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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親王自己一個人。……這前往小演武場的路,何遠(yuǎn)不知走了多少次,今天看著旁邊的年輕人,何遠(yuǎn)不由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他老何是個粗人,但是也能看出來王爺是一個性格決絕的人,即使跟他們一起大碗喝酒大聲狂笑,也只是讓大家開心而已,王爺其實一直無法真正原諒自己。直到后來葉將軍有了小欣兒,小欣兒認(rèn)了王爺做義父后,他才看到王爺開始有了些真正的開心。但是,小欣兒畢竟不是王爺自己的女兒,可是,王爺自己唯一的孩子的母親卻是那個“千面魔女”。王爺可能覺得,如果跟自己的孩子在他們這些老部下面前安享天倫,就如同背叛了兄弟一樣吧。是因為這個原因,王爺才討厭小王爺?shù)陌伞5鯛斎竹R半生,如今都這個年紀(jì)了,其實很想要個孩子承歡膝下的吧。其實,如果這個小王爺真的也是個好孩子,那么只要王爺能真開心,別人他不知道,他老何,愿意放下過往恩怨。想到這里,何遠(yuǎn)不由對身邊的容云出言提醒,雖然他的聲音還是有些僵硬。“小王爺,王爺最不能姑息的就是兒戲軍法之人,你好好地認(rèn)錯吧。王爺授意何遠(yuǎn)打的是軍法,王爺自己打的才是家法。”容云沒想到何遠(yuǎn)會突然對他說這個,但他對何遠(yuǎn)流露出的善意心存感激。“多謝何先生。”容云停步,躬身道謝。說起來父親的老部下跟父親情同手足,都算是自己的長輩吧。……兩人走著,視線忽地變得開闊起來。前方,樹木環(huán)繞著一個鋪滿青石的小廣場,小廣場邊擺著兵器架,以及一些供人休息的桌椅。烈親王容熙一身紫色衣衫,正在練槍。容熙的槍法,是沙場的槍法,縱橫捭闔,氣勢磅礴。來到小演武場邊,何遠(yuǎn)單膝點地,朗聲道:“稟王爺,何遠(yuǎn)將小王爺帶來了?!?/br>容云知道父親雖然在練槍,但肯定能看到自己。無聲地雙膝落地,他沒有說什么,而是俯身深拜了一下……“老何,這是在家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不用突然這么多禮?!毙⊙菸鋱錾虾鋈粋鱽砣菸醯统翈Φ穆曇?。容熙收了槍,轉(zhuǎn)身走來,紫色的身影,堅定而威嚴(yán)天成。……7、〇〇五父子“初見”...晨光清冷,風(fēng)舞殘葉,遠(yuǎn)處池塘波詭云譎,暗潮初動。烈親王府?小演武場容熙與何遠(yuǎn)又寒暄了一會兒之后,便讓何遠(yuǎn)離開,去前面樹林中的小軒室中等候。并在何遠(yuǎn)臨離開時,容熙用傳音入密,對何遠(yuǎn)說了一句話:“不要露出驚訝,聽我說就好。一會兒,趁機會,檢查一下容云所有的隨身物品?!?/br>容熙做完這一切,才看向腳邊一直低眉斂首,筆直長跪的容云。……“容云,很久不見了?!比菸醺┮曋蛟诿媲暗?、自己名義上的兒子,聲音中已經(jīng)隱去了笑意。“是?!比菰频穆曇魷睾投Ь础?/br>“……雪翁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吧?!?/br>“師公一切安好?!?/br>頓了一下,容熙最終并沒有過問容云,十六年來,過得好不好……“知錯了?”容熙直接問到。“云兒知錯,請父親責(zé)罰。”容云謹(jǐn)慎地抬起頭,恭敬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深黑的眼中是純粹的甚至帶了些討好意味的真誠?!罢埜赣H責(zé)罰”這五個字,容云說得無比認(rèn)真。他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得到父親的原諒,只能請求父親責(zé)罰,希望父親消氣。仰頭對父親說完這句話,容云深深拜下。好漂亮的黑色眼睛,純粹卻又深不見底,剛剛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容熙心中似有所動。但是很快,他壓下心中的異樣,笑了笑,說:“看來雪翁把你教的還不錯?!?/br>這句話其實算是容熙現(xiàn)在的真心話。他了解厲寧雪跟景瑜性格,而且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厲寧雪很有“責(zé)任心”地、擺了個自己追悔莫及的烏龍,所以,他一直覺得容云活潑頑劣些也屬正常。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真的覺得雪翁這次教得還不錯。然而,容云聽了父親的話,卻覺得臉上微微發(fā)燙,羞愧不已地說:“是云兒頑劣,愧對師公教誨?!?/br>“呵呵,這么說你可明白本王昨天為什么用冰火錦教訓(xùn)你?”“父親是在替師公教訓(xùn)云兒?!?/br>容熙沒有再說話,而是走向了一旁的兵器架,察看了一下,便從中間抽出了一條烏油油的黑色蟒鞭。看到這條恐怖的鞭子,容云沒有什么表示,如果何遠(yuǎn)還在一旁的話,可能會嚇一跳。那條黑色蟒鞭,可是深山巨蟒皮炮制而成的、真正的、殺人兇器,并不適合家法。容熙拎著黑色蟒鞭走回容云面前,站定,說:“你懂軍法嗎?”“懂得一些。”“兒戲軍法,該當(dāng)何罪?!?/br>“回父親,軍棍,輕則三十重則上百。”“看來,你還是明知故犯了?!?/br>“云兒知錯。”“好吧,既然你說你愧對雪翁的教導(dǎo),現(xiàn)在就讓本王看看蒼云山的規(guī)矩吧?!闭f罷,走到容云身后。“是?!比菰祁h首,寬衣。與昨夜相同,將染血的外衫與里衣退至腰間,容云用左手撩起自己背后的長發(fā),放到胸前,將自己的后背完全袒露在容熙面前。容云的身體頎長勻稱,肌理分明。猶如雪豹,優(yōu)美而危險。目前,烈親王府中還沒有人知道,這具身體中隱藏著主人怎樣毀天滅地的力量。看著容云身上縱橫的鞭傷,容熙暗暗皺眉。枉何遠(yuǎn)掌軍法這么多年,居然把人打得這么難看,實在是不能說不丟人。說來,這其實也不能怪何遠(yuǎn),冰火錦可不是那么好用的,何遠(yuǎn)沒有招呼到容云臉上,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好在何遠(yuǎn)也談不上功力深厚,而且好像還給容云上了藥,所以,看起來猙獰些,實際上應(yīng)該沒有看起來那么嚴(yán)重。“請父親教訓(xùn)。”容云的聲音溫和平靜的傳來。“昨天打你兒戲軍法,今天,打你明知故犯,十鞭?!比菸踝罱K說出自己的意圖。容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聲音中帶著些欣喜:“云兒多謝父親原諒,謝父親寬容?!?/br>容熙沒有答話,而是破空虛甩了一鞭,意思很明顯:原不原諒,十鞭之后再說。容云繃緊身體,撤去了護(hù)體真氣,閉上眼睛,算是回答。容熙自然能夠感覺到容云的身上真氣的變化,抬手打出第一鞭——“嗖——啪”容云只感覺到背上一股大力襲來,先是一陣冰涼,隨后便爆出灼燒一樣的疼痛,胸口氣血翻涌,一陣陣發(fā)悶。……厲寧雪昨天有一句話,說對了一半,容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