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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 卻沒有一步往后退過。 庫洛洛具現(xiàn)出盜賊的極意, 念彈擊中布蘭琪腳下的地面, 激起塵土一片, 果然令布蘭琪的腳步停止了。 這并不能阻止兩人距離的縮減, 名冢親自走到布蘭琪身邊, 眼中流露出一種喜愛的贊賞,他輕輕拍了拍布蘭琪的頭,又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像是很喜歡這種手感, 他說:“真聽話。” 布蘭琪只是沉默。 名冢一希卻敏銳地覺察到,當(dāng)他觸碰到她時, 女孩的呼吸已停滯住, 她在極力忍耐著, 等待著他把手拿開。 名冢笑了笑,說:“兩年前你殺掉了我的全部仆人,還把我打成了重傷,那個時候你的念實在太棒了,非常充盈。我以為你成長了一些,沒想到還是這么膽小。不過……算了,膽小的你也很可愛?!?/br> 除了名冢自己,所有人都不喜歡他的語氣,他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沒有把在場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布蘭琪?!睅炻迓鍝P聲叫布蘭琪的名字,而少女仍舊低垂著腦袋,毫無反應(yīng),一言不發(fā)。 比斯姬不禁問:“怎么回事?” 庫洛洛暫時沒有回答,而是試探性地朝名冢一希發(fā)射了幾枚念彈。他瞄準的位置都比較刁鉆,不乏致命部位,本應(yīng)該逼得名冢一希不得不躲避,離開布蘭琪的身邊。 然而名冢一希既沒躲,也沒藏,仍站在原地。念彈像是一小滴水,一下子被他身上的布料吸收,一點蹤影不見。 庫洛洛把盜賊的極意合上。 “原來如此。”他已經(jīng)可以得出部分結(jié)論了,他對比斯姬說,“比斯姬小姐,請注意他的能力,他能讓別人的念能力失效。根據(jù)我現(xiàn)在得知的情報,他失效的能力至少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他能讓別人作用在他身上的能力失效,剛剛已經(jīng)驗證過了。還有一種,在滿足特定的限制下,他能讓別人的能力無法再次發(fā)動?!本拖裣挛绲牟继m琪一樣,無法跨越空間回到貝奇小鎮(zhèn)。 比斯姬眸光一斂,在這種棘手能力的限制還不明晰的情況下,最好隔開一定的距離,不然被纏上了就很難辦。 聽庫洛洛分析完,名冢一希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庫洛洛把名冢的細則拿出來分析,無疑是想給對方造成一種心理上的恐慌,并且通過名冢表情的細微變化,更能再次確認他的分析是否正確。然而名冢一希完美無缺的表情,仿佛戴了一張雕刻好的面具,卻遠比面具自然,并沒有給庫洛洛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名冢的視線越過庫洛洛和比斯姬,看向他們身后。那印刻了神秘字符的門打開了,小鎮(zhèn)上的居民陸續(xù)從里面出來,神情冷漠地望著外來者們,同他們剛進小鎮(zhèn)時的親和熱情,對比鮮明。 有年輕的女人們交頭接耳,“快看,是名冢先生?!?/br> “哇,真的是他,我今天下午的時候就聽說他回來了。” “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他,太幸運了?!?/br> 名冢一希的出現(xiàn)像圣誕晚會上的驚喜禮物,喜歡追逐遙不可及的身影的人群,就同世界各地的人民一樣平凡且無知,好像他們剛剛吃掉的,并不是大衛(wèi)·里奇的內(nèi)臟,而只是普通的豬rou干一樣。 名冢一希至始至終很平靜,他朝村民們笑了笑,說:“我先離開了,這兩個人有點麻煩,大家?guī)臀彝献∷麄??!闭f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他再次朝布蘭琪招了招手,布蘭琪依舊低著頭,默默跟上他。 ……為什么這么聽話?明明找她去一趟塞拉島還需要金錢和出老千雙管齊下,庫洛洛已經(jīng)在考慮她被cao縱了的可能性了。 他想追上,卻被村民們團團圍住,他們的反應(yīng)意外的迅速,不少人的體術(shù)也在合格線以上,甚至還有人是熟練的念能力者,難怪普通的漂流者們進入小鎮(zhèn)后,再也逃不出來,只能淪為餐盤上的rou片。 最先圍上去的兩人,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就被庫洛洛擰斷了脖子,接下來的兩個,被他用小刀刺穿心臟。然而人群像并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機器軍團一樣,仍然堅定地擋在庫洛洛的身前,阻斷他和名冢一希、布蘭琪之間的道路。 布蘭琪走得不算快,她跟著那名金發(fā)男人的步伐,越走越遠,半邊身體已經(jīng)隱沒在黑暗走道的陰影中,就要看不到背影了。 村民們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縱使全然不是對手,仍很拖延時間。 漆黑的瞳眸在人群中快速搜索、觀察,在靠近祭壇那邊,他發(fā)現(xiàn)了懷特一家。村民們把懷特一家隔離在外圈,再又擰斷兩個人的脖子時,庫洛洛發(fā)現(xiàn),明明不怕死的人群卻在刻意保護懷特一家,準確地來說是南希·懷特。 庫洛洛迅速翻開盜賊的極意,翻到某一頁上,目測了一下距離,他忽然甩出念形成的繩子,把南希猛地拉向人群最中間! 緊接著他的匕首抵住了南?!烟氐牟弊?,庫洛洛望著人群,說:“都讓開?!?/br> 人群頓時遲疑,不敢再往前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刀鋒稍稍往里,劃破了表皮層,一絲鮮血流下來,細小的疼痛仍令南希尖叫起來。 “還……還是讓開吧。”有人說。 “南希要是死了,以后鎮(zhèn)里生病了的小孩子們怎么辦?” 遲疑在人群里慢慢擴散,仿佛滴入清水中的墨滴,在迅速侵染后,最終還是攪得一團混沌了。 人們不情愿地分開一條道路,仿佛被摩西劈開的紅海。 庫洛洛這時卻沒有慌忙追上去,他側(cè)頭對比斯姬說:“比斯姬小姐,你去找寶石吧,我猜應(yīng)該在祭壇里。如果你在附近找到了伏契尼的手稿,請一并帶走,那是我要找的東西?!?/br> 并不過分的要求,比斯姬同意了。 然后男人再次具現(xiàn)化出盜賊的極意,正要使用瞬移的能力追上去前,比斯姬遲疑了片刻,仍然開口說到:“布蘭琪的狀態(tài)不太對,恐怕那個孩子內(nèi)心的恐懼很難撫平吧,我看她剛剛的下跪,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br> 是的,條件反射。幾乎調(diào)/教進了骨血里的條件反射,并不會輕易改變,并且這兩年里,她還只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 比斯姬說:“雖然這話不該我來說,但你也不比名冢一希安全到哪里去。她跟在你身邊遲早會死的,找回來以后,不如放她一條生路?幻影旅團的團長?!?/br> ……身份完全暴露了嗎。 庫洛洛笑了笑,雖然在笑,眼神卻很冷冽。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br> 他的聲音還留在原地,人卻已經(jīng)發(fā)動能力離開了。 烏云把月亮遮得密密實實,已照不亮前方的路,夜越來越黑了。 …… 布蘭琪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跟著名冢一希走出好遠了。 她一直低垂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