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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不然就算有后期特效,放大到電影屏幕上,也會降低片子的質(zhì)量。兩天的時間加班加點,服裝道具總算在在他們之后不久給送過來了,現(xiàn)在朱子墨就要去檢查一下合不合自己的要求。一件件都拿來看過之后,本來還在提心吊膽的朱子墨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些東西當然算不上什么制作精良,但受過化妝師的驚嚇之后,他的標準已經(jīng)下降了許多,別管它本來質(zhì)量如何,‘看起來像那么回事兒’就行了。而這些服裝道具,有后期修飾,肯定就能合格了。這邊沒問題了,朱子墨就招呼所有人去攝影棚,演員們換上自己的戲服,由動作指導(dǎo)設(shè)計拍照姿勢,燈光師也就位,最后由攝影師給演員們拍定妝照。嚴格來說,這是整個劇組各工作人員的第一次嚴密配合,朱子墨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看著,經(jīng)過剛才的一通發(fā)火,他算是基本樹立了權(quán)威,所有人都各司其職,生怕被他看出哪里有不妥來,再被指著鼻子臭罵一頓,面子里子都別想要了。這些兢兢業(yè)業(yè),越來越對這年輕導(dǎo)演高山仰止的工作人員,恐怕誰也想不到,此時正經(jīng)又嚴肅的朱導(dǎo)演,卻正在專心的用眼角余光觀察沈平章——他已經(jīng)換好了戲服,上身是一件剪裁的極好的白色襯衫,搭配一件亮銀色的小馬甲,下身則是一條修身的亞光黑馬褲,腳上穿了一雙及膝的長筒皮靴。一張英俊逼人的臉上,戴了一副無框的眼睛,靜靜的站在那里,眼光流轉(zhuǎn)間,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真是帥的讓人合不攏腿啊!心中的小人兒已經(jīng)雙手托腮的流了半缸口水,偏偏面上還要顯出凌然之色,朱子墨自從穿越以來,精分的技能已經(jīng)修煉的越來越高段了……沈平章總是覺得有人在看自己,身上一陣陣的發(fā)冷,但掃視了幾回,卻最終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能認為自己是神經(jīng)過敏。他這是頭一次擔綱這么重要的角色,大制作和小作坊的區(qū)別大了,就說這個攝影棚,雖然是位于郊區(qū),但里面的設(shè)備卻都是最頂級的,所有人都在認真的工作,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攪混水……這真的是他呆過的氣氛最好最專業(yè)的劇組了!他在激動之余,也很怕自己會成了拖后腿的那一個,現(xiàn)在還沒有輪到他拍,于是爭分奪秒的,他開始仔細的看劇本,琢磨自己的角色了。這才兩天的功夫,不算厚的劇本已經(jīng)被他翻的起了毛邊,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看過多少遍了。定妝照是在一塊綠色的幕布前拍的,剩下的修圖都是拍好之后的事。劇組請來的動作設(shè)計師傅是香港人,帶了兩個小徒弟,姓鐘,手上很有幾分功夫。在這個年代,因為港臺發(fā)展在大陸前面,那邊的人也多了幾分傲氣,這個鐘師傅開始的時候也很隨意,動作懶洋洋的,而且多數(shù)時候就讓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徒弟下場示范,自己站在場外看著。他并沒有看過朱子墨拍的,文昌將他找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導(dǎo)演是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怎么可能不輕視?他認定了朱子墨就是個有錢燒的二世祖,想著就當是賺錢好了,應(yīng)付過去就算。朱子墨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敷衍?在拍定妝照的時候,因為動作都很簡單,所以他并沒有多說什么,但這邊都正式拍攝了,那個鐘師傅仍然一副出工不出力的樣子,他終于火了。這時候,劇情已經(jīng)拍攝到了啟明號航行在星海中,船員們閑的蛋疼,船長年錫拉著石頭較量,最后他們倆把船艙搞得一團亂,剛好這天的衛(wèi)生輪到薔薇收拾,于是當下惹得薔薇大怒,將這兩個人一起收拾了一頓。薔薇,就是那個化著哥特妝,相貌甜美,卻十分能打的妹子。這段劇情,會將他們航行的目的側(cè)面表述出來,順便可以讓觀眾們對這幾個角色的武力值、個性、地位有個直觀的印象。一共五分鐘的劇情,環(huán)環(huán)相扣,精彩紛呈,插科打諢,就是在這種‘動起來’中,充斥著大量的信息,不會顯得乏味,另觀眾在電影剛開始的時候,就體會一番小高潮的感覺。所以這段劇情的關(guān)鍵,就在打戲上。薔薇是那種與外表反差極大,動作華麗又漂亮,同時將兩個又高又壯的男人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怪力蘿莉。年錫是那種劍走偏鋒,偷襲、使詐,無所不用其極的猥瑣流,需要一些巧思,讓打斗變得有趣。石頭則是一力降十會,虎虎生威的打法,如果年錫是討人厭的猴子,他就是勢大力猛的黑熊精,每一拳每一腳都要剛猛有力,但卻怎么也打不著年錫,所以他才成了破壞船艙公物還有衛(wèi)生的主要力量……在他們打斗的時候,其他幾位有人在哼著歌專心開飛船,有人在充耳不聞的睡大覺,有人在不懷好意的圍觀鼓掌,只有沈平章扮演的臘月不在這里,他正站在一個半圓形的透明觀望屏那里,一臉沉思的看著外面無垠的星空。現(xiàn)在正在拍攝的,就是石頭和年錫的對打。石頭拙于言詞,年錫又嘻嘻哈哈,朱子墨站在鏡頭前看著他們表演,此時全場一共有四臺攝像機對準了他們,四周并沒有實景,都是綠幕,為了節(jié)省成本,一切都要后期摳像、合成,這兩個演員,扮演年錫的吳君起還好一點,他至少接觸過這種拍攝方式,加上演技也比較好,尚能應(yīng)付的過來,扮演石頭的方凱就抓瞎了,總是進入不了狀態(tài)。鐘師傅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翹著二郎腿坐在鏡頭之外,一臉的愜意,好像那邊卡多少次,都不管他的事一樣。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一陣,卻感覺到好像有個人站在自己面前了一樣,他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的哪個徒弟過來了,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過來的竟然是那個朱導(dǎo)演。他用極不標準的普通話問道:“導(dǎo)演,有事?”朱子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鐘師傅是不是忘了劇組為什么花錢請你們?莫非鐘師傅一直以來,都是這么做動作指導(dǎo)的?”鐘師傅皺了皺眉,他站了起來,往那邊看了看,說道:“有什么問題嗎?”他突然扯著嗓子喊道,“阿威!你到底有沒有在用心做事!”阿威就是他的徒弟之一,聽到他的話之后,小跑過來,低著頭說道:“師父,我很認真做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怎么不關(guān)你的事!”鐘師傅拿起一把折扇,拍了他的肩膀一記,罵道,“不然人家導(dǎo)演干嘛要過來教訓我?你就不能多點耐心嗎?真是沒用!”哪怕朱子墨是個很少和真人打交道的二次元宅,這么明顯的指桑罵槐他也不可能聽不出來。這時文昌見到這邊有動靜,也走過來了,他很快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張時時帶笑的胖臉嚴肅起來,他對著鐘師傅說道:“我們請的是你,不是你的徒弟,鐘師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