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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尹昭云了,為了練功方便,尹昭云目前用的琴,除了材質(zhì),無論是樣式還是重量,都是與九霄環(huán)佩一致的。至于機關(guān),他們可以推算出機關(guān)的位置,但機關(guān)的內(nèi)容,這個跟具體設(shè)計有關(guān),實在無法預(yù)測。“我明白?!比菰茋?yán)陣以待。莊儀一手托琴,一手拿出開鎖工具,深吸了一口氣:“那么,開始了。”“逐影”不愧是號稱江湖上最快的輕功,話音未竟,莊儀的身影已在玉臺前,電光火石之間,手中工具打開了鎖著九霄環(huán)佩的寒鐵烏金鎖,“咔——”的一聲,是莊儀踩動機關(guān)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莊儀換下了玉臺上的九霄環(huán)佩。剎那之間機關(guān)轉(zhuǎn)動,頓時地面翻板下陷,同時八張絞絲鐵網(wǎng)彈射而至,包裹向莊儀。莊儀輕踏玉臺,身形漂浮,擦著鐵網(wǎng)的縫隙斜飛而出,然而迎接他的,是漫天的暴雨梨花針。莊儀單手擊出逆刃飛刀,蕩開部分飛針,卻也被漫天飛針逼壓得身形急墜,腳一點地,“咔——”又一聲。不會吧,看這架勢這距離,十六連環(huán)?太狠了吧……莊儀心中哀嘆。又是八張鐵網(wǎng)罩來,這次沒有玉臺借力,莊儀用了兩倍的功夫脫離,“咔——”又一聲。“……”莊儀。只能希望某人快點想辦法了,不然,連著十六次,他累也累吐血了。容云沒讓他失望,就在莊儀第三次被暴雨梨花壓下,“咔”的一聲腳踏翻板時,容云看準(zhǔn)時機,飛身到了他的面前,正欲揮劍斷針雨——容云突然微微皺了下眉,目光深沉地伸右手將莊儀攬抱向自己,帶著好友直直下墜,同時身形急速橫轉(zhuǎn),讓自己墊在下面,墜向翻板下的刀山利刃。“容云——!”“沒事?!?/br>等容云說完這兩個字,他已經(jīng)護著莊儀,安穩(wěn)地躺在翻板下的地上了。當(dāng)然,刀山利刃也早已被容云在落下的瞬間,揮起浩然劍氣斬在了一旁。然而,就算如此,莊儀依然記得剛剛下墜的一瞬間,他被容云緊緊攬著無力反抗,只能迎面看著刀山利刃逼近容云時,那種心臟幾乎一瞬停掉的感覺。確認(rèn)安全后,莊儀放下心,隨即他便感到一陣無奈卻真實的火大,就算十六連環(huán),連到最后他累得吐血,大概也不會有像現(xiàn)在這樣從心里向外的失力感吧。撐起身體,莊儀就著上對下的壓迫姿勢,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好友兼主君,露出一個危險的痞笑,半是無奈半是咬牙切齒地問道:“陛下,微臣現(xiàn)在心跳加速,您是不是應(yīng)該負(fù)責(zé)解釋一下?”至于,某人這么仰躺著,背上的刑傷會不會痛?痛也活該!72、〇六六云皇,臣名蘭昭(上)...莊儀發(fā)誓,如果沒常識的某人敢給他個不靠譜的理由,他這次絕對不會再心軟留情,非揍某人到順氣不可。容云安靜地躺在地上,逆著夜明珠的熒輝,看著好友嚴(yán)肅的神情,眼中的深沉漸漸散去,他輕輕將右手舉到眼前展開,簡潔清晰地說了三個字:“無形針?!?/br>容云手中,拈著數(shù)根三寸長針,在夜明珠的熒輝下,反映出一種說不出的朦朧顏色。無形針???真的是歹毒無比的無形針!莊儀驚得愣了一下,隨即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暗嘆西弘千寶閣果然危機重重。顯然,這些無形針跟剛剛的第三次暴雨梨花針是同時攻擊的,只是方向不同。一個人在重復(fù)經(jīng)歷了兩次相同的機關(guān)后,饒是知道十六連環(huán)變化無窮,也難免產(chǎn)生慣性心理,這時悄然加入無形針,當(dāng)真用心歹毒。要知道,無形針可謂合天時地利,巧奪天工,特殊的表面打磨工藝,特殊的藥物浸泡,配合著夜明珠的特殊熒輝,將細細的奪命長針明晃晃地隱藏起來。說起來,這也就是容云了吧,能在各種機關(guān)的鳴響中,察覺細微的卡璜響動與破空聲,發(fā)現(xiàn)這種隱秘歹毒的襲擊。“剛剛突然從六個方向出現(xiàn)無形針,我只好選擇到翻板下來結(jié)斷十六連環(huán)了?!比菰评^續(xù)說道,“情況緊急,沒有時間說明,讓阿閑擔(dān)心了……”擔(dān)心?莊儀難得地沉默。豈止擔(dān)心,根本是在鍛煉他的心臟強度吧……雖然,無形針這個理由十分正當(dāng),可是,他還是上火加火大啊,這白癡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有點自覺?容云看著好友陰晴不定的臉色,非常認(rèn)真地,說了句“抱歉”,然后,他略帶尷尬地勾了勾唇角,想說什么,卻最終只是輕輕閉上了眼睛,撤去了護體真氣。“……”莊儀。容云在道歉,用他自己獨特的方式??粗糜鸭嬷骶绱藳]有防備,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莊儀在微微怔愣后,便明白了容云的意圖——道歉。簡單,徹底,一如某人一貫的風(fēng)格……就這么直白地用行動表示任他處置?莊儀突然有種“認(rèn)栽了”的泄氣感,什么火大都被這種“敗給他了”的復(fù)雜心情取代了。莊儀無奈而又有些懊惱地起身,靠著陷阱坑壁坐了下來。“為什么,沒有揍我……?”容云睜開眼睛,靜謐的空間中,獨特溫和的聲音里帶著茫然與歉意,“我的感覺錯了么,其實,你跟昭云從昨天夜里開始,就想揍我很多次了吧……”“您的感覺沒有錯……”莊儀嘆息,“但是,想揍跟真的揍下去,差別還是很大的……您明白嗎?”一本正經(jīng)的談?wù)撨@種白癡問題,要在平時,莊儀一定會調(diào)侃“簡直是國恥”,然而此刻,面對好友兼主君的認(rèn)真歉意,他只想盡力給某人說明。聽了好友的話,容云躺在那里,靜靜思考了片刻,緩慢坐起身來,“我不明白……”他輕聲說。“那您懂我們到底為什么想要揍您嗎?”“不懂……”容云看著莊儀,坦率地承認(rèn),雖然到最后他能察覺到好友們的情緒,但是,為什么,他確實大多不理解,否則,他不會讓事情發(fā)展到好友想揍他的地步的。“果然……”莊儀那叫一個無力,“……不懂您就能讓我們揍???”“為什么不能?”“……”莊儀。真是徹底敗給這個白癡了……“……云呆啊,您連為什么想揍您都不懂,自然更不會明白為什么沒揍了,算了……”“我會學(xué)?!?/br>“……請努力吧。”莊儀邊站起身邊說,是真心鼓勵,卻也真心不抱樂觀。如果這東西單純是“學(xué)”能解決的,雪翁后悔了那么久,也不會至今還欲哭無淚了。“嗯?!比菰泣c頭,也站起身,“——我們在這里快兩個時辰了吧,需要盡快回去了,阿閑你還回寒光營嗎?”“……”莊儀。某人轉(zhuǎn)換話題,能不能不轉(zhuǎn)換得這么快,這么自然?“微臣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