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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到瘋狂的男人,風度威嚴,手段可怕。面對著這樣的父親,容云坦誠:“是?!?/br>“有解釋嗎?”“立場,容云有需要這么做的理由?!?/br>“就這些?”“容云惹怒父親,請父親重罰。”容云拜下。“如果……”容熙的口氣稍有緩和,“要談立場,如果這就是你的解釋,那么,景烈陛下還是請起吧?!?/br>聽到父親最后一句話,容云的身體僵了一下,他不敢起身。容熙目光深沉地看著拜在自己腳下的……容云,然后,俯身伸出手,將容云扶了起來。父子不禁對視,容熙看著容云的眼睛,與自己相似,但更加純黑,蘊含力量,深不見底。容熙在想著什么。“老江,去準備出發(fā)?!比菸醯?,隨即起身,面對容云,聲音沉靜,“既然如此,容熙就算身死,也會做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請了?!?/br>容熙說完,抬步走出了小店,沒有猶豫。外面天色已經(jīng)放亮,木門開啟,一片雪光。177、最新更新...門外,白色的蒼穹荒野,是暴風驟雪制造出的一片茫茫蕭寂。容熙領(lǐng)著葉欣兒出門后,從腰間行囊中拿出竹筒,對準天空。片刻,十三支響箭,哨聲連續(xù),響亮破空。小店中,沈傲天聞聲半真半假地感嘆道:“看來烈親王是動真格的了。陛下,烈親王非?!匾暋惆 !?/br>十三支響箭的信號,就算不知道其具體暗語,也看得出絕不尋常。沈傲天覺得,容熙十有八九深刻地見識過景烈的本事了,才如此嚴陣以待。在這樣意外而又不利的形勢下,對上景烈,容熙想要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恐怕是真要有“身死”的覺悟吧。江清淺在出門前,沒忍住還是回頭看了容云一眼。發(fā)現(xiàn)容云居然依舊守著晚輩禮,對自己微微頷首相送,江清淺張了張嘴,然而,最終他沒有找到自己能夠插言的地方。容云在江清淺離開后,才拿起外衣披了。“陛下,不去追嗎?烈親王上戰(zhàn)場的話,東霆可就有麻煩了吧?!鄙虬撂斓?。容云沒有理會沈傲天,安靜地打理自己的儀表,他對著小店門方向,渾身映在雪光之中,讓留下的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哈哈,”沈傲天見景烈似乎豪沒在意自己的話,笑了笑,“看剛剛還以為陛下您轉(zhuǎn)性了,原來……”容云一身整齊,坐到了沈傲天對面。“原來還是這么囂張?!鄙虬撂祛D了一下說。“應(yīng)該的?!比菰频?。“……”沈傲天。嗯,性格也還是這么差!終于正面相對,沈傲天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宿敵……的頭發(fā)。……這是哪個混蛋出的餿主意,給景烈弄了個這么有欺騙性的發(fā)型的?就看這乖巧的樣子,再聯(lián)想這家伙的危險程度……正面看著,尤其,讓人哭笑不得。“擎王剛剛說要找朕敘舊?”容云語氣溫和,聲音好聽。“怎么,不行?”沈傲天道。“沒什么,就問問擎王打算怎么回去。”容云道。“哈哈,陛下還是這么直接爽快?!?/br>容云極其自然的回答:“嗯,因為要趕時間。”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氣人,沈傲天根據(jù)經(jīng)驗,決定無視景烈這句話。“本王也想問問,陛下打算怎么解釋自己不是先皇四子的事實?”“朕自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br>“是么。那本王也自有辦法回去?!鄙虬撂斓溃叭菸蹩梢杂小ы懠?,本王也有?!毕氲侥硞€還沒有出口的秘密,沈傲天不由提到容熙。不過話說回來,經(jīng)過這樣一個在景烈地盤上的直接交鋒,不論是他還是容熙,恐怕在東霆培植的暗部,都要毀于一旦了吧。“朕知道。”容云點頭,看向旁邊同坐的好友,“明旭,麻煩幫我向店家買些紙筆?!?/br>“好?!毙餍駴]有廢話,起身。店老板夫婦此時對發(fā)生在眼前的事情早已喪失了思考能力,在宣明旭的示意下,機械地把柜臺上的紙筆給了宣明旭。容云把紙鋪在桌上,也沒有避諱沈傲天,提筆下旨。沈傲天自然也不客氣,一字不差地看著。容云的圣旨是給宣明旭的,言簡意賅,授令兵馬元帥宣明旭,不必再隱秘行軍,即刻起,全速調(diào)兵北境。目前已經(jīng)在北方的軍隊,直接進攻雪顛。“……”沈傲天。容云寫完,接過宣明旭遞給他的璽印用好,將圣旨交給宣明旭:“抱歉,紙張簡陋,委屈你這位一品國公了?!?/br>“臣接旨。”宣明旭依舊沒有廢話,半跪接過,起身后,笑了笑,“沒事,習慣了。”然后,沈傲天就見容云接著又寫了一張更簡單的——戰(zhàn)表:半月后,決戰(zhàn)。看著就這么遞到眼前的戰(zhàn)表,沈傲天對景烈的作風與手段,當真哭笑不得。然而,沈傲天更清楚,景烈當著他的面正式下旨給宣明旭,是告訴他決心。看著景烈龍飛鳳舞的狂草,又抬頭看了看景烈……容云的眼中,是深沉而認真的平靜。對視,無聲的戰(zhàn)意與武威漸生。半晌,沈傲天聲音也沉了下來:“水淹東霆,你知道了,是嗎?”“不錯。”容云道。“好。既然陛下確定要與本王開戰(zhàn),榮幸之至。”沈傲天也是一代梟雄,索性回了一張戰(zhàn)表。容云收下沈傲天的戰(zhàn)表,道:“既然如此,擎王抓緊北上吧?!?/br>“陛下,還真是‘趕時間’?!鄙虬撂煲庥兴傅卣f。他很清楚,從現(xiàn)在開始自己也要趕時間了,宣明旭的調(diào)令可不慢,東霆大軍能抵達北方的時間他大概也清楚,一旦邊關(guān)接應(yīng)他的人馬被大軍封鎖,那么,就會發(fā)生他當初兵敗時的情景了——他會被困在東霆境內(nèi)。景烈這是不怕他走,就怕他走的不夠快啊。話說,他現(xiàn)在人在東霆,現(xiàn)在開戰(zhàn)的話,他在備戰(zhàn)上會失些先機,但要知道,一國之君的血統(tǒng)問題可是更嚴重的問題,還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景烈怎么平衡容承?景烈竟然真敢在這時跟他決戰(zhàn)?……好吧,景烈的話,或許也不是辦不到。一如既往地,夠狠夠意外,這么一來,他確實不能留下太久了,起碼,如果宣明旭離開,他就必須離開了。只不過,看景烈這么“趕時間”,這么不想他與容熙過多接觸地“趕人”,這么在乎與容熙的父子之情,他真的是越來越期待戳穿秘密的那一刻啊。“對了,沒想到世襲東霆重臣的宣元帥,早就知道陛下的身份,難怪一直以來,就算朝野有質(zhì)疑的聲音,陛下也不在乎?!鄙虬撂鞂π餍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