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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底下的人,他自然知道。莊儀再次很嚴(yán)肅地認(rèn)識到,容云拐到的,確實不是一般的高檔貨。莊儀能想到的,容云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才認(rèn)為好友是打算去烈親王府,因為推斷前后的話,只有這一個可能,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原因,“為什么,你們要去?”這次容云問的是莊儀。“我們生氣啊,云呆,烈親王很過分啊,不泄泄火,我郁結(jié)于心啊?!鼻f儀很好說話,諄諄善誘道。“父親……并沒有過分。”“哈,這個您說了不算。話說,今夜機會難得,我跟昭云找烈親王切磋切磋而已,過分嗎?”“……不。”切磋而已,說實話,容云不覺得過分。所以,他這么回答了。“……”莊儀,尹昭云。怎么是這個答案?還有這種莫明其妙地就開始泄氣的感覺……“咳,……既然不過分,我們就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br>“阿閑,你跟父親武功路數(shù)相悖,你又疲勞過度……你沒有切磋的意義?!?/br>“……”莊儀。他認(rèn)識容云這么久了,還是不能完全習(xí)慣容云的思考方式。尹昭云對話題在容云兩句話下,就發(fā)展得這么斜線,也很無語,他拉了拉還纏在手腕上的冰火錦,意思是,莊儀不行,我沒問題,放開我。“抱歉。”隨著容云的聲音,尹昭云感到手腕上的冰火錦松落了,他抬手想繼續(xù)推門,卻又感到有人輕輕抓住了他的手。“昭云,切磋可以以后,我現(xiàn)在有件要緊事,想請你幫忙?!比菰评糜训氖?,他一邊說話,一邊把好友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頸脈間。容云的這個做法,很有效地攔住了尹昭云。“……什么?”尹昭云感覺到指間傳來容云頸間的脈動。“我必須睡一下,請你留下來?!比菰普f。尹昭云原本還有些不明白容云的意思,然而手上傳來的脈動,讓他瞬間了悟。他雖然不擅醫(yī)術(shù),但是,這么嚴(yán)重的氣血不足,他再探不出來,就不用出來行走江湖了。“你……”尹昭云看著好友。此時此刻,雨聲漸歇,夜霽云開,窗外漸漸傳來了絲絲月光。尹昭云的手,在容云頸間又停了片刻,他看著一臉溫和微笑如常的好友兼未來主君,再次感嘆自己好像真的交友不慎誤入歧途了。尹昭云嘆了口氣,主動抓過容云,將他往床鋪方向帶。“他怎么了?”就算只有一絲光亮,也比之前強了不少,莊儀看到了兩人的動作。“失血過多?!币言坡曇羟謇湟琅f,但是不知為什么,似乎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感覺。“……”莊儀。他,好像犯錯誤了……只要那個白癡想,真的是,連他也看不出來……“陛下,下次,您想睡,請直說?!鼻f儀鄭重囑咐。“我剛剛有直說吧?!比菰埔荒槦o辜。莊儀終于想起了容云最開始的那個詢問,以手扶額按下青筋。好吧,是他疏忽了。尹昭云也想起來了,握了握拳,最終誰也沒揍下去。“阿閑,你還有精力要聽別的?”容云被尹昭云拽到床邊,坐下,見莊儀還站在面前,沒有去休息的打算,容云開口問道。尹昭云看著莊儀,他知道莊儀不至于傻到說“有”,但想起來之前那一大串問題,還是不由冷冷瞥了一眼莊儀。一抖衣襟,尹昭云靠坐到了“侍三六”的床邊,一把拽過容云,讓他枕到自己的腿上。莊儀被尹昭云冰得一抖,一邊轉(zhuǎn)身回“侍三七”的床鋪,一邊指指自己,意思是“我呢,我也沒有枕頭”,同時,恢復(fù)本色羅嗦道:“‘別的’,還有什么事需要微臣知道的嗎?”尹昭云依舊表情冰冷,卻是翻手立琴,直接開始卸琴弦。“……需要討論一下攝心蠱主與擎王的關(guān)系,韻華軒我看到的西弘高官貴族之間的關(guān)系,邊境發(fā)生的搶劫事件,關(guān)于輕功‘花上舞’,關(guān)于寒光營其他兩個部的調(diào)查,還有,明天我們?nèi)ケI‘九霄環(huán)佩’吧?!比菰普f到最后這句,抬眼看尹昭云。尹昭云沒說什么,卸好琴弦,把自己的琴扔給了莊儀。“……”莊儀坐在床邊,動作僵硬地接過“枕頭”,聽著如此多的待討論公務(wù),他突然有一種黑云壓頂?shù)母杏X,剛想抗議兩句——然而,這時,尹昭云感受著腿上漸漸傳來的容云的體溫,皺了皺眉,“為什么,你的體溫這么低?”十個字。“寒蟾,壓制血靈芝的陽氣與吸血,讓我的內(nèi)功暫時自由。阿閑,你這次帶了冰魄吧,可以下次再用了?!?/br>“……”啥?莊儀這次真的是有一種忍無可忍的感覺了。這個白癡難道就真的一點自覺都沒有嗎!——莊儀都忍無可忍了,那么,尹昭云呢?尹昭云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好友,笑了,直接動手,扒衣服。他原本沒打算關(guān)心容云的外傷到底有多重,畢竟容云很強,他還是很放心的。現(xiàn)在,他深刻地認(rèn)識到,某個人,他的白癡絲毫不輸他的強大。“喂……”容云哭笑不得。他想起身,卻被走過來的莊儀按躺了下去。莊儀的想法跟尹昭云一樣,只不過,尹昭云似乎永遠(yuǎn)比他更火爆。“阿閑,去休息,你想繼續(xù)討論?”容云勸好友去休息。“微臣頭疼不想聽?!鼻f儀咬牙。“……”感受到好友的情緒,容云看看莊儀,又看看尹昭云,勾起一個無奈的微笑,閉上了眼睛。幾乎瞬間,容云便陷入了平靜的深眠,尹昭云疑惑的看著莊儀。“他說那些討論……如果你我像這白癡一樣做了這么多事,恐怕早就到挺不住昏了?!鼻f儀嘆道,他知道尹昭云可能還沒完全了解容云公務(wù)量的夸張程度。“話說,他這意思是,讓我們隨便了?”莊儀問尹昭云。尹昭云的回答是直接動手。說起來,容云雖然對于好友直接脫他衣服的行為哭笑不得,然而,他也只是口頭上“喂……”了一下,連手都沒有抬。他最后的意思,確實就是“你們隨便吧”。這是容云對于好友的,溫柔縱容,莊儀跟尹昭云都明白,所以……那就不客氣了。64、〇五八寒光,爬墻(四)...雷雨初霽,下弦月明,清輝透過小窗淺盈于室,透明,幽冷。寒光營·營房房間——白衣人在床緣倚墻而坐,姿勢瀟放,月光在他周圍映出柔和的光影。白衣人氣質(zhì)清冷,這種冷,是可以讓冷月之光都較之顯得溫暖的冷肅。黑衣人站在床邊,容止張揚而玩世不恭,一張俊臉上似乎總是帶著三分痞意。他明明披了件黑色的外衣,卻比旁邊的白衣貴公子更加高調(diào)。此時此刻,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