稍等一下?!?/br> 哈…… 布蘭琪歪著腦袋看著女仆離開的門口,很是奇怪,揍敵客家到底找她有什么事呢? 然而幾分鐘后,率先進來的卻不是杰諾,而是伊路米·揍敵客。 這只黑色的大貓走路沒有聲音,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到布蘭琪正歪著腦袋發(fā)呆,他也歪著腦袋看著她。 兩只貓科動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脖子有點酸,默默把腦袋正了回來。 伊路米打量完了,問到:“為什么爺爺要找你呢?” 布蘭琪則更茫然地看著他,“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啊。” “啊,你能說話了?你什么時候能說話的?你從一開始就能說話嗎?為什么能說話卻不說話?”伊路米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一溜煙地問出來,讓人不禁覺得…… ……好煩。 布蘭琪忽然不是很想搭理他。 她說:“總之就是可以說話了?!?/br> 伊路米:“……” 然后她被一雙眼神死的黑洞眼盯著瞧了,似乎在考慮用釘子扎她的可能性。 這時候門再一次推開了,銀發(fā)的老人進來了,女仆則留在門外。 杰諾的胸前掛著個布條,上面寫著——一日一殺。 他本人在不殺人的時候倒是挺溫和的,像個早上會拎著鳥籠去公園里鍛煉,有點嚴(yán)肅的老大爺,并不太像一名殺手。 杰諾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小姑娘,請你過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br> 他并沒有讓伊路米出去,伊路米也很好奇帶布蘭琪回來的目的,于是站在一邊旁聽,也不出去了。 杰諾倒沒有擺什么架子,直接開口問到:“你是叫布蘭琪?” 布蘭琪點點頭。 杰諾:“誰給你取的名字?” 布蘭琪回答:“爺爺?!?/br> “爺爺……嗎。你一直和你爺爺生活在一起嗎?” “小時候是的,可是他經(jīng)常出遠門,一般這種時候都是拜托鄰居家來照看我的?!?/br> “你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杰諾問到。 其實布蘭琪已經(jīng)好幾年沒看到過他老人家,唯一儲存他照片的手機,還遺失在了童話小鎮(zhèn)附近的海域里。 ……算來算去都要怪庫洛洛·魯西魯! 她的眉毛擰起來,想了想,用沒好好上過幾年學(xué)的貧乏詞匯量形容到,“白頭發(fā),藍眼睛,就和你一樣的老爺爺,揍人可疼了。” 杰諾眼睛微微一瞇,“你爺爺?shù)拿质驱R格嗎?” 布蘭琪眨了眨她的藍眼睛,說:“是呀,他叫齊格·揍敵客。” “你等等?!比膛月牭囊谅访纂m然臉還很面癱,但已經(jīng)整個人都不好了,“爺爺,齊格·揍敵客不是你的爸爸,馬哈曾曾祖父的兒子,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嗎?” “是呀。”清楚地知道揍敵客現(xiàn)存哪幾位的布蘭琪開始掰著手指數(shù),“馬哈的兒子是齊格,齊格的兒子是杰諾,杰諾的兒子是席巴,席巴的兒子就是你們五個了?!?/br> 我家有什么人我還是很清楚的。 伊路米有點想讓她閉嘴,黑洞般無神的視線挪到了她身上。 “如果硬要攀親戚的話,你是我的……”布蘭琪歪著腦袋看著他,“大侄子?!?/br> 大、大侄子…… 見鬼了的大侄子! 伊路米的死魚眼變得更渙散了一些,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