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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布蘭琪的手速占了上風。 人工語音:“我不想被頭戴法老帽兜,身穿沒品運動服,還沒有眉毛的怪人說怪?!?/br> 芬克斯腳步停。 “哦~死小鬼,膽子挺大的嘛,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保證擰下你的腦袋。” 布蘭琪冷冷地看著他,人工語音繼續(xù)說:“你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嗎?” 即使女播音員的聲音把殺氣無限壓縮,不但不狠反而有點好笑,但顯然被嘲諷的芬克斯本人不這么認為,正要動手以示自己身手矯健正值青春年少,庫洛洛的如西風一樣略帶冷意的聲音傳來。 “芬克斯,住手。” 四人如午夜散步一樣走上二樓東側(cè)的某間房間內(nèi),飛坦和派克已經(jīng)進行到收尾工作了。準確來說,是飛坦在進行收尾工作了。 十名女仆的尸體倒在地上,飛坦砍掉另外兩人的腦袋,女仆死光了。 飛坦也掛了點彩,寬大的立領(lǐng)長衫破破爛爛,遮不住他的臉,布蘭琪才發(fā)現(xiàn)他意外地長得挺秀氣……就是殺氣也太重了點。 國王被五花大綁,綁在一張紅絲絨的柔軟單人椅上,派克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寶庫在哪里?” 孱弱蒼白的金發(fā)青年雙目暴突,似乎要吃人,而他的嘴巴里塞滿了柔軟的布條,防止他咬舌自盡。 “唔唔唔?。 ?/br> 他掙扎著,鐵鏈磨破了他的皮膚,血一絲絲滲出來,他即使全力掙扎,卻動彈不得。 布蘭琪覺得他應(yīng)該是在說“殺了我”。 明明剛才目睹了無數(shù)人了的死亡,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甚至用上了絕降低存在感,只當一介單純看客的布蘭琪,悄悄別開了臉。 湖水一樣清澈的眼眸,好似一塊小石子投進去,泛起污濁的泥土,只一下,就又恢復(fù)明晰。 作者有話要說: 我為團長正名,他真的不是有意拖延的! 人人向我貢獻一點愛(。 ☆、第7章 Chapter 007 費南多·哈普斯堡繼任王位的新聞,曾經(jīng)短暫地在各國報紙的時政版新聞出現(xiàn)過。布蘭琪好歹做了兩年的職業(yè)情報販子,有關(guān)這位新任國王的消息,已不記得曾在哪個網(wǎng)站上曾短暫地瞥過一眼。 年輕的金發(fā)男青年,身披紅絲絨長披風,身旁白發(fā)蒼蒼的教皇為他加冕?;使谑来?zhèn)鳎虚g最大最閃耀的寶石是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液鈦礦,最純凈的藍色,在黑暗中也能散發(fā)出幽幽藍光。 而如今國王被盜賊們五花大綁,奮力掙扎讓他滿頭是汗,金發(fā)散亂,神色憤怒而驚慌,漆黑的瞳孔中,映照出無形的、對未知抑或?qū)⒅恋奶弁吹目謶帧?/br> 他的臉部肌rou微微抽搐著,年輕國王的驚慌同派克諾坦臉上的冷然對比鮮明。 派克諾坦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手停在那里不動了。 “寶庫在哪里?” “……” 在布蘭琪看來,這是個很奇怪的景象。明明在詢問信息,卻把人五花大綁,還塞住嘴巴,讓人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 這時帕克諾坦說到:“一樓穿過中庭,書房內(nèi)的書架后,有連接著去往寶庫的地道?!?/br> 費南多·哈普斯堡的雙眸陡然大睜,不明白為什么他什么也沒有說,對方卻能夠知曉正確的信息。 布蘭琪意識到,她就是庫洛洛口中“擅長探查對方有沒有說謊的伙伴”,應(yīng)該是手觸碰到對方,通過提問,就能知道對方的記憶之類的能力。雖然并沒有掩藏什么和旅團相關(guān)的記憶,但隨時可能被對方翻看記憶的感覺,猶如赤身**行走在大街上,令布蘭琪有點毛毛的,她不著痕跡地往遠離派克諾坦的方向挪了挪。 “為什么這群貴族們、富豪們,都喜歡把密室藏在書房里?”瑪琪問到,這真是個沒有懸念的位置。 “誰知道?!憋w坦回。 “因為他們在這里大多處理公文、商議大事,書房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權(quán)利的象征;同樣,收藏品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權(quán)利和財富的象征。相同意象的東西,人們聯(lián)系在一起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庫洛洛語氣很淡,快速說完,本打算立刻前往寶庫,忽然靈光一閃,說:“等等,派克,問問他和安德魯·克洛伊的關(guān)系?!?/br> 費南多·哈普斯堡對安德魯·克洛伊的印象卻非常寡淡,回憶里僅在餐會見過數(shù)面,他只知道安德魯·克洛伊來自流星街,皇宮里護衛(wèi)的女仆都是來自那里,就連女仆的買賣都是交由輔臣打理的。 那么,安德魯·克洛伊和哈普斯堡一族關(guān)系融洽合作無間的傳聞,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庫洛洛的眼睫微垂,答案已經(jīng)非常清晰了。 芬克斯一手拎著年輕的皇帝陛下,一邊散步一般往書房走去?;蕦m一層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遠遠地還能聽到引擎的聲音,增援不斷往這邊趕到。對方人數(shù)眾多,沒有讓這群蜘蛛恐懼,芬克斯反而說:“特地趕過來送死,真是麻煩他們了?!?/br> 密道果然藏在書架背后,通過數(shù)個機械機關(guān)控制,把寬大紫檀木書桌上的地球儀撥動到正確的經(jīng)緯度,就能開啟密道。 只聽幾聲齒輪密切契合的聲響,接著“轟”一聲,書架先往后一退,緊接著緩緩向兩旁拉開,一個兩米見方的密道,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石板拼貼的狹長甬道,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一些年歲,石板的縫隙中稀稀疏疏地長著青苔。墻壁上煤油汽燈每間隔數(shù)米就有一盞,密道一開,就接連燃起——應(yīng)該是很古早的設(shè)計。 庫洛洛在密道門口同俠客通了一通電話,那邊似乎正在忙,沒說幾句就掛斷了。于是庫洛洛帶著四只蜘蛛腿和一名純看熱鬧的路人,進入密道。 按照打手們的水平,布蘭琪覺得自己全須全尾地回家,應(yīng)該不成問題。明明剛出門的時候挺不愿意的,然而站在世界上號稱最神秘最堅固的寶庫之前,心里的那個好奇心,就好像是被蜂蜜味道引著跑的大狗熊一樣,被高高地吊起,勾得人受不了。 反正已經(jīng)跟到這里了,還順帶知道了幾個團員的能力,以后要是有人高價購買,又是一筆進賬,布蘭琪腦袋里的算盤撥得叮咚響,并且暫時沒有考慮這筆巨款她有沒有命花。 在里面左彎右繞,大約走了數(shù)百米遠,幾人終于見到了寶庫的大門。 漆黑的,一點光也不透,不知道什么金屬構(gòu)成的大門,沒有凹凸,沒有把手,上面甚至一絲痕跡都沒有。 開啟這扇表面光潔的寶庫之門的正確方法,他們已從費南多·哈普斯堡的記憶中知曉。首先需要往門上注入念,這樣黑色的金屬外殼才會褪去一角,露出一塊精巧的顯示屏。 這項秘密只有哈普斯堡一族的人知道,當年打造寶庫的工匠們已經(jīng)全部死亡,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