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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 茅公從堆積如山的簡牘里翻出一冊帛卷,呈了上來,道:“君上,此為兩個月前周王所下的朝書,君上覽之。” 庚敖頭也未抬,只問了一句:“可是在催問納貢?” 作為周王室下的分封之國,每年納貢,本是封國的職責(zé)所在。但如今,周王室威信日益墮落,雖名依舊是天下共主,地位至高無上,但除了中原的一些傳統(tǒng)小國依舊還按時分歲地向周王納貢,像晉、齊、楚這些邊緣地帶的大國以及依附于諸大國的許多小國,漸漸開始減了上貢,甚至有的干脆就不納貢了。 照周禮,距洛邑千里之外的分封國,國君最少三年一次親入周室去朝覲周天子。 自己的兄長烈公,就是在去往朝覲周天子的路上遇刺身亡的,當(dāng)時周王連個屁都沒放,庚敖如今豈還會納貢給他? “似乎并非納貢之事?!泵┕?。 庚敖停下,挑了挑眉,接了過來展開,瀏覽了一番。 周王的朝書說,十七年前,王室有一王姬流落于外,周王思念成疾,欲尋王姬回宮,特命天下諸侯國傾力助王室尋找,若能找到,必定予以封賞。信物便是一面玉玨。 朝書附帶那面玉玨的圖繪,上有半對雕龍鳳,繪的十分精細,細節(jié)栩栩如生。 庚敖不過掃了一眼,將周王帛書丟在了案頭上,嗤了一聲:“孤何來的空閑,替他尋這滄海遺珠?” 第15章 西市 四更,庚敖從理政的高室歸內(nèi)寢。 王寢里的女御都知道,君上不允她們?nèi)敫呤乙徊健?/br> 被茅公喚來等在內(nèi)寢里的盧姬迎上來,服侍更衣。 畢,庚敖坐于榻側(cè),望著盧姬自褪衣裳。 綾羅紗衣漸次委地。盧姬靠將上來,輕輕依偎入他懷中,仰面喃喃輕喚:“君上……” 她聲若呢喃,眼眸里脈脈含情,又流露出了些許仿似不敢訴說的委屈之意。 盧姬是盧國進獻而來的美女,盧國公族之女。 盧國本是周室同姓分封之國,地處洛邑之西,從前是周天子用以拱衛(wèi)王室的封國之一,奈何時移勢易,周王威墮,盧國如今國小民弱,屢遭近旁諸國夾擊,苦不堪言,遂投靠了地處盧國之西且日漸雄起的穆國。五年前獻上以貌美著稱的盧姬。文公一向喜愛次子,當(dāng)時便給了庚敖為女御。 既為國君,勤政撫民自是他應(yīng)擔(dān)的職責(zé),但暇時享用美人溫柔,亦是權(quán)力所附的理所當(dāng)然。 盧姬貌美,性柔媚,于床笫之事,亦極能投男子所好。 他久未近女色,便也冷落了她許久。 庚敖笑了笑,順勢便將她放倒在了榻上,視線落她胸間,一頓,眼前忽躍出了那日所見的一幕。 那秭女的身段,自比不上此刻臥于王榻之側(cè)的女子豐腴,但盈盈嬌致,卻更有一種惹人想去憐愛的美態(tài)。 叫他印象深刻的,還有那處宛若桃花的胎記,似朱砂精心描繪,精致小小一朵,怒綻于玉白肌膚之上,似要與那兩顆淡淡粉紅的蕾尖斗艷。 雖不過匆匆一瞥,所見就被她以衣襟給遮掩住了,但當(dāng)時的驚艷,卻撲目而來,此刻想了起來,猶歷歷在目。 可惜了,天生一副絕品皮rou,也不知是否因了從前在秭地生活艱辛風(fēng)吹日曬所致,面容卻如此不堪相配。 面容還在其次,她的性子,更是令他不喜。 想起來就覺心中不快。 …… 盧姬雙眸半睜半閉,眉目媚態(tài)橫生。 庚敖盯著她的臉,心中忽發(fā)一個奇念。 倘若將她召來,命她侍寢,被他壓于身下之時,不知她又將會是何等模樣? 難道還能保持住這一路上的不假辭色之態(tài)? 念及此,他忽血氣翻涌,惡念頓時大熾。 盧姬覺他暴脹,面頰潮紅,喘息急促,卻又悄悄睜開了眼睛,紅唇附他耳畔,嬌喘低聲道:“君上……今夜伯伊夫人可曾請君上過去?” 庚敖漫不經(jīng)心唔了一聲。 盧姬伸舌輕舐他耳根,吐氣如蘭,“妾聽聞,伊貫恐勢力被削,想再以伊氏女入君上后宮,這才極力反對君上妻晉侯女。君上若再以伊女為正妻,則日后伊氏之勢,恐壓君上一頭……” 庚敖睜開眼睛,眸色瞬間轉(zhuǎn)為冰冷。 “你受何人指使,敢在孤面前說這話?” 盧姬一驚,隨即搖頭:“并無人指使,只是妾隨想而已……” 庚敖翻身而起,冷冷道:“孤妻何人,此事能容你置喙?你當(dāng)孤不知?荀軫從前暗中贈你夜明珠,便是要你在孤面前說這番話吧?” 伊氏、荀氏是穆國的兩大貴老之族,家族子弟眾多,身居要位,一向相互傾軋。從庚敖登上國君之位開始,身為荀氏族老,荀軫自然不欲年輕國君再立伊氏之女為正妻,這才力主國君守約與晉國聯(lián)姻。又知盧姬與尋常女御有所不同,便暗中贈送夜明珠,讓她伺機在國君耳畔吹風(fēng)。 這是半年之前的事了。盧姬此前一直沒機會得親近國君,今夜終于被召,喜不自勝,方才趁著男子情,欲勃發(fā),知這是開口的最好時機,便如此這般說了出來。 她卻沒有想到,這事竟也被他知曉,只從前隱忍不發(fā),見他兩道冰冷目光投向自己,大驚失色,再不敢分辨,慌忙爬了起來,跪泣道:“君上息怒!怪妾一時糊涂犯忌!君上罰妾便是。如何罰,妾受之如飴!” “妾明日便將他所贈之珠交出!” 她又道,一時墮淚紛紛,梨花帶雨。 庚敖盯著她,微微瞇了瞇眼。 “他既贈你了,何必退回。” 半晌,他淡淡道,眉宇間的那絲怒意也似漸漸消退。 盧姬一顆心方定了些,拭去淚痕,又爬回到他身后,身子貼上他后背,一雙柔荑也慢慢攀回到他了的腰腹之上。 “君上,不早了,妾服侍你睡下吧……”她的聲音帶了點鼻音,又軟又濃。 “出?!?/br> 盧姬一怔,仰臉看他,見他面容冷漠,片刻之前的情動模樣已蕩然無存,不敢悖逆,咬唇爬下了榻,匆匆穿回衣裳,低頭出了內(nèi)寢。 茅公入內(nèi),行至王榻之側(cè),見他閉目仰臥,神色索然,遲疑了下,低聲問:“君上,可要另召女御侍寢?” 庚敖道:“不必,你去歇了吧?!?/br> 茅公應(yīng)是,轉(zhuǎn)身退出,忽聽身后聲音又起:“那個秭女,如何安置的?” 茅公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他一眼。 他依舊閉目,方才那一句,似不過信口所問。便道:“老奴將她暫安置于傳舍一偏院內(nèi)?!?/br> 庚敖唔了一聲:“令舍人監(jiān)察,亦不得慢待?!?/br> 茅公應(yīng)了,再等片刻,未聽他有吩咐,似已入睡,便輕手輕腳退出內(nèi)寢。 …… 阿玄在傳舍里暫時落腳下來,轉(zhuǎn)眼便過去了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