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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區(qū)區(qū)厭惡,讓對方反而得到圓滿。埃迪想了想,連最后的多余的那一道目光,都沒有分給沙條愛歌。反正來了一個冠位英靈,可以解決這些麻煩。所以,他走了。對身后之人置若罔聞,徑直回到皇宮,他的身影轉(zhuǎn)瞬便消失。到最后,都沒有再看沙條愛歌一眼。沙條愛歌許是不敢置信。直到這一刻,心口忽略掉的疼痛,才算是真切地席卷上來,痛得驚人。“……”“……”就,這樣走了?前不久還在拼死決戰(zhàn),沒過多久就一下子歇了火,疑似內(nèi)訌的情況出現(xiàn),要打倒的敵人好像都打倒了……這個發(fā)展實在是尤為神奇。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吉爾伽美什和奧茲曼迪亞斯是在第一時間追了上去。兩位王,在這方面的步調(diào)還是相當(dāng)一致。他們之后,其他人倒是沒急著緊接上去。不知道為什么,恩奇都看著愛人和摯友先后離開的背影,表情竟顯得頗為黯淡。藤丸立香被在眼前消失的安塔希婭弄得心里有些酸楚,但經(jīng)過兩個所羅門事件,心情轉(zhuǎn)好了些許,正打起精神詢問受了傷的巖窟王是否有大礙。面色更白的男人搖頭,就算內(nèi)傷是有些重,在這個時候他也什么都不會說。“這不是重點,master。此時的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需要幫忙嗎?”從旁突然傳來的平靜嗓音,讓表面看不出來在想什么的冠位Caster回過神,轉(zhuǎn)眼看向那人。太陽之子不出意外地沒有像法老王他們那樣緊追上去。迦爾納留了下來,注意到所羅門望著埃迪消失的方向——就只是望著,他的神色和眼神都沒有異樣。可迦爾納卻莫名地想起,曾經(jīng)的某個時候,男人端詳著他的眼睛,說,以前還覺得,他和某個人很像。了解深了之后才知道,其實本質(zhì)并不相像,像的可能只有最表面的眼神。那個“某個人”應(yīng)該就是指的眼前的所羅門吧。就算只遵循直覺,迦爾納也很是肯定地認為。因此,他才說出了那句詢問的話。“……”所羅門從迦爾納的話中覺察到了通常人都能夠界定的“善意”,按照他的習(xí)慣,也要飾演出“善意”作為回應(yīng)。“啊,謝謝。不過,我一個人足以對付?!?/br>他剛露出可以明確傳遞“善意”的笑容,就發(fā)現(xiàn),迦爾納看向他的眼神略有變化,同時皺起了眉。另一邊,投影中的羅曼沉默到現(xiàn)在,目光緩緩地從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那張臉上錯開。看到耶底底亞時,這種感覺還不明顯,這時候,才是真正如摻雜了尖刺般地涌上心頭。只會在外表浮起名為回應(yīng)的短暫色彩的這具軀殼,就是他最為熟悉的“過去”。他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甚至還知道,他在逃避什么。立香說,所羅門和羅曼醫(yī)生看上去感覺完全不一樣,根本不像同一個人。這話其實說錯了,真相與她想的正相反。包括生前在內(nèi)的千年的時間,所羅門幾乎都停滯不前,只在成為羅馬尼·阿基曼后,才開始成為了真正的人類。而拋卻增添上來的人性,所羅門的本質(zhì)無論怎般改變,都不會被輕易丟掉。——他是一個膽小鬼。最早的時候,想說的話不敢對想聽的人說。到了后來,呆呆地望著那個人離開的背影,也不敢去挽留。所以,這時候也是一樣的。依附在耶底底亞身上時,那句“埃利克,為什么不在”也就只敢在“埃利克”不在的時候說出口。此時好不容易能夠相見,他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羅曼本來認為,也是個畏畏縮縮的膽小鬼的自己,并沒有資格對自己的“過去”生氣。可是,此時此刻,他為什么在遙遠的迦勒底低垂下眼,拳頭一點一點地捏緊。實在是氣惱。仿佛在這里怒其不爭,就能改變過去……似的。同一時間,另一邊,亞瑟正被女性的自己問到了一個十分關(guān)鍵的問題。“你不追上去嗎?”說話的人是阿爾托莉雅·Alter。跟未黑化的自己相比,她對于男性的自己的感情問題覺察得更敏銳一些:“有人來收拾最后的攤子,埃迪大哥那邊已經(jīng)空出來了吧。這可不是講究騎士精神的時候,亞瑟!”“……跟騎士精神沒有關(guān)系啦?!?/br>亞瑟的無奈只有頗淺的一層顯現(xiàn)在了面上。先不管他的心思落在他人眼中是否就成了意義不明的“退讓”,此時,他心情十分沉重。而沉重的原因。“事實是這樣沒錯,最麻煩的敵人已經(jīng)失去威脅力了,這個時代的埃迪也像是清醒了過來。”“可是,以修復(fù)特異點、將歷史推回到原本軌跡為目的來到這里的我們,還有最后一件事沒有做。而這件事,才是最困難的……”懷著沉重之心說著,亞瑟的視線不知何時與另一個人的雙眼對上。從初見開始,就始終無法真正地融洽相處的異世騎士王和巖窟王目光相撞,說來也巧,他們對不同的人提及的事情,恰好就是同一件。他們意識到了,神色黯淡的恩奇都意識到了,就連那個沉默不語的指揮官——也必然早有覺悟。只不過,拖,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拖到不能再拖之時,才逼不得已,必須對還未想到那一步的御主道出實情。那一步,真的很殘酷。誰能做第一個開口的人呢?即使不是第一個,光是想到必須要完成的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便是如將心臟一刀刀割開的血淋淋的折磨。但是,又不能不說。若是這樣……如果必須有人來揭露,那么……“——我來說吧?!?/br>在埃德蒙和亞瑟開口之前,沉默到現(xiàn)在,迦勒底指揮官終于毅然決絕地開口。即使嗓音沒來由地顫抖,低下頭,被陰影遮掩的表情像是隱藏了許多掙扎的情緒,但他還是要說:“立香,瑪修,雖然我接下來要提醒你們的事情無比殘酷,你們情理上可能不能接受,可是……”“我們只能接受?!?/br>“我們只能這么做。”“因為,這就是寫在了歷史上的必然,跟為了拯救人理,修復(fù)了數(shù)個特異點的你們過去所做的,是完全相同的事。”“所以,為了人類的未來,也為了,應(yīng)當(dāng)在這里結(jié)束、千年后再度延伸下去的未來——”……“為了,未來……”“就要為了未來的Lancer先生,勸說這里的,還活著的La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