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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從來都毫無怨言。即使我跟隨的大哥偷溜出家門的時候從來都不告訴我,偷溜出去是為了找酒喝、還試圖帶著幾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起翻墻爬房頂,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才能夠悄悄回家——我都是沒有怨言的,一點也不會埋怨你,一點也不會傷心失落難過,嗯,真的?!?/br>“……裝吧,你小子又開始裝了!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陰險手段,什么叫做偷溜啊說得真難聽!行了,我是絕對不可能內疚的,就算你擺出再怎么傷心的表情——”“唉,真的不要誤會,我沒有傷心,也沒有在抱怨。”“……”“唉。”“……”“唉……”“夠了不要再‘唉’了!可惡,我是有多倒霉才會遇到你這個心黑的小子……”天草終于不“唉”了,收得相當自然,又相當迅速,實在是無愧于埃迪給他的“公正”評價。“不不不,我說的都是心里話。”他笑:“我只是在盡作為侍從應盡的義務啦,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即使知道這么干會讓埃利克生氣,我也要義不容辭!”多么正氣凜然的發(fā)言啊。這個小弟,絕對可以位列史上最貼心小弟的排位前列。為了大哥的身心健康,能夠冒著被遷怒的危險,毅然選擇走上會時不時違背大哥心意的正確道路,不求回報,也不會后悔——“繼續(xù),你再繼續(xù)編?!卑5蠠o語了一陣,無處可發(fā)的氣卻是自己就默默地消了,懶得再聽這個白皮黑心餡兒的小鬼胡扯:“要是信你一個字就算我跟你一樣傻?!?/br>“真是受不了,你在這個小地方蹲著給人當心靈寄托根本就是屈才,去當演員吧,不然簡直浪費你的演技?!?/br>他這其實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天草一聽,還真的當真了,好奇地問:“演員……是什么?我沒聽說過這個職業(yè)呢?!?/br>埃迪:“……”他見到的演員,其實是很久之前不知道在不列顛哪個地方的小劇院里的戲劇演員。穿著浮夸的衣服,把臉擦得卡白,聲情并茂地唱著夸張的歌詞,給他留下的印象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把天草代入進去,還沒開口,在腦中形成的想象畫面就把埃迪給逗得不輕。先不說生在東方國家的天草五官都和他熟悉的西方人大有不同,穿上那些衣服絕對會不倫不類,光是在臉上涂的那厚厚幾層粉——肯定很奇怪。但是,突然心血來潮,很想這么試一試。埃迪想到了什么就會付諸實踐,絲毫沒有猶豫,于是,就真的這么試了。呼啦!這是冷不防被糊上了一臉白粉的天草:“……”“……”“啊、啊——阿嚏!咳咳、咳咳咳……咳!”稍作補充。他們此時正待在廚房。除了睡覺,埃迪本來很不喜歡長時間坐在一個地方不挪,他耐心不好,肯定是坐不住的。然而雨從早上下到現在,沒有停的趨勢,還像是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雨聲即使隔著墻,也將讓人不自禁懶散的濕氣帶到了屋內。他懶得出去,自然也懶得多動彈,便跑到廚房來,歪著頭看天草倒騰面團。在認識埃迪之前,天草很少到廚房來。做飯的事情輪不到他,可認識埃迪之后,他先是時常跑到廚房來煎藥,又在之后自覺地學會了下廚——純粹是因為埃迪吃著他們這兒不怎么合他心意的飯菜,有時隨口就說出了他以前吃過的什么什么還算合口味。天草自是不知道埃迪說起的那些食物是什么樣子的,但又想試試看能不能用自己能找到的材料做出來。大致需要什么食材,從食物的名字能夠勉強猜出來,而剩下的步驟……就只能全靠連蒙帶猜的自由發(fā)揮了。先不說當天草第一次端著好不容易制作出來的“土豆面包”出現在埃迪面前時,埃迪看著眼前這一盤絕對只是混了土豆的蔥油大餅愣了好一會兒,然后差點笑死在當場——總而言之,借著這個契機,原先不會做飯的天草順利地學會了做飯,經過一年的磨練,廚藝提升得飛快,已然可以得到他母親大人的認可了。今天借用廚房的原因是,他從有經驗的前輩那里得到了新的菜譜,剛好趁有時間,挽起袖子在這里試做一次。在埃迪昏昏欲睡靠在板凳上的時候,終于可以把留長了些的頭發(fā)扎起的少年就是在勤勤懇懇地揉著面團。這一年過去,他的背影看著也拔高了些,身材也就更顯得纖細。再一看這認認真真與面粉斗爭的模樣,只會讓人莫名想起一個詞——賢hu……不,事實根本不是這樣。他們先前進行的那番對話,就是誕生于這個情景之中。外表看上去再怎么良善好欺,也無法改變這個白皮少年很有惡趣味的潛質的真相。所以——不僅是由“演員”一詞牽連起的突發(fā)奇想,還要加上忽然想起來這小鬼之前故意騙他吃了灑了不知多少抹茶粉的抹茶味點心,新仇舊恨頓時融合在了一起。埃迪過來了。他的速度之快,以天草的反應力完全無法及時察覺,并且及時作出回應。因此,下一秒,放在手邊還沒用完的面粉就騰飛了起來,倒扣在了少年的頭頂。一時間,廚房內粉末紛飛,像是下起了混淆人視野的大雪。冷不防被糊了一臉面粉的天草拼命咳嗽,本就白皙的面龐頓時又白了幾個色度,可以與埃迪一拼了。埃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管演員是干什么的,你!活該,做小弟就要乖乖聽話,下次再自作主張,我可是會稍微認真一點來收拾你的!”天草:“…………”埃迪:“哈哈哈哈哈——”天草:“唉?!?/br>咳嗽了半天,勉強用手抹開了蓋住眼睛和鼻子的那一層白色的粗糙粉末,少年終于從面粉的偷襲中緩過勁兒來了。他很是無奈、很是縱容地——沒錯,居然是“啊雖然你對我惡作劇我沒有辦法只能包容你”這樣的眼神——看了哈哈大笑的埃迪一眼。這一道目光里似是夾雜了除溫柔之外的無數一言難盡的深意,再配上這一聲幽幽的嘆息,那股無可奈何的哀怨氣氛頓時就出現了。也就是因為這一眼,埃迪的笑聲戛然而止。天草收回目光后,就從容地離開了廚房,準備先換衣服,然后再回來做大掃除善后。這整個過程,他都是任勞任怨的,看上去,竟是別提有多可憐。埃迪:“……”好的,他也反應過來了。“我到底在干什么?!?/br>不知多少次地惱怒反思。“這種幼稚的事情居然是我做出來的?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