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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思夜表情遺憾,話語未盡,若有所指。昨夜他與容云約好了,今天上午去奴字部,但現(xiàn)在他突然想利用皇甫安彥來試探更有趣的事情?;矢Π矎┻@種人,要是知道“自己的侍”跟奴字部有關(guān)系,很可能就不屑再看容云一眼了,所以,他現(xiàn)在不能帶容云去奴字部。一件一件來吧,反正他既不著急,其實也不算在意,蔚思夜想。“侍三七自己的過失,自己承擔(dān)?!比菰菩念I(lǐng)神會。原本他還想著逼蔚思夜直接送他去禁閉室,延后昨夜的約定,現(xiàn)在蔚思夜主動提出來,再好不過。畢竟算是私下交易,兩人說得一語雙關(guān)。而這對話在不知情的旁人聽來,則是蔚思夜不敢在他們面前,直接得罪烈王的兒子,在禁閉室事前又提及昨晚,含蓄抱歉。對在座大部分人來說,蔚思夜其人,他們沒放在眼中,畢竟,比起晉王容瑀,蔚思夜的分量與參考價值可差太多了。昨晚的臨時入營式他們多少也聽說了,但入營式其實屬于烈王自己的面子問題,如果鬧了這么一大通,他兒子連入營式都不順從,那烈王就真是沒事兒吃飽了撐的,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所以,就算昨天容云跪領(lǐng)了戒棍,在他們看來也可能是烈王自己授意兒子的計策,并不說明什么問題。這些人并不知道,容熙雖然是有意讓容云吃些苦頭,但卻沒有授意什么,他其實是下意識地直接覺得,容云會給他面子。“那個……二公子,”蔚思夜與容云說完話后,轉(zhuǎn)向皇甫安彥,“說到最強的侍……侍三七是我寒光營最強的侍無疑,沒有之一?!蔽邓家沟谋砬檎Z氣中帶著些無奈,就好像不甘心容云無禮,但又不敢直接沖突,正小心翼翼地借刀殺人一樣。帶個面具而已,對他來說,信手拈來。皇甫安彥沉默不語,心中不屑。他等著蔚思夜這跳梁小丑說重點,他有絕對的自信,無論蔚思夜說什么,都無法撼動他分毫。“呵呵……”蔚思夜別有深意地看著皇甫安彥。他都暗示得這么明顯了,皇甫安彥還是這樣一種“我就等你表露意圖了”的表情……蔚思夜很爽快地重新低估了一下皇甫安彥這人。“二公子如果你要當(dāng)場試……試招于侍三七,我想大家都不會說什么的,說不定還能傳為美談?!惫室獾脑~語轉(zhuǎn)折后,蔚思夜說得非常直白——“試招”,再用“大家”來做面子的要挾與擋箭牌,臨結(jié)束還奉送高帽一頂。皇甫安彥再次淡淡地看了一眼蔚思夜?!皇莻髀勚胁粚W(xué)無術(shù)的廢物,連心思都不會隱藏,說得這么直白。想利用他對付容云而已,居然還用大家來壓他?美談又如何,到達(dá)他這樣的境界后,怎么會在乎什么美談不美談。這么想著,皇甫安彥淡淡地看向容云。罷了,無聊打發(fā)時間而已,得罪容熙又如何,就算不小心傷了容云又怎樣,容熙敢找他麻煩,他不介意讓整個西弘陪葬。“……”容云。這人出現(xiàn)后,他就感到了一種微妙的違和感,似乎是,實力與氣質(zhì)搭配上的,詭異別扭的感覺。說來,蔚思夜見過無數(shù),自認(rèn)為高貴無比絕世不凡的主人,淡淡地口稱要最強的、或最好的侍,然后,高傲地接受侍們恭敬卑微的拜見,再輕蔑地審視與試用,最后挑選帶走?,F(xiàn)下,皇甫安彥表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高傲與輕蔑,但是容云的反應(yīng)……“咳咳……”旁觀的蔚思夜差點笑場。雖然容云那迷惑的表情非常細(xì)微,但是他對重點獵物向來觀察入微,所以還是發(fā)現(xiàn)了。就在蔚思夜忍笑之時,皇甫安彥淡淡起身,對容云出手了——抬手,出掌,快如閃電,雷霆萬鈞,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威嚴(yán)氣勢。——當(dāng)然,攝人也好,睥睨也好,這些都是相對的,也很主觀,你被攝了睥了睨了,那對你,對方就是威嚴(yán)絕塵不可仰視。比如,對皇甫安彥的手下來說,這是從未懷疑的事實,又比如,對旁觀者蔚思夜來說,這是深深的娛樂。而,對某人……“……”容云。確實是很詭異的違和感,非要形容的話,跟師公與他喂招時的感覺有些像——上對下的氣勢,下對上的功力。***說起來,平時只要有時間有機會,跟容云“切磋”是某些人很喜歡的一項活動。跟打不打得過沒有關(guān)系,重點在于,容云不僅夠強能罩得住他們,更夠“聽話”。喜歡近身暗殺的司徒楓找容云切磋時,通常會拿條緞帶,在殺招的第一擊出手時把容云的眼睛蒙上。“我可以自己閉上眼睛,不會偷——”“陛下聽話就好,少羅嗦?!?/br>喜歡魅幻音殺的尹昭云找容云切磋時,通常會拿個軟墊,讓容云坐下“聽琴”?!拔铱梢灾苯幼厣希挥寐椤薄熬殐?nèi)功……閉嘴?!?/br>喜歡飛刀逆刃的莊儀找容云切磋時,通?!ǔ2淮蛘泻?,直接上飛刀……喜歡月下練戟的宣明旭找容云切磋時,通常會帶柄長槍,除了切磋選擇的時間,他最正常?!氨菹?,月色美好,切磋切磋?!睎|霆嚴(yán)國公愛戟的名稱——月下美人。面對種種這些……“……”容云。他同意就可以了吧。而所有人找容云切磋時,都有個默契:盡量不用內(nèi)功,大家拼技巧。***在面對皇甫安彥的進攻時,容云駕輕就熟地“技巧”了一下,基本,只用了三成內(nèi)功。身形幾番交錯后,皇甫安彥收勢,身姿傲然曼妙地飄落座椅,淡淡地說:“技巧還好,內(nèi)功太差?!?/br>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評價……并沒有錯。蔚思夜自動忽略了皇甫安彥的語言,他更愿意根據(jù)自己的閱歷與經(jīng)驗判斷。而且,有件事皇甫安彥不知道,他卻知道——容云昨天自己施下寒蟾,今天動手時卻沒見絲毫影響,寒蟾有多可怕他還是比較清楚的。有技巧又有能不受寒蟾影響的內(nèi)功……他大膽判斷,容云,恐怕在皇甫安彥之上?!惠斀o皇甫,差不多就能贏容瑀吧,那豈不是不輸烈王?不輸父親啊,這樣的兒子……蔚思夜垂眼,掩住眼中的玩味。皇甫安彥不知道蔚思夜的心思,他見蔚思夜垂眼,以為是在逃避他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回話。畢竟,這一試招,他完全展示了足以駕馭容云的主人威儀,如果他說“試用”什么的,憑蔚思夜,不敢正面答話,對容云言辭失當(dāng)?shù)米锪彝醢伞?/br>呵,蔚思夜不敢,他敢。交手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容云確實是個可造之才,收在身邊也好。以他的境界與實力,弘國烈親王的獨子又如何,被他看上了是容云的榮幸。想到這里,皇甫安彥故意放出威壓之勢,對容云說:“吾名,皇甫安彥?!便紤卸甯?,傲然出塵之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