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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再搞砸了……容云想著可能的后果,不由得更加僵了僵。父親暫時沒讓他離開,他就暫時也別提君子之約失敗了吧,反正他好像比較擅長認錯,他可以先把該做了做了,等父親想起來了,他再認錯吧。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越來越丟人,而且這想法有些對不起父親,容云覺得父親能忍受他這種兒子留下確實已經(jīng)很寬容了。等事情結(jié)束后,他一定不再求饒好好認錯,這樣的話,父親會不會愿意再讓他多留一天……他可以懺心,如果昏了,應該可以留在父親與母親的家里養(yǎng)養(yǎng)傷吧……驀地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太多了,容云趕緊停住了自己越來越丟人的想法,重新將注意力放回玉荊棘上,深吸了一口氣,提起了雙膝。“叮鈴——”很好聽的聲音,卻是伴隨著冷汗如雨下,容云的手很穩(wěn)很有技巧的取下了深入雙膝與小腿的玉荊棘,玉荊棘被拿開的一瞬間,是滴滴答答液體落地的聲音,不光是冷汗,而是強如容云也痛到一瞬間沒有控制喉間,讓血脈中相沖激蕩的鮮血從唇角溢出了些許。容熙看著被容云取下來的玉荊棘上的血色,在沒有人看到的角度,動容的閉了閉眼。他應該慶幸容云居然能自己取下玉荊棘吧,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幫忙。容云取下玉荊棘后,就以最小的移動跪坐在了原地,他知道沒有了玉荊棘,血流加速之下即使是這樣的姿勢,也不會影響他的恢復。眉峰微蹙閉目靜待著習慣了一會兒后,容云這才睜開了眼睛,感受到父親的視線,容云穩(wěn)了穩(wěn)呼吸體貼地說:“容云休息半刻鐘,王爺有什么問題與吩咐,容云可以回答?!彼X得父親還沒有離開,這么看著他,自然是還有事情。“……”容熙。他確實還有事情要說,容云如此善解人意也很好,但不知為什么就是覺得哪里有些說不出的奇怪。這樣的想法讓容熙頓了頓才伸手探向容云的頸脈。不出所料,容云的脈象比他第一次探時正常多了,看來放血確實有用,容云現(xiàn)在雖然氣血不足,但是陰陽相沖小了很多。這時,容熙還不知道,對容云來說最麻煩的一直不是陰陽相沖,而是乾坤重元即將突破造成的真氣暴漲,在再次壓制達到一定效果前,陰陽相沖之下他會一直血流加速。確認了容云的身體狀況收回手,容熙傳音道:“一會兒,你假裝昏倒,讓何遠送你回府休息吧,他正好也知道北地玄冰放在哪里。而且你昏倒后沒人能盤問你,本王爺也好專心處理寒光營的問題?!苯朴谔幚硎聞諘r對同僚公事般的語氣,雖然沒有什么特別的關心,但容熙確實沒有再故意傷人。容云頷首稱“是”。父親選擇了一種最省事的途徑,他當然沒有異議,只不過……想到這里,容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了抬頭。容熙突然覺得容云這種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說什么的表情好像挺眼熟,傳音問道:“有什么問題?”“回王爺,容云用完北地玄冰很可能會造成冰膽融化。”“……”容熙。冰膽融化不就是很快會全部融化,換句話說,就是會弄壞是吧。“無妨。”如果能幫容云止血,容熙確實不介意失去北地玄冰。他罰了容云決不能讓容云因為止血而用烙鐵,容熙這么想著,同時不由再次感嘆容云的武功修為確實強悍。就在這時,主廳中一陣sao動,下面的清點終于初步結(jié)束,負責人上來匯報了。“本王先出去了?!币姶饲榫埃菸跻膊涣_嗦,他相信怎么假裝昏倒這種事兒,容云不用他教。“是?!比菰苹卮穑硎纠斫飧赣H的意思。容熙重新回到主客廳的時間很適當,沒有人能說他私而忘公,然而,負責人的匯報卻沒有馬上開始,因為晉親王容瑀突然一臉驚訝關心地起身,疾步走向小刑室。迎面的方向,容熙很自然地攔了容瑀,眼神中是不言而喻的威嚴質(zhì)問。容瑀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依然表情關切地道:“并非侄兒有意干涉伯父家務事,只是……伯父您可以自己看啊?!比莠r說著,指了指容熙身后的小刑室。容熙這時也察覺到什么,回身,透過鏤空的雕花隔墻,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容云居然正站在炭盆前。怎么回事?!這孩子想干什么?容瑀趁伯父回頭的瞬間,如愿閃過了阻攔,而懷著一種說不出的心情,容熙也走回了小刑室。、一〇五家法而已(十)“這……你沒事吧,伯父真是太嚴厲了,說實話本王覺得你也沒犯什么錯啊,唉?!比莠r走進小刑室后,看著容云,表情關切而嘆息地說。“對了,我是容瑀,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了?!彼鞠胂茸屑毧纯慈菰凭烤贡徊浮敖逃枴钡萌绾卧僮鲎罴延媱澋?,可惜從表面上他沒看出容云有什么明顯的情緒。不過他相信這么挑撥不會有錯就是了,容云確實有些能耐,像這樣有些能耐的人,絕不可能甘心被人狠狠打了還沒有委屈與含怨的。對于容瑀的自我介紹,容云轉(zhuǎn)身微微點頭為禮道:“我是容云?!?/br>容云這樣的反應,讓容瑀暗暗在心中皺了皺眉。雖說身為烈親王唯一的嫡子,容云跟他這樣寒暄很正常,可是此情此景之下,他總感覺有那么點兒不正常,而要具體說的話又形容不好。容云寒暄的態(tài)度很自然,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現(xiàn)在被父親罰得刑傷累累,余光見父親也轉(zhuǎn)身走了回來,而蔚思夜、宮統(tǒng)領、云槿,還有那位池總管等人也先后起了身,容云頓了頓,很有些無奈地說:“父親的家法,容云承訓多年卻依然明知故犯,父親嚴厲也是應該的?!?/br>眾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他可以用靶子的身份為父親做盾,但容云對于自己同時也給父親添麻煩的這種處境很無奈。父親的家法嚴厲了些,這點他從師公與好友的態(tài)度上能判斷出來,但其實無關父親嚴厲與否吧,那些事情他是明知道會被怎樣懲罰依然選擇做的,就算父親嚴厲,也是他明知故犯。說起來,剛剛?cè)菰泼鎸Ω赣H要他不用守家法時回應的那句“容云是自己犯錯在先,甚至是……明知故犯,是罪有應得的”,最想要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他其實是明知故犯,被嚴懲也是自找的。當然,面對父親,容云還沒有傻到敢直言這個意思,不過面對容瑀他就沒有這個顧忌了,而且也算間接地說給父親聽吧,告訴父親他很清楚自己是罪有應得的,無論怎樣的懲罰他也會欣然恭領。順便,也可以讓那些隨后跟來的人明白真相,不要一直誤會父親太嚴厲。容云是這么想的,不過他那個表達在別人聽來……“呵呵……”蔚思夜忍不住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