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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 姚佳年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面對季沉的時候,卑微、懦弱,塵埃一樣,心里卻清清楚楚,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只會使她和季沉之間的關系更加膠著。 膠著得令人窒息。 聽不到季沉的回話,姚佳年鼓起勇氣,抬頭直視他,卻見他靜靜地看著她,眸子里沁著一層寒氣,冷漠、凌冽,讓姚佳年不自覺又有些發(fā)沭。 她是有些畏懼季沉的。 被季沉盯了許久,姚佳年不敢再說一句,連呼吸聲都刻意壓抑住,因為厭惡這樣畏懼季沉、膽小的自己,她雙手握起拳,指甲陷進掌心嫩rou,以疼痛來給自己支撐。 他淡淡開了口:“姚佳年,你愛我么?” 他的語氣就好像是買了杯礦泉水,問老板這礦泉水多少錢,這平常不過的語氣令姚佳年感到很不舒服,又因為她對于季沉的這個問題始料未及,故而,姚佳年并沒有回答。 她愛他么? 這是她這些年以來有意回避的問題,現(xiàn)在突然被他提到明面上來說,沒有任何征兆,姚佳年措手不及,全身的筋骨都好像被釘子釘死了似的,讓她渾身不自在。 蠕動了幾下唇,她始終沒有出聲。 見她不說話,季沉唇角牽了牽,一抹帶有諷刺的冷笑,淺淺低呵了聲,他表現(xiàn)得矜貴而又高傲,似乎看輕她的感情,要將之狠狠踩在腳下,帶著不屑和無所謂。 一絲絲羞憤的情緒慢慢爬上姚佳年心頭。 季沉也不再多說什么,他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沖動,在季沉經(jīng)過姚佳年面前時,她竟然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而后仰起頭,問他:“那你呢?你愛我么?” 明明音調(diào)輕似煙氣,卻仿佛用盡了她今晚所有的力氣。 季沉微偏過臉,他垂著眸,正好看進姚佳年眼底,她眼神透出難得的堅韌,并不像往常一貫乖巧、溫婉的她。 聽不到季沉的回答,姚佳年又問了一遍:“季沉,你愛我么?” 問出這樣的話,大概是她能夠拿出的最大的勇氣了。 拳頭越握越緊,姚佳年此刻是緊張的,她害怕聽到自己不愿聽到的答案。 季沉深看她一眼,似乎正在審視、思量些什么,他張了張唇,話沒出口,手機響了起來。 姚佳年的手還握著季沉的胳膊,這突如其來的電話使得先前所有的氣氛消失殆盡,姚佳年突生一股無力感。 季沉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接通電話,手機放在耳邊,只簡短地說了幾句話,姚佳年聽不到對方說了什么,她全程觀察著季沉的表情,見他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最后,聽到他對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句:“我馬上回來?!?/br> 說完,掛斷電話,季沉看了眼姚佳年,并沒有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將胳膊從她手中抽出,季沉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 面對她時,他的眼神冷靜,態(tài)度倨傲,姚佳年眼窩突然就是一熱。 心有不甘。 姚佳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甘心地將手掌更加握緊幾分,趁著勇氣還沒完全褪盡,她離開臥室,往衣帽間的方向走去。 剛進衣帽間,季沉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正往外走,兩人在房門口遇到。 也許是沒想到姚佳年會追來這里,季沉微微斂了下眉。 卻并沒有要跟姚佳年說話的意思。 見季沉要走,姚佳年喊住他:“是陸顏?” 季沉頓住步子。 姚佳年:“剛才的電話是陸顏打來的?你現(xiàn)在是要去見陸顏,是不是?” 她并不是一個想要將丈夫的行程全部掌握的妻子,可是現(xiàn)在,她十分希望季沉能夠回答她,并且跟她說不是,說他要去見的人跟陸顏無關。 然而,季沉短短地“嗯”了一聲。 姚佳年心一酸,見季沉似乎要走,她一著急,“別走,季沉,別……” 別扔下她一個人……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要求季沉,更沒想到自己會說出后面的話,她說:“你忘了以前答應過我什么嗎?你說過的,給過我承諾的?!?/br> “你說,會把我當成家人,會對我好?!?/br> 新婚那會兒,季沉就曾坦承布公地對她說:他無法將她當成愛人,不能給她愛情,但是,他會把她當成妻子,是家人,會對她好,滿足她一切物質(zhì)要求。 姚佳年那時就想,原來愛人跟妻子是可以分開來講的,是可以不一樣的。 “把我當成家人,所以,留下來不要走,行么?” 她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后,甚至有些祈求的意思,這樣的卑微讓她恨不得立馬轉(zhuǎn)身就走,可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她心里對他終歸是有不舍,她想聽到他的答案。 季沉聞言并沒立即說話,他看向姚佳年,也不知是不是姚佳年的錯覺,在季沉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一絲厭惡。 一瞬即逝的,對她的厭惡。 姚佳年的心被狠狠揪緊。 “先違規(guī)的是你,姚佳年?!彼Z氣似乎帶著冰渣,“抱歉,我無法對現(xiàn)在的你履行先前的承諾?!?/br> 說完,季沉沒有半分留戀地離開。 他沉穩(wěn)的步伐落在實木地板上,一聲一聲,漸行漸遠,姚佳年突然沒有了力氣,身體被什么抽空一樣,她退了幾步退到墻根,手扶著墻壁,慢慢癱軟下去。 臉頰熱熱的,眼淚不知什么時候竟流了這么多。 先違規(guī)的人是她? 當年季沉對她說,除了愛,他什么都能給她。前提是,她不能妄想不該屬于她,也無法得到的東西。 那樣多么令他為難。 他的要求也是簡單,可她偏偏沒能做到。 是呀,她違規(guī)了,所以,他也不需要再遵守什么承諾。 姚佳年自嘲地笑了一聲,她最不該的就是愛上那個男人,不該奢望他也能愛她,不該用逃避來挽回、維持這病態(tài)的婚姻關系。 是時候放手了吧? 可是為什么心里如此不甘? 閉上眼睛,又是幾顆眼淚砸下來,姚佳年扶著墻慢慢站起身來,沉默地回到臥室,今晚,準定是個不眠之夜。 …… 季沉很快便到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