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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是很認真地,把心思放在了對“侍”字部的調(diào)教上,想要為自己培養(yǎng)人才。然而,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太天真,他根本保不住自己辛辛苦苦調(diào)教的人才。雖說,寒光營名義上只屬于皇家,但是不僅是容家的直系與旁支,弘國上下,幾乎所有有點權(quán)勢的人都在盯著寒光營這塊肥rou。這些人總能找到諸如“求陛下賞賜,讓微臣去寒光營挑人”、“事情緊急,急需人才,請王爺以國事為重”等等,各種理由,從寒光營里搶走他辛苦培養(yǎng)的人才。當一年兢兢業(yè)業(yè)下來,容瑀發(fā)現(xiàn)他只保住了侍一,也就是青衣,還有幾個五十號開外的侍字部“成品”時,他便徹底看開了,也明白了,自己的父皇把寒光營丟給他的理由——這根本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吃力不討好。當時,容瑀的心情確實很復(fù)雜——可嘆可笑啊,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父皇雖然有些手段,但基本還是個好欺負的人,直到接手寒光營后,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父皇的可怕。對于寒光營人才的爭奪,父皇在表面,雖然是不聞不問,好像并不在意有人覬覦皇家“私產(chǎn)”,事實上,卻是在從這來觀察朝中貴族與大臣們的意向,甚至根本是故意“借人”給這些人去斗,挑起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爭斗,來坐收漁利。只不過,累死累活做白功的是自己,得到好處的是父皇。自己看明白父皇的厲害不過幾年,相信全天下能夠看清父皇手段的人也寥寥無幾吧。而且就算說出去,估計也沒人信,畢竟,父皇是“真的”什么也沒做。他從小到大都憧憬強者,也以做一個強者為目標。說實話,他小時候曾經(jīng)暗暗地崇拜過伯父容熙,因為,那時在他看來,伯父比父皇要強大太多。然而,他想錯了,事實上,他的父皇很強,甚至在伯父之上?;饰徊皇悄敲慈菀鬃?,他首次從心里向外地,對自己的父親產(chǎn)生敬畏。果然,只有強者才配擁有,才能主宰自己。就如同一直以來的印證,他強大,才能得到父皇最多的父愛,他強大,才能讓兄弟知難而退,避免了跟上一代一樣的奪位之爭。他會繼續(xù)強大下去。所以,即使是對父親,他也不愿意認輸。而且,就當他任性一次,叛逆一次吧,畢竟被人利用的滋味不好受,何況,利用他的人是親生父親。容瑀在如此想法之下,放縱了對寒光營的管理。后來,蔚思夜要求接手,容瑀正好順水推舟。對此,容承仍然沒有任何表示,看起來就像是縱容了自己的孩子,或者說,某種程度上對他之前利用行為的道歉。而蔚思夜與容瑀完全不同,他因為個人愛好的原因,把心思都放在對“奴”字部的調(diào)教上了??梢哉f,如今寒光營中,最優(yōu)秀的人才,都被他用各種手段集中到了本應(yīng)最末的“奴”字部,其次優(yōu)秀的人才,則都在“死”字部,反觀寒光營本應(yīng)最優(yōu)先的“侍”字部,卻全是剩下的“次品”。在這樣的情況下,蔚思夜對如今營里的侍一,確實是除了感嘆一聲,也就沒別的了。說到蔚思夜的愛好,其實,自從他代管寒光營以來,在京城基本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那就是,喜歡蹂躪美人。需要說明的是,這里的美人,是按蔚思夜自己標準的“美人”。嬌弱的,倔強的,清純的,高貴的,剛烈的,強勢的,冷艷的,不論男女,在他手中墮落的“美人”不計其數(shù)。不得不說,他在對人的欲望與奴性的把握上,確實有其獨到之處。而他最大的興趣,就是尋找各種獨特的優(yōu)質(zhì)“美人”來摧毀,這也是他對青衣一直很中意的原因。不過,蔚思夜這個人,做著這種事情還能平安活到現(xiàn)在,自然也是有他的生存之道的。后臺強大自不必說,他本人還是比較知進退、有分寸的。比如,他雖然一直覬覦青衣,卻一直保持著容瑀的底線,沒有跨過。另外,在他的代管下,寒光營“奴”字部中,人才大量“損壞”的結(jié)果,就是京城的風(fēng)月場所,前所未有的繁榮??梢哉f,因為沒有落到自己頭上,很多高官顯貴甚至在暗中羨慕與感謝蔚思夜。而容瑀,作為這些風(fēng)月場所的最大幕后老板,他因此獲得了一個絕佳的收集消息的通道,成就了他的耳目靈通。再加上,他為了增強自己的勢力,還在寒光營做了一些不能讓自己父皇知道的事情。以蔚思夜為幌子,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蔚思夜似乎并不知道容瑀在背地里都利用他做了些什么,事實上,他也不在乎,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是現(xiàn)在這個調(diào)調(diào)不會變。畢竟,他的“人生追求”能夠如此順利地執(zhí)行,還是要靠外甥。談不上被利用,他們最多就是互利互惠,各取所需。……此時此刻,在韻華軒三樓的雅間中,氣氛就這樣,帶著一絲曖昧,卻詭異而和諧……讓人意外地,率先打破這種詭異的,是青衣。“王爺,屬下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報。”“哦?什么事,說吧?!?/br>“回王爺,屬下在外面時,看到了烈親王,他帶著義女還有貼身侍衛(wèi),剛剛進了內(nèi)庭?!鼻嘁乱唤z不茍地回道。聽了這個消息,容瑀微訝,斂目掩住眼中閃過的一絲算計。蔚思夜卻笑了出來,對容瑀說:“外甥,你還猶豫嗎?這是天意啊?!闭f完,又轉(zhuǎn)向青衣,“你確定是貼身侍衛(wèi)?是那個傳聞中的容云嗎?”“那人現(xiàn)在就站在侍衛(wèi)廊下,應(yīng)該是貼身侍衛(wèi)沒錯??此娜菝玻捕喟敫矣H王有血緣關(guān)系?!鼻嘁玛愂鍪聦崱?/br>“正站在侍衛(wèi)廊下么……”蔚思夜說著,伸手推開了雅間的窗戶,向下看去。容瑀沒有阻止,因為他也順勢在看。說起來,容云收斂全身氣息,站在一堆侍衛(wèi)中間,其實不是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但是不得不承認,蔚思夜在某方面確實天賦異稟,他幾乎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目標,比容瑀不知快了多少。“嗯,相貌上品,身材上品,氣質(zhì)上品,而且身為皇族,看起卻是難得地很好調(diào)教。呵呵,最終能有多特別暫且不說,反正讓我出手是值得了。真的,讓人很感興趣啊。”蔚思夜低喃道。在蔚思夜這句話幾乎快說完時,容瑀才找到目標。確實,沒看到時另當別論,看到了,就知道,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傳聞中的那個人了。而就在容瑀這么想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下面的“容云”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微微愣了一下后,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見此,容瑀不禁輕笑:“確實,很有趣?!边@個人,是有些意思。蔚思夜收回手,合上了窗戶,笑著說:“外甥這么說,意思是答應(yīng)讓舅舅去幫你試探試探了?!彪m說是為了自己的“愛好”,但蔚思夜也不傻,他知道這件事對容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