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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面頓時大亂,甲衛(wèi)蜂擁而來,一半圍住王臺上的庚敖,一半撲向岐人。 “君上!你還好吧?” 周季轉(zhuǎn)向庚敖,撲到他腳下,緊緊抓住他腿不放。 唰的一聲,庚敖歸劍入鞘,從周季兩只死死抱著自己的胳膊里拔出腿,看向遠處方才徐離縱馬而來的方向,眉頭深深皺起,縱身躍下王臺,撥開層層甲衛(wèi),朝著徐離飛奔而去,到了近前,見徐離還被衛(wèi)士以長戈壓制在地,狼狽不堪,上去命松開,提起他衣領(lǐng),厲聲問道:“她如何了?孤不是命你護她嗎,你竟敢獨回?” …… 日影漸移,野利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屋內(nèi)不停地來回走動,心緒不寧。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近旁的那個烏戎人費頜。 費頜是烏戎方當氏的近臣,此刻盤膝坐于一張毛皮茵席之上,神色自若,侃侃而談。 “……不必擔心!今日穆人大射,我安排的死士,精于弓箭,百發(fā)百中,又身藏喂毒弓矢,只要能以你麾下勇士之名入場,等到大射之時,以十丈之距,向庚敖突發(fā)弓矢,庚敖必喪命無疑!庚敖一旦死,穆國無正統(tǒng)繼位之人,被封于別地的公子慶、公子服虞等人必定起而爭奪國君之位,到時穆國內(nèi)亂,自相殘殺,旁再有楚人牽制,你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汭水千里之地收入囊中,機會千載難逢!” 他起身,走到窗牖之側(cè),探頭看了眼太陽的位置,回頭笑道:“倘若我沒猜錯,庚敖此刻應(yīng)當已死于非命!你等著好消息便是!” 野利氏眼皮子跳了一跳,哼了一聲:“我收汭水之地,你烏戎人費盡心機,莫非只是甘心助我成事?” 費頜哈哈笑道:“汭水之地,乃是你岐人世居之所,你盡管放心!我烏戎對汭水之地,絲毫無覬覦之心,更不敢與你岐人相爭,此次之所以來此,一是受楚人之托,二也是為報當年之辱,此外絕無他心!” 野利氏冷冷道:“既如此,為何羈扣我兒,不放他歸來?” 費頜笑道:“首領(lǐng)誤會了!并非我王羈扣,而是他在我王身邊被奉為上賓,美人佳釀,一時不想回來罷了。等事后,我王必定催促他盡快歸家,免得首領(lǐng)擔心。” 忽此刻,門外一陣急促腳步聲,一個岐人奔入,野利氏急忙迎了上去,聽完回報,呆了一呆,臉色大變,旋即露出怒容,猛地一拍案幾,怒道:“費頜,你也聽到了!你們用卑鄙伎倆捉了我兒,逼我反穆,如今射殺不成,他若領(lǐng)兵前來,如何是好?” 費頜也是愣住了,但很快回過神,壓下心底失望,站起身:“刺殺既不成,你岐人和我烏戎齊心協(xié)力,共同應(yīng)對穆人便是!他此次秋狝,總計不過萬人,你岐人中,驍勇善戰(zhàn)者便有數(shù)萬,有何懼哉?你不必擔心,我這就遣人稟告我王,火速派軍前來應(yīng)援。到時你我兩方夾擊,必能全殲?zāi)氯?!?/br> 野利氏臉頰肌rou不住跳動,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腳步沉重無比。 費頜見他到了此刻,竟似還在猶豫不決,冷笑道:“野利氏,事已至此,莫非你還心存僥幸?就算你想向穆人示好,恐怕庚敖也不會饒你了。秭國便是前車之鑒!秭人不過協(xié)從了楚國,他滅秭之后,便殺秭王一族。你莫忘了,今日刺客,可是以你麾下之名而入的!你若束手就擒,到時我王便是送回你的兒子,恐怕他也只能引頸就戮,不如留在我王身邊為好!” 野利氏臉色鐵青,半晌,咬牙切齒道:“我一向視你為賓,你卻如此害我!罷了,事已至此,我還能有退路?只是你回去轉(zhuǎn)告方當氏,若我岐地被穆所滅,你烏戎遲早也難逃同運!” 費頜松了一口氣,笑道:“怎如此說話?你我皆為戎,親如兄弟,長久卻飽受穆人欺凌,如今不過一道奮起抗爭罷了!你放心,只要你有所求,我王必應(yīng)!” 他忽然想起昨天道上所遇的那個美人,容光玉曜,絕色無匹,一時心猿意馬,壓低聲道:“你若讓出那個穆女,我王必定不惜千金易之!” 野利氏冷冷道:“她是我請來的,救我無數(shù)民眾,我豈會將她交給你?” 費頜面露訕訕之色,打了個哈哈:“隨口罷了,不必當真!” …… 徐離走后,阿玄依舊若無其事,估摸他差不多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了岐人地界,回來簡單收拾了下行裝,喚齊徐離手下和與自己一道的軍醫(yī),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正商議先后悄悄離開,外面?zhèn)鱽硪魂嚰妬y腳步之聲,出去,見四周來了許多岐人,將屋子團團圍住,其中一個阿玄認得的岐人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因出了些意外,首領(lǐng)命我來此,保護玄姑平安,請玄姑留步,暫時哪里也不要去?!?/br> 阿玄冷笑:“我好意應(yīng)野利氏之求,來此為你岐人治病去疾,你們這是何意?若我沒記錯,你兒子的病,便是我治好的!” 岐人面露愧色,目光避看阿玄,只道:“玄姑息怒,我也實在不想為難你們?!?/br> 那七八穆人軍士大怒,齊齊抽刀擋在阿玄面前:“玄姑勿怕,我等便是舍命,也定殺出一條路,送你回去!” 自己這邊只有這幾個人,對方卻數(shù)之不盡,既強行要留下自己,軍士縱然再勇猛,讓他們帶著自己硬闖,恐怕非但無果,反而要遭損傷。 阿玄低聲道:“我于岐人有恩,他們也有求于我,暫時應(yīng)該不會為難我的。他們?nèi)藬?shù)遠遠眾于你們,不必做無謂犧牲,不如靜觀其變。” 軍士看向徐離留下的伍長,伍長略一沉吟:“既如此,玄姑請入屋內(nèi),我等在外守著。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絕不允他們動你一跟汗毛!” 阿玄甚是感動,含笑向眾人道謝,看了一眼對面的那些岐人,入內(nèi),閉上了門。 伍長便領(lǐng)著手下在阿玄門外列成一隊,嚴陣以待。 這些年來,汭水一帶少有征戰(zhàn),大多數(shù)的岐人,本就不愿和穆人再起沖突,何況這些人里,不少都受過阿玄之惠,見這些穆人軍士不再硬闖,便慢慢后退,留下一部分人看著,其余散去。 附近村民被驚動,此刻三三兩兩地出來,遠遠地看著,面帶驚疑之色。 …… 阿玄就這樣被軟禁了兩天,也不知那日刺殺如何,如今外面情況又到底如何,心里焦急萬分,熬到第三天,按捺不住,向看守的一個岐人打聽。 那人不過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對著阿玄這張顛倒眾生的臉,毫無抵抗之力,沒片刻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兩天之前,穆國國君親領(lǐng)軍隊過汭水而來,野利氏急召三萬岐兵借地勢對抗,穆人起初攻勢受挫。據(jù)說庚敖震怒,就在昨夜,親領(lǐng)一隊精兵突襲,岐人不敵,連夜后退,今日穆人逼進,岐人死守險隘不出。 又據(jù)說,庚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