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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身死的?!闭f到這里,宮毓卓的語氣有些意味不明的嘆息,并沒有眾人想象中那種因為陸長明身死的快慰。一旁的蔚思夜也嘆息著搖了搖頭。頓了頓,宮毓卓繼續(xù)道:“聽說烈親王是讓小王爺來寒光營學規(guī)矩是吧,結果卻是居然連江湖名宿,一代宗師都挑戰(zhàn)了,規(guī)矩沒怎么學,直接大大方方地出了營,當然了,這么厲害,不聽話也很能理解?!边@句話他本來想質問容云的,但是容云跪在那里只給了他個背影,他不好開口質問,只好還是對容熙說了。“蔚國舅,我說得對嗎?”宮毓卓順便還找蔚思夜求證。蔚思夜在自己被點名后,連說了兩個“對”,然后,在成為場中視線焦點后,難以置信地,他做了件讓在場眾人對他的白目與猥瑣,徹底認知升華的行為。能白目與猥瑣到這種程度,眾人甚至都有些佩服了——此情此景,蔚思夜居然還敢當著烈親王的面,用贊嘆而又不懷好意的目光仔細看了一遍人家兒子的背影???不僅如此,蔚思夜看完容云,居然還敢盯著烈親王笑得殷勤???他腦子壞掉了嗎?。?/br>容熙皺了皺眉,他承認自己十分不爽蔚思夜看容云的目光。今天這寒光營怎么看也不會善了了,蔚思夜敢再那樣看容云一眼,他不介意讓蔚思夜成為今天第一個悲劇。容熙想。108、〇九九家法而已(四)...“……”蔚思夜。他故意那么看容云,真沒想到烈親王居然會這么不高興,看來,這做父親的也很“有趣”啊。好吧,他不看了,他暫時不想撩撥虎須,無論是老的還是小的。不過,難得這么“有趣”的場面,蔚思夜可還沒有就此老實旁觀的打算。而接下來的發(fā)展,讓容瑀,甚至容熙都覺得,蔚思夜是不是昨夜受了什么刺激,因為,蔚思夜的行為……實在是不太正常——蔚思夜不僅盯著容熙笑得很殷勤,更還邊笑邊起身,很殷勤地去房間的裝飾擺架上……端了一盆水。這時,不少人才發(fā)現(xiàn),一個名貴的瓷瓶被放在了一旁地上,而原本放瓷瓶的地方,很可笑地被擺了一個水盆。精制的銀盆邊沿搭著一條上好的絲綿手巾,蔚思夜親自將銀盆取來,放在了容熙手邊的茶幾上,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容熙暫時沉默了,掃了眼容云才剛剛有些止血的手臂,他突然明白了這盆水的直接用途。蔚思夜對著容熙,笑道:“雖然前天發(fā)生了些不愉快,但思夜覺得過了就過了,王爺又何必太嚴厲,教育孩子嘛,來日方長……”蔚思夜說到這里,語氣有些微妙,“雖然小王爺在寒光營不僅私藏藥品,私自上藥,還隨身私帶著兵器,但是,思夜真的一點都不在意?!?/br>這叫不在意?這話內容也太有力度了,壞得這么明顯,就不要再拙劣掩飾了吧,一旁眾人暗暗冷笑??磥戆啄恳彩怯行┯玫模额^青還真是配合得當,正常人可都不敢說的這么直接。這段今天的前戲,就看烈親王怎么處理了,處理不好,丟面子是小,恐怕連東霆魔女的舊賬也會一起被翻出來吧。容瑀聽了蔚思夜白目挑釁的話,嘴角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可惜是最后了,不然他這個舅舅,有時真的很好用。如果伯父此時被翻舊帳失去人望,那真是很可能丟命啊,不說東霆擎王正盯著伯父的性命,父皇可也是今非昔比。當年伯父犯事時,父皇尚權位弱小,如今父皇勢力龐大,伯父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另外,他這個不成器的舅舅自己主動吸引伯父的厭惡真是再好不過,到時候,他栽贓時,想必伯父也不會有想保人的心思。蔚思夜就像不知道眾人的心思一般,繼續(xù)笑道:“思夜現(xiàn)在不僅不在意,還表示理解,因為小王爺太‘笨’嘛,……看,我現(xiàn)在都知道了,他這么‘笨’王爺您一生氣就會弄一手血,特意給王爺準備了水盆洗手,總之,思夜現(xiàn)在一點都不在意,小王爺‘笨’得很有趣。”“……”容云。他承認自己是笨,可他怎么覺得蔚思夜話里有話?容熙覺得,蔚思夜這話,大概是他聽過的最別出心裁的挑釁了,是不是故意的暫且不提,發(fā)揮的作用不容小覷。不過,有一點有些奇怪,為什么蔚思夜特意用“笨”來形容容云,挑釁的話,一般不是應該用“無禮”“無知”“沒教養(yǎng)”嗎?算了,先解決蔚思夜吧。“國舅今日的行為,很特別。”容熙看著蔚思夜,說了一句話。“……”蔚思夜。這話,不能接啊,這就是蔚思夜習慣性的第一反應。他如果順著接了,那么可以想象,接下來很可能就會被拐到,類似“特別”是因為“別有用心”,然后漸漸“別有用心”是因為“陷害容云”……最后,容云沒事了,他就百口莫辯了。烈王老狐貍,一句話又準又狠又直接,給別人挖坑很熟練,可惜,這招對他沒用啊,反倒是容云那有趣的手法……說起來,容云坑人給他的感覺,那真不是挖坑,類似把目標周圍都給填高了,坑自然就出來了。是說,他現(xiàn)在就因為周圍高了,而掉坑里了吧,并且有一半好像還是他自己填的……?容瑀看了眼蔚思夜,容熙這一句話,讓他心中暗暗發(fā)冷,別人聽不出來但他可聽出伯父這句話里的陷阱了,他那個舅舅大概要上套,他得說些什么。“唉,清官難斷家務事,伯父先讓容云起來吧?!比莠r插言,轉移話題。而這時,宮毓卓也接話道:“晉親王您是好侄兒,不過,就事論事,有時可不是一句‘清官難斷家務事’就能開脫的,一國親王的家務事弄不好就是生靈涂炭。二十年前您還小,您可知道,當年烈親王一個沒有弄好的家務事——那個東霆魔女造成了多大的災難?”他就是看不慣烈親王一個大英雄,把家務事弄得禍國殃民,今天正好有機會,他就是要把想說的都說了,反正皇上派他來估計也是這個用意。而當前局勢,除了烈親王過后報復,他還真不怕有什么后果,不過,烈親王大概不會小心眼兒到單純因為這件事對付他。“按照國舅的說法,小王爺領父命入寒光營學規(guī)矩,結果,私藏藥品真假暫且不說,私藏兵刃可是真真切切……”宮毓卓說到這里瞥了一眼容云腰間的冰火錦。根據(jù)描述,這條很像飾品的兇器,可以化為能抗衡陸門主天須刀的銀色長鞭,如此神兵他能想到的,只有……盛名在外卻一直隱跡江湖的,冰火錦!“臣以為,烈親王當年管不好自己的女人,現(xiàn)在管不好自己的兒子,實在沒什么好奇怪的,怕只怕,如今步上當年的后塵啊……”宮毓卓最后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