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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每次之后都會說些好聽的哄我?!?/br> “我是說真的?!?/br> 南枃桪在她身邊坐下,眸光深深地望著她:“綰綰,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沒有人入得了我的眼。”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安清綰倒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得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剛剛看見蘇玄影了,他來找你干什么?” 說到這個,南枃桪面色凝重起來:“說到這個,我也正有些納悶。之前,寧皇將我關(guān)在這里,不聞不問,今日竟說要給我換個好點的宮殿住,還說以后可以與皇姐見面?!?/br> 安清綰面上露出一抹疑色:“這皇上向來讓人捉摸不透,如今這般行為,怕是又有原因了?!?/br> 南枃桪見她對慕容璟燁這么了解,有些不大高興。 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道:“管他有什么目的,咱們靜觀其變便是?!?/br> 第一百九十二章、多謝你昨晚守著我。 黎落是半夜醒來的,她迷迷糊糊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卻摸到了一床清冷。 她睜開一雙月牙眸,卻見慕容璟燁正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她。 暗室里沒有什么光,只有幾根蠟燭燃著微弱的火焰。 他高大的身影一面印在燈光里,一面浸在黑暗中。 黎落掙扎著起身,半靠在石床床頭,又伸了手去撫平他眉心隆起的疙瘩。 在程秋硯藥方子的調(diào)養(yǎng)下,她體內(nèi)干曼陀羅殘余的藥效已經(jīng)消除得差不多了。 “這么晚了?還不睡?” 慕容璟燁伸出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她冰涼的小手,抵在臉上輕輕地捂著:“怎么這么冷?” 黎落垂眸:“許是我的身子寒的緣故。” 慕容璟燁又伸出胳膊將她攏進(jìn)懷里:“在朕懷里睡,會暖和點?!?/br> 黎落輕輕“嗯”了一聲,又閉上眼睛陷入了睡眠之中。 子時過半,碧瑯宮的宮門早已落了鎖。云瑯?gòu)O因著有孕在身,早已歇下了。 碧瑯宮的側(cè)門,翠云裹著寬大的斗篷在門內(nèi)瑟瑟發(fā)抖著。她不停地跺著腳,很冷的樣子。 過了好大一會兒,一個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來到側(cè)門口。 翠云見狀,放下手走到那人跟前。那人湊到翠云耳邊低語了幾句,便迅速離開了。 清冷的月光中,翠云靜默片刻,然后轉(zhuǎn)身回了瑯澤軒。 內(nèi)閣中,秦宛昀還未歇下,她半靠在床頭,卷著一本書看著。聽見外面的聲響,她將書放到一邊,轉(zhuǎn)臉望向門口。 翠云退下身上的斗篷,進(jìn)了內(nèi)閣。 “那邊怎么樣?” 秦宛昀出聲道。 翠云朝前走了幾步,俯下身湊到她耳邊:“太醫(yī)院的小貴子被秘密處死了?!?/br> 小貴子是太醫(yī)院一個配藥的小太監(jiān),之前被秦宛昀買通,在程秋硯的開的藥方中多加了點東西。 秦宛昀眼神一顫:“什么時候的事?” 翠云道:“半個月前?!?/br> 秦宛昀抿唇沉思了片刻道:“她果然是被皇上藏起來了!” 秦宛昀想起那夜她去看江溫爾,卻不料在途中遇見她帶著憶秋鬼鬼祟祟地朝著冷宮的方向去了,鬼使神差般地,她跟了上去,躲在暗處,竟無意中聽到了江溫爾與桃夭的談話。她當(dāng)即就覺得不對勁起來。之后她又聽江溫爾說黎落下落不明,心中隱隱覺得是皇上將黎落藏了起來。后來又無意間發(fā)現(xiàn)程秋硯開了安胎的方子,那些按方子抓的藥竟沒有送去宮中有孕的三個人那里,而是被送去了太和宮。 秦宛昀當(dāng)即就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是皇上將黎落藏起來了。 想到這,她的抓著錦被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抓皺了被面上那幾朵殷紅的石榴花。 “主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翠云凝眸。 秦宛昀將一小包銀子遞給翠云道:“你將這個交給那人,叫她靜候其變?!?/br> ——分界線—— 夜里,忽地刮了大風(fēng)。吹得錦華閣外那棵枯杏樹猛烈地?fù)u晃著,那樹杈的影子印在窗戶上,顯得分外恐怖。 床上睡著了的楚落衣極不安寧地皺著眉頭,雖說入了冬,可是她的額頭上卻密密麻麻地布了層汗水。 “不……不要……別來找我……” 躺在床上的人不停地?fù)u著頭,嘴里低吼。 守在內(nèi)閣外面的宮女聽見里面的動靜,忙從外面掌了燈,匆匆走了進(jìn)來。 黑漆漆的屋子頓時亮堂了許多。 宮女走到床邊,看著被夢魘住的楚落衣,輕輕地推了推她:“娉貴人——娉貴人——” 床上的楚落衣“啊——”地一聲猛然睜開眼睛。 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恐懼。她偏過頭去,看床邊的宮女,不經(jīng)意間又看見那印在窗戶上的樹影,心中一緊,翻身從床上爬坐起來,哆哆嗦嗦地抱著被子縮到了角落里。 “不……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想的……不要過來……” 宮女看見她滿臉驚恐的樣子,有些擔(dān)憂:“娉貴人?娉貴人?您怎么了?” 楚落衣伸手指著窗戶上頻頻搖晃的樹影啞著嗓子道:“你看……鬼……鬼啊——” 最后兩個字,她幾乎是喊出來的。 許是錦華閣的動靜有些大,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碧桃的敲門聲:“娉貴人?您怎么了?” 那宮女看了看縮在墻角的楚落衣,又望了一眼門口,便起身出去了。 她打開門,見碧桃一臉擔(dān)憂地站在外面。 “香荷,娉貴人怎么了?” 那個叫做香荷的小宮女如實答道:“碧桃jiejie,娉貴人是被夢魘住了。這會子已經(jīng)醒了,只是情緒還有些不大穩(wěn)定。” 碧桃聽罷,越過她走進(jìn)內(nèi)閣,卻見楚落衣抖著身子縮在角落里。這一個月里,她瘦了不少,縮在那里也只有小小的一團。 碧桃心中有些擔(dān)憂,走到床邊柔聲問:“娉貴人,您怎么了?做夢了嗎?” 楚落衣?lián)P起小臉,一雙布滿恐懼的眼睛看了一眼碧桃,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碧桃,然后緩緩地點了點頭。 碧桃俯身側(cè)到床的里面,然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娉貴人,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