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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擁有任意門的布蘭琪,能率先離開這座小島,然而她要是走了,米沙就更活不成了,并且盜賊頭子壓根沒答應要幫忙。 在又擰斷兩位追擊者的脖子后,他們終于來到了城市的邊緣。柏油馬路綿延向島內(nèi)伸展,道路兩旁整齊的椰子樹卻沒有白日時的海島風情,高大的樹木在風中搖曳,在清冷的月光下投下兩排又黑又濃的陰影,仿佛魔鬼張著血盆大口,露出里面閃爍著寒光的獠牙。 一輛紅色的超跑從遠處駛來,駕駛室坐了一名穿花襯衫的年輕男人,副駕駛位的女人卷發(fā)嫵媚,腿長得好似模特。 庫洛洛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靈活的手腕不怎么費力地一擲,女人的腦袋爆開血霧,緊接著男人驚恐的慘叫響徹整條路段,紅色跑車緊急剎車,踏板踩得太著急車子直接打橫過來,花襯衫手腳打顫地從車上下來,左腳拌右腳摔倒在地,他邊爬邊跑地滾遠了。 布蘭琪把超模似的女人的尸體從副駕駛室扒拉下來,自己卻鉆上了駕駛室。 她有模有樣地把駕駛座的座椅調(diào)整得適合她的腿長,拉上了安全帶,側(cè)頭,帶著點想藏又藏不住的興奮勁兒,眼巴巴地讓兩人上車。 就憑她這模樣,庫洛洛已經(jīng)確定了某件事。 毫無覺察的負傷少年,米沙·卡欽斯基,無知地上了后座ps未系安全帶。 幾分鐘后。 一路風馳電掣,布蘭琪不但把超跑開出了超跑應有的速度,還想讓它媲美坦克的硬度,大有神擋撞神,佛擋撞佛的架勢,當然人要是敢擋在她面前,早就被撞飛了。 再又一次不小心歪到人行道上,并且直接把電線桿撞倒碾壓過去以后,米沙忍不住對著窗外吐出剛剛不小心吞入肚中的海水,然后虛弱地問:“你……你有駕照嗎?你會不會開車?” 然而無良司機布蘭琪在時速280km/h的駕駛途中還敢空出一只手打字:“我見過別人開,一直想開一次這種加速特別快的跑車,沒想到意外的好開?!?/br> 說完還要稍稍偏頭,透過后視鏡向米沙眨了眨很是純凈的藍眼睛。 “哦對了,我的輪椅從0加速到190km/h只需要1.9秒,不比超跑差,我控制得挺好的?!?/br> ——然而這并不能提高可信度。 庫洛洛從她手中抽走手機,面無表情地說:“看前面。” 布蘭琪點點頭,沒有打方向盤,而是用念包裹了超跑,踩著油門不松腳一下子把郵筒撞翻,碾成渣渣。 就憑著這股不要命的速度,身后的追兵別說追上了,連個影都沒有看見。庫洛洛的目的也很明確,他們要去往這座城市唯一的機場。 然而他們在甩掉追兵之后,并沒有直接殺去機場搶飛艇,庫洛洛而是讓布蘭琪在一家高級成衣店門口?!?,準確地來說是一頭撞向了成衣店的櫥窗。 塞拉市的居民絕大多數(shù)沒有經(jīng)歷過颶風,島上避難設(shè)備十分有限,本來不夜的商業(yè)街全都關(guān)閉,都帶著必需品去地下室避難了。 颶風還有兩個多小時登島,如果這個時候不抓緊起飛的話,之后天氣糟糕,就更難離島了。 此時庫洛洛卻在成衣店里選衣服。 他給自己換上了一套合體的手工西裝,又在女裝區(qū)游離不定,拿起裙子在布蘭琪身上比劃比劃,搖搖頭又放下。 布蘭琪還穿著“I LOVE SELLA”的觀光客旅游T恤,海水被敞篷了一路的風吹干,可衣服上仍有一股淡淡的咸腥味,聞上去像一條裙帶菜。 布蘭琪打字,“我不要穿裙子,等下打架會很不方便活動的?!?/br> “誰說要打架了?” 庫洛洛這時拿起一條白色絲鍛的裙子,泡泡袖能遮住她手臂上的傷口,特別的是它附帶一條輕薄的頭紗,用頭飾固定好以后,可以只露出半張臉。 庫洛洛說:“你在中央競技場里比過賽,雖然距離很遠,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還是把臉遮起來的好?!?/br> 布蘭琪一頭霧水:“搶飛艇不用打架嗎?” 天下會有這么好的事??? 這時黑發(fā)男人輕輕一笑,“不用。我猜測,現(xiàn)在急著離島的,絕不止我們?nèi)齻€?!?/br> 當另一輛更加穩(wěn)重、擦得锃亮的豪華轎車在機場等候大廳門口停下,著司機制服的一角族少年把粉色頭發(fā)藏進帽子,下來為他的“主人”開門。 庫洛洛以約翰·赫普斯的身份進島,自然以約翰·赫普斯的身份離島,沒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他下車,稍稍整了整并無褶皺的西裝,為另一邊的女孩打開車門。 并不想受颶風牽連,陸陸續(xù)續(xù)趕來準備快速起飛離島的達官貴族們,就見到一名自帶優(yōu)雅風度的黑發(fā)青年,牽下了一名籠著面紗的女孩。 雖是長袖的衣裙,料子卻十分輕薄貼身,向內(nèi)收的腰線緊緊貼合住女孩纖細的腰身,即使面紗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露出的那雙瞳眸,藍得那樣純凈,仿佛一片不似人間的海水。 他們向機場內(nèi)移動。 本該完全戒嚴的機場候機大廳里,擠滿了類似庫洛洛和布蘭琪現(xiàn)在打扮的人。他們沒有了平時的優(yōu)雅淡定,紛紛圍住地勤人員討要一個說法。 布蘭琪把手機豎到庫洛洛面前,“飛艇真的會起飛嗎?” 庫洛洛壓低聲音湊到她耳朵邊說:“你等等看就知道了?!?/br> 耳朵邊的發(fā)絲被氣息帶動,撓得人有些癢癢的,布蘭琪忍不住捂住那邊耳朵,接著打字,“我一定要挽著你不可嗎?” “就忍耐一小會吧?!睅炻迓搴苁怯心托牡卣f到。 那邊被團團圍住的地勤工作人員心里叫苦連天,仍不得不千篇一律地解釋。 “各位貴賓們,真的非常抱歉。但島上現(xiàn)在發(fā)生了一起嚴重事故,而且颶風也快來了,起飛是不可能的,還請各位跟著我們?nèi)グ踩牡胤奖茈y?!?/br> “哼,什么事故,不就是本杰明·克魯茲死了?!币幻F婦打扮的女人刻薄地說。 “方才賭場的餐廳鬧得那么厲害,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死了就死了,誰不知道他只是一只提線木偶,身后的主人就那么確定他敢得罪我們嗎?” 貴婦也好,紳士也好,都你一言我一語地參與討論,半小時內(nèi)飛艇不起飛,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地勤工作人員也無法做主,他們一再請示上級之后,他們的上級則到貴賓室里請示海拉·克魯茲。 海拉·克魯茲一直同本杰明·科魯茲一起打理塞拉島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本杰明死了,十老頭的人沒有來,島上的一切自然交給海拉全權(quán)負責。 她站在高處俯瞰候機大廳內(nèi)的狀況,啜飲一口威士忌,心中有了決斷。 海拉有一種預感,從今天過后,塞拉島的繁榮將不復存在。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