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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一句承諾。容云的承諾,不論大小,一旦出口,在達成之前,必然徹底執(zhí)行。或許,用不了多久,當(dāng)容熙發(fā)現(xiàn)容云每次服侍他穿外衣都會特意雙膝長跪著為他系好帶扣配飾,那時他大概已經(jīng)能夠體會容云那種笨拙溫馴的體貼敬慕,與激烈徹底的行事作風(fēng)吧。就算容云可以天羅地網(wǎng)盤局天下,是名副其實立于江山之頂?shù)囊淮弁酰瑫r刻大權(quán)在握威震朝野,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在自己父親面前做一個時不時犯傻發(fā)呆、挨訓(xùn)被抽,為第一次正經(jīng)服侍父親卻又失手搞砸了而懊惱不已的笨蛋兒子。容云不太懂得索取與渴望,在這方面常識失衡到令人發(fā)指,然而,無法讓自己幸福的人惘稱強者,容熙還不知道,事實上他的孩子一直認為自己很幸福……118、一〇九準(zhǔn)備(下)長毅城·明豐客?!?/br>店小二關(guān)上二樓臨窗雅間的門,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奇怪的客人”。雅間中的那位客人,一共點了三個菜,除了剛剛送上去的蘆筍蛋羹,還有金玉蛋卷跟香椿煎餅,并且要求先上蛋羹,其余打包。這個……都是雞蛋也就罷了,但有人吃飯是要了羹湯然后外帶主食的嗎?而且,原本看這位客人穿著簡單樸素,沒想到點菜完全不看價錢。要知道,初冬不是蘆筍的季節(jié),他們店的蘆筍都是從南方特意調(diào)運的精品,正是一年中升到頂點價位的時候,還有那另外兩樣,也都是相當(dāng)費手工的高級品。他本來怕這人最后付不起錢,跟老掌柜還請示了一下。結(jié)果老掌柜說什么“小子還太嫩啊,放心吧,按老人家我在這京城第一客棧坐了這么久的眼光來看,那位客人絕對付得起錢??慈艘屑?,你看他腰上的飾帶,雖然老人家沒見過那種材質(zhì),但就那種光澤可不是一般貨色。而且……嘿嘿,他要是真付不起錢,報官扣下來做幾天店小二,說不定我們賺的更多?!崩险乒裥Φ媚墙幸粋€財迷。不過,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短練了,就如老掌柜所說,這位客人雖然奇怪了些,但真的是給得起銀子的。他送蛋羹時,這位客人說請他順便幫著買個保溫盒,同時給了他一張銀票,他們做這種生意的,平時有預(yù)備著各種食盒,結(jié)果這位爺上來就要最輕的保溫盒……好吧,既然客人不嫌貴,他當(dāng)然沒有意見。店小二離開了。雅間中,容云靠窗而坐,拿著木勺,吃了一口店小二剛剛端上來的蘆筍蛋羹,對這個潤滑鮮美的雞蛋料理很滿意。說起來,容云會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是烈親王容熙準(zhǔn)許的。早上——容云服侍父親更衣后,被要求留下,于是他站在父親身后旁聽了關(guān)于營救葉欣兒的討論。當(dāng)時,在江清淺很有些驚訝的注視下,容熙直接把密信交給了容云,并問容云看完的意見。“容云同意?!比菰瓶赐觌p手遞回密信,這就是他的意見。同意什么?江清淺沒反應(yīng)過來容云的意思。容熙到是微愣了一下就明白了,雖然氣氛緊張,但明白后他實在不由得有些無語嘆息,他明白容云大概是誤會他詢問意見的重點了。容云意思自然是:我同意用自己去換葉欣兒。江清淺又聽了一會兒后,半晌才恍悟容云的意思,隨即鎖起眉頭。容熙看著江清淺,知道老部下大概又覺得那是容云的挑釁了。然而,對此他最終并沒有說什么,一是不好說明,二是他相信老部下跟容云接觸一段時間后,自然就會理解了。之后就是討論與結(jié)論。結(jié)論自然是決定三人出京。只不過,一國親王微服出行不是小事,就算容熙現(xiàn)在是閑職,也需要些時間打理上下事務(wù)。就這樣,容熙又給了容云半天假,讓容云跟江清淺各自做好出行準(zhǔn)備,而他自己則去交待其他重要事務(wù),比如,他至少需要跟jiejie容敏,皇帝容承通知一下。于是,容云難得地有了出府的機會,他到明豐客棧是來找好友尹昭云的,可惜尹昭云湊巧不在。當(dāng)時站在大堂里,容云想起好友曾經(jīng)提過他暫居的客棧中幾樣雞蛋料理做得不錯,便坐下點了三樣。蛋羹多喝些沒有壞處,中午出行的話,另兩樣正好帶回去做午飯。他可以等好友一會兒,同時,因為這里是“東霆左相下榻之處”,有不少他的人,做起“某些”事情來很方便。容云倚窗喝著蛋羹,手邊放著一張折好的銀票,他剛剛在這張銀票上“寫”了密令。容云就像在欣賞街景,然后,很自然的伸手拿起銀票甩出窗外,銀票無聲無息地落入一個行人的懷中。——葉欣兒失蹤,他需要莊儀調(diào)整暗部部署。說起來,容云從不缺銀票,即使是烽煙亂世,但司徒楓賺錢的速度還是遠比他花得快。而相應(yīng)的對莊儀來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銀票,因為那總會讓他想起大量的公務(wù)。難得的安然休息,容云思考著目前的形勢,整理著自己的思路。半個時辰后,就在容云要離開時,他望見了長街上白衣紗帽單手抱琴的好友,并且他發(fā)現(xiàn)好友似乎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尹昭云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一名身穿藏藍衣衫的青年“攙扶”著一個看上去五十歲上下的老婦。不管怎樣,既然等到了好友,算算時間也還夠,容云便打消了立刻離開的想法,起身向好友的房間走去。尹昭云上樓,對于看到好友兼主君正站在自己房門前,他沒有什么意外。某人在窗口看他看得那么坦然,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摘下紗帽,尹昭云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具體情緒,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好友兼主君一番,然后才對容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推門走了進去。而跟在尹昭云身后的兩人,進門前也都對容云很不客氣地“上下其眼”了一番,然后,年輕人嘆了口氣,老婦卻露出了充滿興味的眼神。“……”容云默了一下。熟悉的感覺,年輕人無疑是易了容的好友莊儀,而那位老婦……那種眼神他幾天來看過很多次了,應(yīng)該是蔚思夜吧。他們怎么會在一起?容云有些意外。眼下局勢,阿閑跟昭云一起議事很正常,而他確實也請昭云幫忙盯著蔚思夜,并且最好找機會盡快綁架了這個似乎知道很多秘密的人,但問題是,綁架得也太快了些。原本根據(jù)他的估計,蔚思夜帶罪在身不比父親,應(yīng)對各方勢力至少需要一天一夜,也就是說昭云昨天并沒有觀察蔚思夜的條件,而為了不著痕跡地出手,昭云今天應(yīng)該會先觀察尋找機會,但卻沒想到居然直接就把人綁了出來。容云思考著各種可能的原因,走進了尹昭云的房間。先一步進房的莊儀已經(jīng)坐在八仙桌旁,把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