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5
,走出一只巨獸!這只看不出是什么的巨獸,身高超過兩丈,身長超過三丈,周身鮮紅如血、有的地方甚至恐怖地露著白骨,獠牙尖鋒,四爪獸甲如刀。這只巨獸一出,無數(shù)戰(zhàn)馬直接跪攤于戰(zhàn)場,就連驚風與幽芒都踏踏不安。眼見巨獸出了古固山脈便越跑越快,急速飛奔而至,軍人的本能告訴沙場上的將士,這可能是最后一波了,只是,這最后一波,卻如此絕望。一日一夜了,他們握兵刃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這樣的兇獸,他們還頂?shù)米幔?/br>轉眼巨獸已近在眼前,就在這時,榮德城上,琴聲和著戰(zhàn)鼓再震更響!隨即幾乎所有人在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一柄靜如秋水的佩劍映著夕陽的紅色光暈,懸于巨獸行進的方向之上,在巨獸即將沖進軍陣的前一刻,落下!“錚——”“吼——”巨獸震天一生嘶吼,卻被那柄劍貫穿要害死死釘在當場,掙扎了一下,發(fā)出骨rou碎裂的聲音,斃于眾人眼前。巨獸的鮮血融入戰(zhàn)場的泥土,巨獸骨rou癱落,那柄佩劍鋒芒沉然,立于血海。日后所有人都會知道,那是容云陛下的佩劍,夕陽聽雪劍。夕陽聽血,一劍定天下!……琴聲與鼓角止于子夜,一日一夜,榮德城與古固山之間,獸骨如山,鮮血冰封。然而,將士們士氣未減,這一戰(zhàn)勝了,并且是以無法想象的最小的代價勝的。容云陛下的聲音再次傳于戰(zhàn)場:“重將辛苦了,就地休整三個時辰,天明后,能爬起來的,隨朕進攻古固山。”打鐵趁熱。“安心休息,若獸潮再來……”一聲古琴清鳴響徹戰(zhàn)場,所有人仿佛能聽到那位君王語氣中的笑意,“朕來把風,睡得再死也保準把你們馬上叫起來?!?/br>這是第二次,兩國將士聽到“朕來把風”四個字,但這一次,他們會心一笑,真正安心。***或許人心真的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天明之刻,幾乎所有傷勢不重的士兵都爬了起來。望向城頭,王旗之下,君王如諾守立。榮德城內,百姓捧出飯食,不分西弘東霆,向為自己出戰(zhàn)的士兵表達心意……玄墨麒麟踏著血泊,行向古固山,所過之處,東霆西弘的將士,自覺列隊,左右相隨。巨獸尸體旁,容云征袍一振,夕陽聽雪重回手中。“走吧?!眱蓚€字,聲傳千里。事情都有風險,古固山在這次獸潮之后,暴露了所有可以行進的路線與中樞。容云沒有帶著所有人沖鋒,而是一路行軍,一路布防。直到行至一座開山而建的堡壘之下,將士的數(shù)量已經只有三分之一。縱使士氣高昂,但看著如此巍峨的要塞,將士依然不由呼吸有些發(fā)緊。尤其,要塞很不可思議地,寂靜仿佛無人。到底怎么回事?不少人心中疑問。就在這時,讓人震驚地,要塞們大開,從門里可見金甲兵士持刀立于兩旁,仿佛雕像。當然,經歷了血獄屠龍之戰(zhàn)的軍人不會認為那是雕像,那些,是傀儡,真正沒有生死觀念的戰(zhàn)士。單人獨騎的身影漸漸清晰,容承還是一身斯文,立馬在千軍之前。“景烈,不,應該說容云吧,久違了。”容承道。“久違了。朱明鏡呢?”容云道。“哈哈?!比莩行α?,“你還是如此直指要害的爽快??!”這時,眾將意識到了某種不同于想象的情景——容承的態(tài)度與行為,與之前大不相同。就好比,之前容承的容承受了蠱惑,而如今,終于清醒了。清醒?這個感覺真的很微妙。容熙宣明旭尹昭云等人,能夠感受到迎面容承身上隱含的強力。容云未動聲色,依舊唇邊溫和含笑道:“我以為我廢了你的武功,沒想到,你更精進了?!?/br>“果然瞞不過你?!比莩胁灰詾殁?。“閣下特意出來,有事說,沒事,朕要攻城了。”容云道。“哈哈,”容承忍不住又笑了,“你,真的很難想象你是那個‘容云’啊。”容承感嘆了一會兒,繼續(xù)說:“當然有事,而且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了?!闭f著,用手比了比容云,還有,容熙。“叔叔請你們父子進來喝杯茶,二位賞臉的話,朱明鏡在哪里,最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有什么打算,自然一并告知。對了,還有,我要塞之中的二十萬金甲傀儡,或許,也可以并不血刃的被俘,現(xiàn)在他們有救了不是嗎,只要容云陛下你肯發(fā)放點血?!?/br>容承的話,意味不明。容云看著容承,半晌:“可以?!?/br>嗯,陛下就是爽快??!等等什么,陛下說“可以”?。咳菰粕砗髧狸囈源氖勘凰查g以為自己聽錯了。宣明旭與尹昭云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心中所思心照不宣。容云相當爽快,踏馬上前,想到什么突然道:“朕自己不行嗎?”還不能容承說什么,“不行!”緊隨的容熙已經先開了口。見到父子這樣的情景,容承眼中閃過一絲不名的情愫,笑道:“兄長也一如既往地爽快啊?!?/br>容熙看著自己的弟弟,道:“你為什么這么做我不清楚,但是,你打算做什么,我還是能推測一二的?!?/br>“哎呀,果然瞞不過兄長。那么,兄長放我這么做?”“如果,你這么做?!比菸醯馈?/br>214、最新更新...古固山要塞中,容承引著容熙容云父子,穿過鐵梁與石階,殺伐的景色一轉,山腰一處幽潭流瀑、松柏環(huán)繞的軒宇亭臺映入眼簾。“國師一直是個雅人啊,把他這秘密地盤打理得真不錯?!比莩械?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今天似乎很愛說話,感慨似乎也多了些。三人進入一間雅致的小軒,坐在了小軒中根雕的茶臺前,平靜得有些不可思議。容承凈手,擺開茶具,一邊添撿茶葉,一邊招呼道:“容云,幫忙打點水來吧?!?/br>聽到容承如此語氣家常地支使自家兒子,容熙不由眉頭挑了挑。容云靜默了片刻,隨即當真起身,取陶壺出去打水。等容云打水回來,煮茶的期間,容承笑道:“容云陛下果然不是個喜歡斤斤計較之人。”容云看了下父親,對容承說:“事實上,我覺得從我坐到這里開始,我應該計較的對象,身為弘帝的容承便已經死了?!?/br>“哎呀,真是聰明坦率得讓人恨都恨不起來的晚輩啊?!比莩袊@道,“熙哥,跟你們父子說話很是省事。”容熙聲音低沉平和:“‘熙哥’么,你二十多年沒有這么叫過我了吧?!?/br>“既然‘弘帝’已死,怎么,我叫你熙哥的資格都沒有了,我們哥倆間那點事……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