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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灘刮來的細細黃沙,道路兩旁種了兩排整齊的椰子樹,路邊像度假城市一樣擺著各種小攤販,兜售的不一定是水果和紀(jì)念品,也有可能是大/麻和興奮劑。島上的天氣果然如庫洛洛所說,陽光燦爛萬里無云,適合下海游泳,游累了就在沙灘曬太陽喝冰鎮(zhèn)椰子汁。 不過這僅僅是主干道,房屋于房屋交叉的陰暗小巷,在車輛行駛中只在布蘭琪的視線里一閃而過,她眼尖地看到了穿著襤褸無所事事的宿醉大漢和大白天就出來在路邊抽煙的站街女。 富人們坐著豪車享受這座城市無上的奢華和快樂,這些掙扎在底層的人們靠著他們的一點殘羹過活,他們像一種病態(tài)的寄生蟲一樣,既離不開這座小島也無法離開。 檢驗中心就在當(dāng)?shù)匚ㄒ灰患裔t(yī)院的隔壁。布蘭琪的結(jié)果自然一切都好,由于擁有念,且戰(zhàn)斗能力不差,她分到了S級里面。 這里一切的勝負都是由生死決定,勝者生敗者死,即使在場內(nèi)沒有死透,抬出來以后也會被處決。 因為這一嚴(yán)苛的勝敗規(guī)則,BC級別需要達到三百勝,A級別需要達到一百勝,而S級別僅僅需要十勝——念能力者是很珍貴的。 今天一起參與檢驗的角斗士們,檢驗完畢以后在手腕上戴上一個刻有數(shù)字的金屬手環(huán),就按照級別分別乘上沒有窗戶的鐵皮大卡車,等待被拖回中央角斗場內(nèi)部的“蜂巢”里。 蜂巢是關(guān)押角斗士們的牢籠的名字,由于角斗場是塞拉島的主流產(chǎn)業(yè)之一,內(nèi)部的牢籠每一間面積小且十分密集,因此得名。 布蘭琪由于是珍惜物種S級,給了一間單人牢房,據(jù)說水和食物的待遇也更好一些。 于是在傍晚時分,布蘭琪和一名藍發(fā)怪人一車,一起送入蜂巢中。除了飛艇上吐光的面包,下飛艇后的幾口咖啡還有一小杯果汁以外,一天未進食的布蘭琪,再見到提供給S級的餐盤后,流下兩行清淚。 一小塊不知道是什么的rou,絕不會超過三分之一個女人的手掌大??;兩塊小面包,冷的,和石頭一樣硬;還有兩顆什么調(diào)味都沒有的土豆,咬一口,里面還是生的。 布蘭琪把啃了一口的土豆放下,仰頭望著骯臟的天花板,頓時一陣悵然。 昨天她還在貝奇小鎮(zhèn)吹著空調(diào)吃著冰鎮(zhèn)過的咖啡凍,和電腦那頭的粉毛朋友交換新一季推理劇兇手是誰的看法,今天晚上就流落到另一片大陸殺人不犯法的小島上…… 誰知道斜對面另一邊走道,A區(qū)的角斗士們喊道:“新人,你不吃我們可還沒飽呢,把餐盤扔過來也行,把你自己扔過來也行,我們不挑食!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整個區(qū)域的齷蹉男人們爆發(fā)處一陣陣的哄笑。 布蘭琪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更垃圾的話她都聽過,事實上他們根本做不到,所以她并沒有受到挑釁。在這里食物就是生命,誰能獲得更多的食物誰就能在賽場上有更好的表現(xiàn),也能更靠近獲得自由的可能。 即使鋼鐵牢籠根本困不住布蘭琪,但她也沒有好心到把自己的食物拱手讓人的地步。 她轉(zhuǎn)過身,挺護食地背對著A區(qū)開始啃面包,一邊啃一邊想,現(xiàn)在庫洛洛正在吃些什么呢? 塞拉市的高級酒店全參照七星級的標(biāo)準(zhǔn)修建,擁有特級廚師證的料理人一雙手也數(shù)不過來,想必他花著約翰·赫普斯的錢,一邊欣賞著歌舞劇一邊用著法式大餐吧。 蛤蜊湯、紅酒焗蝸牛、五分熟的牛小排香嫩可口,配配外焦里嫩香噴噴的烤土豆,甜點還有入口即化軟綿香甜的巧克力慕斯……然而,她憤憤咬了一口石頭面包,鋼牙把它們咔嚓咔嚓咬碎,對庫洛洛此人的仇恨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知道是因為太餓,還是把土豆當(dāng)成了某人的頭,布蘭琪把一整個餐盤的東西吃得干干凈凈,擰開水龍頭隨便喝了點生水,總算也把肚子填飽了。她把餐盤遞出牢房外時,聽到對面有人在叫她。 “喂。”那人頓了頓,像是在想布蘭琪的名字卻沒能想起來,忽然之間就陷入到尷尬的沉默之中。 布蘭琪抬頭看他。 藍色的洋蔥頭細長的眼,雙頰凹陷顴骨突出,臉色是極其不健康的青色,并且臉上還插滿了釘子——屬于那種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長相,且辨識度極高。 不認識,布蘭琪再看了一眼,確認不認識。 如此有……個性的長相,之前見過的話肯定會有印象的。 她把視線挪開,爭取不和這個怪人有眼神接觸,布蘭琪準(zhǔn)備回床睡一覺做個美夢,何止牛小排,夢里啥都有!這時布蘭琪忽然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釘子……似乎、好像、也許,有點眼熟。 她猛地抬頭,瞇眼再仔細瞅瞅他的釘子,確實發(fā)現(xiàn)自己見過…… “是的是的,就是我,我叫伊路米,靡稽的大哥,上次我們在我家的大門口見過一次?!北驹撻L相秀麗頂多眼神有些問題的青年,現(xiàn)在頂著一張很富有藝術(shù)氣息的臉蛋,咔噠咔噠地說到。 “我在機場見到了你和庫洛洛一起,你們是來干什么的?”伊路米竟然有些自來熟地問到。 “……”布蘭琪沉默了一下,不知道那只蜘蛛頭子的計劃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誰知道意外的話很多的伊路米繼續(xù)說到:“雖然我才認識庫洛洛那家伙,不過他既然上島,肯定是看中了島上的什么東西吧……盜賊真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像我們殺手一行,風(fēng)險高賺的少,純粹體力活?!?/br> 布蘭琪:“……………………” 等等等等,怎么一下子成了職業(yè)吐槽大會? 伊路米攤開手晃了晃腦袋,“像這次,我接了島主的活,可揍敵客已經(jīng)上了這座島的黑名單,只能潛伏進來,實在是很麻煩的小島啊?!边@時他以拳擊掌,既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到:“不過我運氣真好,碰到庫洛洛了。他肯定會把這座島弄得亂七八糟的話,到時候我趁亂渾水摸魚就能輕松完成工作?!?/br> 伊路米一頓,微微瞇眼,“你們,什么時候動手?” 本該是帶著殺氣的一瞇眼,從那張個性的臉還有搞笑的洋蔥頭上布蘭琪根本感受不到分毫。 她無語望天,打字到:“你問我?。课乙蚕胫腊?。” 牢房的飯,她真的不想再吃第二餐了啊…… 一只黑貓一只白貓,蹲在牢房前,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期待庫洛洛的光臨。 作者有話要說: 這要如何不造反?! 求一下作收,大家點進專欄如果能收藏一下作者就太好了! 感謝: Siliouse扔了1個地雷!么么噠! 感謝: 讀者“木于之”,灌溉營養(yǎng)液 5 讀者“Siliouse”,灌溉營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