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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龍遲疑了下,輕聲道:“你的病,真的治不好嗎?” 阿玄對上他關(guān)切的目光,微微一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龐:“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隗龍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發(fā)問不妥,慌忙解釋:“你莫誤會,我不是說你難看。你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我沒有騙你!” 他的面上露出后悔的神色,停下腳步費力地解釋,見阿玄面帶微笑地望著自己,更緊張了。 “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以前好看,如今也好看!天上的云霞也比不過你!我剛才那么問,只是想知道,若你想治病,需要用到什么藥,哪怕再難找,你只須告訴我就好,我會為你采來……” “我只是怕你難過?!?/br> 他的臉龐漲得通紅,終于囁嚅著唇,再說不出話了。 是啊,十六歲的碧玉年華,又有哪個女子不愛惜自己的容顏? 何況,她曾是如此的美麗。 阿玄笑了,再次摸了摸覆在面龐上的那層粗糙皮膚:“謝謝你,我知你出于好意,等哪日我若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隗龍松了一口氣,點頭,臉依然有點紅,不敢和阿玄對視。 “前頭不遠就入老林子了,你跟緊點我,小心草叢里的蛇。” 雖然這條路,兩人已經(jīng)一道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他還是叮囑了她一聲,說完方轉(zhuǎn)身朝前而去。 …… 阿玄曾經(jīng)膚色玉曜,眉如月,眸如星,烏發(fā)如墨,生的極美,陌生人第一眼見到她,無不駐足,即便她人已走遠,也依舊望她背影,戀戀不愿挪開目光。 她名玄,也是當初小時,僰父因她生的一頭黑發(fā)曜麗,才起了這名的。 但是兩年前,在她十四歲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事。 楚王好色。秭國在向楚王例行進貢的時候,被命送上美女十名。 秭國君不敢推拒,如數(shù)送去美人,楚王卻不滿收到的美人,稱素來聽聞秭地多美,如今不過索要區(qū)區(qū)十美,何以胡亂送來女子充數(shù)。 國小民弱,長久以來,也習慣了以附庸的地位在大國的傾軋間茍延殘喘,秭國君無奈,只得命人重新在境內(nèi)遴選美人。 隨著阿玄慢慢長大,赤葭玄姑的美貌,聞名遐邇,王使有心帶走玄姑,卻又忌憚僰父之名。 說來也巧,阿玄那時忽就生了一場病,一夜之間,原本如玉的面容肌膚竟變的焦黃而粗糲,猶如附上了一層晦暗的皮殼,雖不至到丑極的地步,但原本的美貌頓失。 王使原本不信,親眼查驗過后,終于離去。 一晃兩年過去了,阿玄至今仍是病后的那副容顏,再也沒有恢復成原本的美麗容貌。 鄉(xiāng)民都為阿玄感到惋惜。但她每日依舊為前來求醫(yī)問藥的病人看病,偶爾也代替僰父為人占卜吉兇,對自己的容貌似渾不在意。 她無父無母,身世頗是奇怪。 十六年前,她尚在襁褓之中,不知被何人因何故放置在了一段中空的漂木之中,隨了南下的秭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停在了赤葭野渡的一片蘆葦叢中。 是隗龍的母親隗嫫發(fā)現(xiàn)了她,將已奄奄一息的她抱了回來,送去僰父那里求救。 僰父救活了這個瀕死的女嬰,隨后不知為何,凝視她許久后,出乎意料地將她留在了身邊,撫養(yǎng)她長大。 第2章 白鹿 阿玄和隗龍入了密林。 頭頂?shù)墓饩€漸漸變得昏暗。 雖然是深秋了,但老林子里的草叢依舊茂盛,隨了兩人的腳步聲,不時現(xiàn)出一兩只被驚動的獾或野兔的身影,它們在近旁飛快地逃開,如一道離弦的箭,還沒來得及看清,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玄今天過來,并不急著去采藥。 她心里一直記掛著一只母鹿。 那只鹿,是她三年前入林采藥偶然遇到的。 它是只沒有成年的母幼鹿,竟然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 在赤葭人的圖騰崇拜里,鹿是能帶來祥瑞的用以祭拜的神物,他們獵殺野獸,卻從不傷害鹿,至于白鹿更是傳說中的靈物,從來沒有人能親眼見到過。 當時,那只白色幼鹿的腹部開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似是在搏斗中被對手用鋒利的爪角劃破了肚皮,血裹著肚腸,流了一地。 阿玄來到它面前的時候,它躺在地上,已經(jīng)快要斷氣了。 它的四腿抽搐著,睜著一雙仿佛充滿了淚水的濕潤大眼睛,用絕望而無助的目光看著她。 阿玄用盡全力,救活了這頭小白鹿。 后來,這頭白鹿就成了她在老林里的朋友。白鹿并不群居,引她到過它自己的居xue。她來林中采藥的時候,它仿佛也能感知,時常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雖然是只母鹿,但它成年之后,體型竟比尋常的公鹿還要大上幾分,并且,它還長了一副絲毫不輸雄鹿的美麗鹿角,配上通體宛如銀雪的皮毛,罕見的神駿。 數(shù)月前,白鹿卻忽然消失了,居xue附近也不見它的蹤影。 這讓阿玄感到有些惴惴,疑心它是否又遭遇了傷害,已經(jīng)死去。 幸好只是虛驚,上月她入林,它終于再次露面了。 阿玄驚喜地發(fā)現(xiàn),原來它懷孕了。 母鹿懷胎很辛苦,通常要七個月才足孕生產(chǎn),阿玄心疼它,又擔心前些天穆人那場聲勢空前浩大的田獵,所以今天一進林子,立刻找了過去。 …… 阿玄和隗龍來到白鹿的居xue,不見它的身影。 兩人在附近尋了良久。阿玄以葉哨呼喚,卻始終不見白鹿現(xiàn)身。 阿玄未免怏怏。但轉(zhuǎn)念,想到或許懷孕的母鹿性情改變,出于保護腹內(nèi)胎兒的天然母性,加上前幾天受到那么大的陣仗的驚嚇,去了另外更深僻的密林里另覓居xue也不定。 這樣一想,才覺得舒心了些,見大半個白天過去了,匆匆采了些急需的藥材,兩人便循原路出林,行至樹木疏闊一帶,漸漸出林之時,隗龍忽然哎呀一聲,拍了下自己的頭殼。 “我的刀還忘在鹿洞里!” 白鹿喜吃板栗和野山楂。剛才雖然沒找到白鹿,但隗龍還是爬到樹上,斫了許多白鹿夠不到的長滿肥美野栗和山楂的枝條,阿玄和他一起搬到鹿洞里,忙忙碌碌,離開前竟將腰刀忘在了那里。 鐵器金貴,何況腰刀還是隗龍亡父留給他的遺物,阿玄讓他回去取。 “我先送你到前頭不遠的那戶獵戶家中歇腳,你等我,我取了就回來?!壁簖埾肓讼拢f道。 天色雖然很快就要黑了,但隗龍夜視目力過人,奔跑跳躍更是不在話下。他獨自去取,比她同行要快的多。 那戶人家阿玄也認識。從前采藥歸來有時會路過,討一碗水喝,或者歇一歇腳。她還曾幫獵戶的小兒看過病,一家人對她很是感激。 阿玄點頭。隗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