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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相府嫡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4

分卷閱讀224

    受不住的。

    槿若伸手扶了她一把道:“如今一切都說不準(zhǔn),我只是說萬一?!?/br>
    云錦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揪住蘇玄影的衣袖顫抖著聲音道:“蘇將軍,您不是統(tǒng)領(lǐng)著宮中的羽林衛(wèi)嗎?您派他們?nèi)?,定能尋到云棉?!?/br>
    蘇玄影想也沒想,便轉(zhuǎn)身跑出去了。

    太和宮中,慕容璟燁剛剛下了早朝,便見蘇玄影立在太祥殿外。蘇玄影見皇上回來,忙上前求道:“求皇上下令讓羽林衛(wèi)在宮中搜尋云棉的下落?!?/br>
    慕容璟燁聞言,面上露出一抹疑色:“云棉?她怎么了?”

    蘇玄影一五一十道:“自昨日賢妃娘娘宮里的宮人小荷招供之后,云棉便一口咬定幕后兇手是賢妃,臣怕她一時沖動……”

    慕容璟燁將他扶起來:“你先別著急,朕先讓吳廣祥派些宮人去尋?!?/br>
    說罷,他便吩咐吳廣祥帶些宮人去找。

    ——分界線——

    關(guān)雎鳩正靠在床上喝藥,忽然聽見外面宮人報(bào):“皇上駕到——”

    她端著藥碗的手一抖,那碗便“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慕容璟燁夾著一陣風(fēng)從外面走進(jìn)來,穿著單薄的關(guān)雎鳩忽然打了個冷戰(zhàn)。

    她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請安,卻被慕容璟燁按住:“不必多禮。”

    關(guān)雎鳩看著慕容璟燁在床邊坐下,眼神一刻沒離開過他:“皇上今日怎么得空來臣妾這里?”

    慕容璟燁一年踏進(jìn)落繯宮的次數(shù),用五個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過來。今日他忽然來了,倒叫她有些惶恐,尤其是昨夜剛處置了云棉。

    她靠在床上,虛弱一笑:“難為皇上還惦記著臣妾?!?/br>
    慕容璟燁卻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般,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明來意:“梨良人身邊的云棉可有來找過你?”

    關(guān)雎鳩聞言勉強(qiáng)露出一個微笑道:“梨良人身邊的人怎么會來臣妾這里?”

    慕容璟燁眼中劃過一抹狠色,他默默地把玩著手中的十八子碧璽。一時之間整個殿中除了碧璽相互摩擦發(fā)出的聲音之外,再無一點(diǎn)聲音。

    過了許久,慕容璟燁才緩緩開口道:“賢妃,朕知你雖跋扈,可真正不是心狠手辣的人?!?/br>
    關(guān)雎鳩垂下眼瞼道:“臣妾不知皇上想說什么。”

    慕容璟燁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么,可是最終卻只開口道:“你好自為之吧?!闭f罷,他便起身離開了落繯宮。

    自打慕容璟燁那天離開,關(guān)雎鳩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起先的時候,她還能去禧祥宮走動走動,可是漸漸地,她清瘦的如同一紙片兒人,進(jìn)進(jìn)出出都要宮人攙扶著,直至后來再也下不了床。慕容瑾妍去落繯宮看過她一次,看著她深陷下去的雙眼以及慘黃色的面容,慕容瑾妍忍不住地哭出了聲:“鳩兒啊,怎么就病成了這個樣子?”

    床上的關(guān)雎鳩朝著她虛弱一笑道:“許是這么多年來,臣妾犯過的錯太多了,以至于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br>
    慕容瑾妍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任眼中洶涌而出的淚水沾濕了她干枯的手臂:“先是琉璃,再是嘉慶,如今又是你,這老天爺是成心不想讓本宮好過啊……”

    “黃表姐,您別哭?!?/br>
    關(guān)雎鳩想伸手為她擦擦淚水,可是手臂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只得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九月的風(fēng)將殿外的樹吹得刷刷作響,那些枯黃的葉子打著轉(zhuǎn)兒地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咔嚓”聲,像是生命最后的嘆息。

    慕容瑾妍領(lǐng)著嘉霄的手從殿中出來時,天空已經(jīng)變得烏沉沉的了。

    嘉霄雖還未開始懂事,但仿佛與關(guān)雎鳩有心電感應(yīng)似的,“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慕容瑾妍閉了眼睛,然后悲聲道:“賢妃……歿了。”

    跪在院中的宮人都壓低身子“嗚嗚”地哭出了聲,可是出了冬青之外,其余人也只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象征性地從眼里擠出幾滴淚水罷了。

    關(guān)雎鳩在世的時候,可沒少苛責(zé)身邊的宮人,如今她去了,自然也沒有多少人感覺到不舍。

    晚上的時候,蘇玄影帶人將落繯宮搜了一遍,可是卻沒有搜到云棉,最終只命人帶走了冬青。

    懲戒司中,冬青兩只手被粗大的鐵鏈銬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足足有十余處。

    蘇玄影朝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鞭子道:“冬青姑娘,我還是奉勸你趕緊招了吧?!?/br>
    冬青緩緩抬起耷拉著的腦袋氣若游絲地道:“蘇……蘇將軍……奴婢已經(jīng)說了……奴婢不知道。”

    司刑官放下手中的鞭子,又把玩著火爐里的烙鐵道:“你們這些做奴婢的,不就是為了熬到二十五歲出宮嗎?若是受主子寵愛的,便會為你們許門好親事,若是不受寵的,便自己出去謀生路。冬青姑娘,如今賢妃娘娘已經(jīng)不在了,你出去怕也只是自謀生路了吧?”

    司刑官這般說著,卻并未去看冬青。冬青聽他說,咬了咬唇,沒有言語。

    司刑官又繼續(xù)道:“據(jù)我所知,你的母親已為你許下一門親事,待你出宮之后,便可嫁過去,冬青姑娘,你說,若是我在你這漂亮的小臉蛋上烙個傷疤,那城北的小相公還會要你嗎?”

    說罷。那司刑官便拿著燙紅的烙鐵朝冬青一步步逼近。

    “你想干什么?”

    冬青滿臉驚恐,她想要后退,可是奈何雙手被鐵鏈吊著,只能稍稍朝后趔一點(diǎn)。那烙鐵上的溫度離自己越來越近,冬青心里的恐懼一層高過一層。

    這司刑官說得對,主子如今已死,再沒有人可以為自己做主。若是她再不為自己考慮的話……思及此,她忙閉了眼睛大喊道:“我招!”

    司刑官聞言,臉上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道:“早知如此,何必白受那么多刑呢?”

    說著,他便吩咐人將冬青手上的鎖鏈解開。

    雙手得了自由,冬青的腿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趴在地上,將關(guān)雎鳩那夜如何陷害二皇子又嫁禍給黎落的事講了出來。

    那夜,關(guān)雎鳩為嘉慶帶虎頭帽的時候,長指甲里已放了毒藥,她先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將那藥往嘉慶的嘴里撒了點(diǎn),又待黎落上前去的時候,故意絆了黎落一腳,她借著扶黎落的空當(dāng),又將那藥灑在了黎落的手帕上……

    冬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