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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清楚的大可以去找她。這幾年來學校的制度改來改去的,改得我腦子都混了?!?/br>對于謝唯一在A大當助教這事,顧清許早就知道了。這五年來,別的同學都聯(lián)系得少了,倒是這個小師妹一直都保持著通信。對于她當初選擇了留在學校當助教而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決定,他是為數(shù)不多支持她的人,畢竟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隨著自己的喜好來呢?拜訪過劉旭之后,顧清許便在這座城市里閑逛了起來。學校對面的那家面店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得好,他們也曾一起排過很久的隊。街角的書店似乎是翻新了,那只黃色的花貓倒還是喜歡窩在老位置曬太陽,他還很是傲嬌地和它搶過位置。市心花園那兒的鴿子好像又變多了,從前他心情好的時候喜歡買了鴿食去逗它們。公交車站牌已經(jīng)都換新了,那個時候那個大少爺偶爾心血來潮時就愛拽著自己來坐車……有關于這座城市的記憶里,都有他,靳驍。你知道嗎,我還愛你,卻要和別人在一起了!決定去塞班島是開學前一周,顧清許決定徹底埋葬那些和靳驍?shù)倪^往。他入住了當年的那間房間,坐了香蕉船,玩了海底漫步、高空拖傘和水上摩托艇,參加夕陽巡航,下到藍洞潛水。憑著記憶,顧清許一人重溫了當初來之不易的幸福,一路上他都是笑著,孤獨地笑著,笑到眼前模糊不清。離去前一晚,他再次來到了軍艦島,挖出了靳驍當年埋下的故事板。上面的字跡有些暗淡了,卻還能分辨,他摩挲了很久,才狠下心在背后寫下“抱歉,我給不了你一個happyending”。隨即掉落的液體立刻將字跡給暈開了,直到此刻,顧清許再也抑制不了情緒,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地哭泣著。靳驍!靳驍!靳驍……中指上的戒指被緩緩褪下,連同故事板一起,埋在了老地方。靳驍,從今以后,我就不愛你了。☆、最后十年之約,是靳驍一個人赴約的。那時的他已經(jīng)被時間打磨得有些變了模樣,不再是當年那個一時興起就能在夜場玩上一整晚的靳驍了。他離了婚,那個曾信誓旦旦說要當一個好妻子的女人終究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心里始終住著一個男人的現(xiàn)實。也是,她曾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但是到頭來她發(fā)現(xiàn)的是什么呢——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在深夜一人在書房哭得不能自已,而他最珍視的保險柜里藏著的不是價值連城的珠寶,也不是至關重要的文件,里面藏著的只是幾張照片而已,只不過照片上有個他深愛的人而已。這樣的深情,又怎會是時間和渺小的自己可以敵得過呢?所以這個聰明的女人理智地選擇了放棄。他又搬回了當年的那套公寓,一個人住著,清冷又沒有煙火氣,卻是他為數(shù)不多可以安睡的港灣。看著那些似曾相識的景色,靳驍心里是說不出的復雜。明明當年約好了要共同來赴這十年之約的,可是誰能料到這十年之中會有多少變故呢?現(xiàn)在的顧清許已經(jīng)有了溫柔大方的妻子,有了乖巧可愛的孩子,他有關于未來的規(guī)劃中是不會有自己的。靳驍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當初自己埋下故事板的樹旁,一時心血來潮,就挽起襯衫的袖子直接徒手挖了起來。幾分鐘后,卻是什么也沒見到,心下是說不出來的失落。‘就連這個也不能留給他嗎?’靳驍這么想著,手上動作非但沒停反而加快了,粗糙的沙礫一遍遍磨過指尖,些微的疼痛逐漸清晰,直到那個銀色的物件在沙中若隱若現(xiàn)——是顧清許的戒指。‘顧清許他來過這里!’很快故事板也被挖了出來,那句模糊的話也直接闖進了靳驍?shù)男睦铩?/br>“抱歉,我給不了你一個happyending”其實何必說抱歉呢,他們都做不到給彼此一個永生永世的承諾。當年即便顧清許沒有前去美國留學,到了后來靳驍也還是會為了繼承權而和別人聯(lián)姻的?,F(xiàn)實是殘忍的,并不會為他們的感情所動容……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般,靳驍徑直跪在了地上,一手緊緊握著戒指一手將故事板貼在胸前,整個人在七月的日光下顫抖得不能自已。如果曾經(jīng)的自己能夠上進一些,是不是就不需要借助方氏的力量,是不是就有足夠的能力讓清許安穩(wěn)地待在自己身邊。如果自己當初沒有摔門而去,沒有發(fā)生車禍,是不是還能為他們之間做最后的補救。可惜——沒有如果。那天下午,靳驍去了藍洞潛水。教練今天的計劃是從右洞那兒出外海然后從左洞返回,靳驍聽著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下了水。不同于別人的興奮,他一直安靜地跟在大部隊后面,到了FANCORRLC□□E時,那片海扇似乎還是老樣子,在深藍色的海水中輕微地搖曳著,不為時間所掌控。可這世間已經(jīng)是十年過去了啊,十年,足夠讓他們都變得面目全非了。一行人在那處拍了照后便抓緊時間繼續(xù)前行了,經(jīng)過中洞時,靳驍刻意減下了速度,落在了最后,那里才是他這次潛水的終點。在他正準備進入中洞時,突然就有一股水流沖了過來,拖拽著他往外海里走。十年前顧清許所經(jīng)歷的那一幕此刻正原原本本在靳驍身上還原了,宿命般的相似。就因為那瞬的失神,抑或是心緒不寧,靳驍沒能攀住旁邊的巖石,在自然力量的牽引下在外海中沉浮不定……如果我回不來也好,至少這里的每叢珊瑚,每處巖石都知道我愛你。清許,這一次我得先走了,再也不見吧!清許,你要記得要好好的!清許,我愛你,從未過期!清許,顧清許!——顧清許當時正從B市開車回來,聽到車里的電臺主持人平靜地宣布了這個消息——靳氏的執(zhí)行總裁靳驍在塞班島藍洞潛水時溺亡,尸體已于今天凌晨在外海打撈到。靳氏的股份也因此暴跌……莫名的,自己在回中洞時所經(jīng)歷的畫面突然在腦海里浮現(xiàn),像是一種預兆,他失神地淪陷在這則消息里。直到刺耳的鳴笛聲乍響,一輛大掛車正迎面而來,速度之快,距離之近,顧清許根本沒辦法做任何的挽救,就那樣直直地撞了上去,直至意識全無……——故事的最后,顧清許也沒能醒過來,一直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平靜的仿佛沒有呼吸。他被困在了一個深藍色的夢里,那個夢里只有靳驍和他自己。那個夢里,他們終是有了一個happyending。全文完!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樣完結了,有點心塞塞的。其實對于靳驍來說,死亡未必不算是一種解脫。如果他活著,這一輩子終究會被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