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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擎王也看準(zhǔn)了這點啊,所以……”說到這里,莊儀看向尹昭云。“……”尹昭云。莊儀的這個想法,容云自然贊同,于是他也看向尹昭云,并且很“體貼”地問了句:“這個,我們晚上再說?”是說盜了九霄環(huán)佩后再名正言順地派嗎?有差嗎?“……我去。”尹昭云很干脆,早死早超生吧。“多謝昭云?!比菰坪翢o察覺。“嗯?!币言茟械美硭倪t鈍了。只是暗暗告訴自己,克制,某人身上有傷,不能隨便揍。容云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揍,見這件事情算是處理完了,他重新拿起紙筆,繼續(xù)剛剛的書寫,同時“很不怕死”地開始了下一個話題:“暗部消息,最近江湖上有些不太平,似乎在爭奪傀儡蠱秘藥,不算很緊急,從長毅到邊關(guān)一路正好可以順道調(diào)查。”這個任務(wù),容云到是沒有直接派,但是他的話外音很明顯——你們誰方便?莊儀用求助的可憐眼光看尹昭云,他目前的公務(wù)量絕對遠(yuǎn)遠(yuǎn)超過未來左相。“……我處理?!币言泼鏌o表情。“那個……”莊儀在尹昭云話落就及時開口,沒有再給容云對這個話題“體貼道謝”什么的機會。雖然尹昭云臉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莊儀直覺,安全起見,他還是別讓容云再撩撥冰山的好。“呃,微臣突然想問一下,眼下關(guān)于寒光營,陛下今天如何打算?”莊儀問。“阿閑看過了吧?!彼堰^來時,就發(fā)現(xiàn)懷中的書被人拿走了。容云好說話地跟著轉(zhuǎn)了話題,依然無察覺。“看了?!鼻f儀點頭。“那么,今天的打算,參加晨訓(xùn)跟侍禮訓(xùn)練,然后,去死字部與奴字部收集信息……”“停,您說什么?!”聽到奴字部,莊儀沒忍住,直接打斷了容云。說起來,莊儀雖然經(jīng)常沒正經(jīng),但是,他也是有交際禮儀的沒正經(jīng),如果不是某人實在過分,他通常是不會打斷人說話的。“收集信息,然后,找個機會去禁閉房,利用禁閉這段時間去盜九霄環(huán)佩,晚上挑戰(zhàn)出禁閉房,點罰上做全部了結(jié)?!比菰票淮驍嗟媚涿?,他有些愣愣地繼續(xù)說。“行了,我也不用浪費時間跟您說什么‘不對,前面那句’了,微臣相信自己的聽力。所以,現(xiàn)在微臣直接告訴您,其他的都沒問題,但是,不、準(zhǔn)、親、自、去奴字部探消息。”莊儀直接用了“不準(zhǔn)”。他家主君果然非常不省心。“……為什么?”容云隱約感到好友的堅決與微妙怒火,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見容云這個樣子,尹昭云默默地抬起手,他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因為依然是席地而坐的狀態(tài),所以他冷冷地看著容云說了句“失禮”后,直接探臂,拽著容云的衣領(lǐng),把他向下揪到身前,四目相對。“……”容云。任尹昭云揪著衣領(lǐng)從床上拽下來,容云索性也席地坐了,對上好友一貫的冰冷臉色,容云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你……”尹昭云握拳,對著容云從臉頰掃視到小腹,最終,想著好友黑衣下滿身的刑傷,還是沒忍心揍下去。松開拳頭,尹昭云看著眼前一臉無辜茫然的容云,氣得笑了,他將容云按抵到床沿,壓迫地逼近,冷冷地問:“知道奴字部是個什么地方嗎?”“知道?!比菰瓶隙c頭,莫名其妙。“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嗎?”“知道?!?/br>“知道什么叫有失國體嗎?”“……知道?!?/br>“知道保密工作很麻煩嗎?”“知道?!?/br>到這里,莊儀回了尹昭云一個幾乎可以稱作悲憤的表情,其中深意,心照不宣。這白癡是個什么貨色,大家都知道了,怎么能讓他去奴字部這種是非之地。真讓他去了,先不論會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招惹這個白癡,反正這白癡肯定是會對奴字部做些什么了,后果與額外產(chǎn)生的工作量,能指望這白癡自己嗎,還不是得他們處理。而最重要的是,這事還必須絕對保密,不然傳出去……實在有失國體。“那您還去嗎?”這句話是莊儀問的。“……不去了。”容云也不傻,何況昭云都提示得那么明顯了,他自然明白了問題的癥結(jié)。尹昭云這才滿意的放開好友兼不省心的未來主君。“下次,這種有失國體還需要額外保密的事情,交給別人做?!鼻f儀趁熱打鐵地耳提面命。“好?!?/br>……微妙的靜默。“……”三人。“這次……?”交給哪個“別人”?容云問。“……我?!鼻f儀很無力,他這算是沒事找事嗎?算了,反正本來也是打算留下幫忙一天的。“午時結(jié)束前處理完,可以嗎?”容云端坐在地上,略仰著頭看著莊儀,有些歉意,但他沒再啰嗦,任務(wù)照派了。“應(yīng)該沒問題?!睙o力歸無力,莊儀到也干脆。“午時我應(yīng)該在禁閉室了,來禁閉室找我,然后我們?nèi)ケI九霄環(huán)佩?!比菰普f。“……明白?!鼻f儀回答。午時?……很好。對于某一國之君這種,決定午時帶臣下去敵國寶庫偷東西的行為,莊儀已經(jīng)不想多說什么了。是,對他們來說白天晚上,沒太大差別。“午時,我也回來?!币言葡肓讼?,突然說。尹昭云的想法很好理解。九霄環(huán)佩,怎么說也算是他“賣身”的條件,他是不可能做自己去盜琴這種烏龍事的,再說,有容云與莊儀在,也沒有他去的必要。但是,寒光營這里,容云與莊儀都不在,如果出意外的話又是額外工作量,……能避免自然要避免。“昭云你真好?!鼻f儀半是感激,半是調(diào)侃地說。尹昭云沒有理會莊儀的調(diào)侃,而是轉(zhuǎn)頭看容云:“傷……行嗎?”容云微微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好友是在關(guān)心他的身體,笑著輕點頸側(cè),示意尹昭云可以再來探他的頸脈。尹昭云也沒客氣,伸手試了一下,對莊儀無聲點頭。至于外傷?……某人沒那么脆弱,自己忍著吧。“你們……”最終,對于好友的心意,容云沒說什么,手上炭筆再次開始了書寫,這次,他專心致志,沒有再派公務(wù)……天光泛白,各個房間里漸漸有了輕微的響動。容云適時停筆,將寫完的內(nèi)容分成兩部分,分別交給兩位好友:“阿閑,這是我在韻華軒觀察記憶下來的,出現(xiàn)在那里的西弘官員交際關(guān)系,麻煩你分析一下,也好讓里面的眼線有些針對。昭云,這是看過近期國內(nèi)主要事務(wù)后,給司徒右相的回復(fù),麻煩你出去時,代阿閑交給暗部吧。”接過容云的秘旨,尹昭云見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走到門口時,自動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