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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禮部尚書的話,尹昭云看了自家好友兼主君一眼,傳音入密:“陛下有傷在身,取消吧?!?/br>自從知道了容云在邊關(guān)做了什么,尹昭云身上冰冷的氣息便又冷了三分。容云陛下頂著冷氣,對好友抱歉而討好地笑了笑。“……”尹昭云。這里是朝堂。不少大臣,包括禮部尚書都看到了君主迷人的微笑,一時驚訝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容云開口道:“今日準(zhǔn)備,明日祭旗,后日拜相。三軍明日出發(fā),朕隨后就到。”聽了這道旨意,禮部尚書等大多官員,這才明白,主君根本沒打算祭旗后就隨軍出征,而是打算隨后追。由此,他們也才切身感覺到,主君對于那位蘭左相真的非常重視,不惜奔波勞碌也要正式拜相。尹昭云嘆了口氣,他知道正式拜相,是好友對他的尊重。容云有傷在身,他本不想好友奔波勞碌,現(xiàn)在看來……算了,傷口疼的話,某人自己忍著吧。……***入夜,安瑞皇宮。彎月如勾,宮燈明滅。蔚思夜正要穿過一道宮門——“閣下,止步?!币粋€溫和好聽的聲音,毫無預(yù)兆地直接響在他耳邊。隨即,耳邊破風(fēng)聲響,蔚思夜連忙轉(zhuǎn)身,只見一個黑洞洞的酒壇迎面飛來,下意識地接住,抱在了懷中。酒壇上的沖力不小,蔚思夜被撞得有些肋骨疼,尋方向看去……“……”蔚思夜。容云一身黑色私服,黑發(fā)用玉簪輕束,拎著酒壇,從房頂落身而下,緩步而來。蔚思夜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容云,直到,兩人相距五步。然后,蔚思夜笑了。“咳……小王爺,不,應(yīng)該說,景烈陛下,還是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啊?!蔽邓家惯吶嘀约旱睦吖?,邊一臉委屈道。他刻意把本就低沉的聲音,放得更低,可謂飽含深情。“蔚先生多日不見了。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容云也笑了笑,很自然地打了個招呼。“原本已經(jīng)有所懷疑,現(xiàn)在親見陛下在安瑞皇宮來去無阻,我又不傻,自然就知道了?!蔽邓家谷缭捈页#拔揖驼f,為什么那個冰冷冷的家伙,會把我扔在這皇宮客房就不管了,原來,是有更大的后招啊?!蔽邓家拐f著,比了比對面的容云。容云沒反駁,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實(shí)說,我真的很驚訝。”蔚思夜雖然這么說著,但他表情語氣半點(diǎn)也看不到驚訝,只能看到他的興味與興奮,“而看到陛下親自來監(jiān)視,蔚思夜深感榮幸啊?!?/br>“說笑了,閣下值得。”容云說得很簡單,卻也很真誠。值得……么?蔚思夜愣了一下,隨即嘆道:“呵呵,陛下,有沒有人說過,您的迷人魅力,殺人無形,見血封喉?!?/br>“……嗯,如果閣下算人的話?!?/br>“喂,這怎么說話的,算了。”蔚思夜注視著容云,搖著頭,然后,笑容漸漸越來越大:“人嗎?……蔚思夜,當(dāng)然是人,哈哈哈?!?/br>幾句話,兩個人間的氣氛,就如同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完全看不出一個月前的腥風(fēng)血雨爾虞我詐。容云拎著酒壇走到一處小亭坐下,蔚思夜跟在后面,然后也沒問容云的意思,坐在了容云……身邊。容云看了蔚思夜一眼。“陛下,不要直接用內(nèi)功震開我啊,我可不會武功,身體柔弱,禁不住您幾次三番的內(nèi)力啊,想我坐遠(yuǎn)點(diǎn)說一聲就好?!蔽邓家柜R上道。“……”容云。最終,容云沒說什么,喝著酒,由著蔚思夜坐在了近旁。“沒想到,您把好友大臣都派去忙公務(wù),自己卻在這里閑著喝酒啊?!焙攘艘粫海邓家沟?。“忙里偷閑。”容云道。“您剛剛把酒壇給我,這算是邀請同飲嗎?”蔚思夜。“算是吧?!?/br>蔚思夜看著容云:“……陛下,您又受傷了吧。又是令尊罰的?”這么近,他能聞出容云身上,除了酒香還有淡淡的藥香。藥香,算是很熟悉的味道吧。他雖然被嚴(yán)密軟禁,但各種消息,他想知道還是能知道一些,容熙與容云父子這次如此“反睦”,恐怕容云付出的代價不小吧。“嗯?!比菰铺谷?。“……呵呵,陛下酒量如何?放心,蔚思夜陪酒,可是千杯不醉?!蔽邓家箾]有再追究詳情,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酒量,應(yīng)該是不錯吧。其實(shí)……我一直想醉一次?!比菰频?,靜夜中,溫和的聲音帶著笑意。無聲,各自飲酒。寂靜中,蔚思夜對正在飲酒的容云道:“陛下可還記得寒光營,蔚思夜曾經(jīng)說過,說您可以成為皇帝,還有‘你若愿意,我可以幫你?!?/br>“記得?!?/br>“可您已經(jīng)是一國之君了?!蔽邓家沟?,“您很壞心啊,瞞著我,讓我說出了后面的話,現(xiàn)在不是只能幫你了?”“蔚先生不必在意?!?/br>蔚思夜聞言喝了一大口酒,放下就壇,站起身:“好吧,寒光營揭過也好。那么,此刻,若蔚思夜說愿意奉你為主,從此輔佐,容云陛下意下如何?”容云看了蔚思夜片刻,道:“……先說說,蔚先生如何知道攝心蠱主與傀儡蠱主是同一人,并且跟蕭淵有關(guān)?”“……”蔚思夜。嘆了口氣:“好吧,陛下果然是不吃虧的。這件事要從蔚思夜的身世說起……,……”蔚思夜簡單說了自己是尉遲后裔,家學(xué)淵源,當(dāng)年祖父救下了巫決孤女,而他因為活著無聊,幾年間調(diào)查出了不少秘密。“那么,可否再請蔚先生說一說,當(dāng)初在寒光營是如何知道陸門主就要回營的?”容云。“……喂,你不要太過分?!蔽邓家拱胝姘爰俚卣f,“懂不懂什么叫禮賢下士,呃,不對,我不是下士。我可是名門之后,精通天文歷法、史學(xué)貫通,善古文占卜,兼會……”蔚思夜把自己介紹了一番,不過他說了一半,就被容云打量他的眼神,弄得生生停住了話語。“好,朕愿意了。”容云說。“……”蔚思夜。啥?就這樣……?“走,我們?nèi)鴰??!比菰票菹履弥茐鹕眍I(lǐng)路。“去書庫做什么?”蔚思夜問。“蔚先生第一份公務(wù)?!比菰频馈?/br>“……”蔚思夜。183、最新更新...容云陛下說——“書庫很多古籍,請蔚先生以最快的速度教我上古文字。”“這些是以上古文字撰寫的絲卷、石刻拓本,有關(guān)上古大洪水前,御金、御魂、御獸三族之戰(zhàn),以及雪巔的古史,請蔚先生從相關(guān)記錄中,挑選些最有參考價值的?!薄罢埼迪壬苯影堰@些古文字口譯給我聽就好,我自己對照原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