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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在那里,便同秦宛昀一齊走上前去:“黎兒,你怎么了?” 黎落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沒什么,咱們回去吧?!?/br> 慕子衿被貶妃陵的消息很快便在宮中傳開。 禧祥宮中,慕容瑾妍正抱著嘉慶在偏殿用膳,聽見夕云這般說,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本宮以為她是個心善的,沒想到竟這般狠心?!?/br> 夕云搖搖頭道:“經(jīng)過這一個月時間的相處,奴婢倒是覺得純貴人不像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br> 慕容瑾妍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向窗外:“這后宮之中,相互陷害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如今她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br> 夕云聞言,也只是輕輕嘆了一聲,可憐了純貴人那么好個女子了。 華清宮中,南槿安正立在窗前吹風(fēng),喬月從外面走進來道:“主子,聽說是那純貴人害了靜妃,如今那純貴人已被皇上貶到妃陵為靜妃守靈。” 南槿安冷哼一聲,關(guān)上窗戶回到殿中:“那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是,本宮就不信,她狐貍尾巴露不出來!” 她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程秋硯的聲音:“程秋硯拜見慎嬪娘娘?!?/br> 南槿安便轉(zhuǎn)過身去:“程太醫(yī),快快進來!喬月,趕緊看茶!” 喬月得了吩咐,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出去倒水了。 程秋硯走進殿中,朝著南槿安拱了拱手道:“慎嬪娘娘,漱玉宮那邊,怕是已經(jīng)撐不住了。” 南槿安勾了勾唇道:“咱們?nèi)鱿氯サ木W(wǎng)也該收回來了。” 夜里,喬月去了趟抱月殿。 殿外,南枃桪正坐在石桌旁撫琴。 喬月將一封信交到南枃桪手中道:“世子,這是公主讓奴婢交給您的?!?/br> 南枃桪將那信展開看了一遍,正要開口,卻見抱月殿旁邊的茅草屋中走出一蒙面白衣女子。 喬月屈膝朝她行了個禮。 那白衣女子瞥了一眼那封信,然后淡聲道:“靜妃已死,待慎嬪娘娘報仇以后,這件事怕是應(yīng)該翻篇了?!?/br> 喬月抿了抿唇:“可是……” 蒙面女子擺了擺手,不待她再開口,女子便轉(zhuǎn)身回了茅草屋。 “這……”喬月滿臉為難地看向南枃桪。 南枃桪一邊輕輕調(diào)著琴弦,一邊道:“就由著她吧?!?/br> 喬月?lián)鷳n道:“可是,她不能一直住在您這里啊,這孤男寡女,若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 南枃桪抬眸望了她一眼:“我自有分寸?!?/br> 喬月不語,只得屈膝告退。 第二日,江溫爾尋了黎落一同去凝玉軒收拾一下安清綰生前的東西,可是,二人剛走到凝玉軒門口,就聽見漱玉宮那邊傳來一陣喧鬧聲。 黎落和江溫爾本不是什么愛湊熱鬧的人,但是卻隱隱聽見那邊有人說“安嬪”。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決定去漱玉宮那邊一探究竟。 兩人悄悄來到窗前,默默地聽著里面的動靜。 殿中,唐泠本有些渴,她喊了幾聲宛翠,都不見有人應(yīng),便自己下了床去桌邊倒水,卻見那茶壺中倒出來的水都是血水。 她頓時嚇得將茶壺扔了出去,紛紛退到墻角。 “鬼——鬼——鬼啊——” 她抱著自己的腦袋,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宛翠在院中打掃,聽見殿中凄厲的喊聲,她忙扔下掃把,跑進殿中。 卻見唐泠正蹲在角落里,滿臉驚恐地指著地上的一灘水。 見宛翠進來,她忙上前去揪住她的衣角:“鬼——宛翠——安嬪的鬼魂回來尋我了……宛翠,救救我——” 宛翠摟住唐泠,心疼道:“主子您別害怕,那是程太醫(yī)開得藥。” “不……不……那是安嬪的血……那是她的血……” 說罷,她又當(dāng)即跪下來,不停地磕著頭:“安嬪,是我該死!求求你別再來找我了!求求你別再來找我了!” 窗外的黎落聽著里面的動靜,眼眸一沉,當(dāng)即就要沖進殿中,卻被身后的江溫爾拉住。 江溫爾朝她搖搖頭,壓低聲音道:“不能這般貿(mào)然進去。” 說罷,她便拉著黎落回了凝玉軒。 江溫爾將門關(guān)上,卻見屋中的黎落已是滿眼通紅。 “本以為那純貴人是兇手,今日竟叫咱們撞見這真兇!江jiejie,你怎么就不讓我進去?” 江溫爾握住她的手道:“你又沒她害死清綰的證據(jù),如今貿(mào)然進去,只怕她不會認(rèn),倒是白白打草驚蛇?!?/br> “那該怎么辦?” 安清綰沉吟了一會兒,道:“今夜咱們……” 二更天的梆子聲剛剛響過,四個人影便悄悄潛進了凝玉軒。 四人正是黎落江溫爾慕容璟燁和吳廣祥。 微暗的燭光下,只見黎落一身白衣,長長的黑發(fā)披在身后,臉上白得滲人。 若不是仔細看,還真以為是鬼。 “這樣……行嗎?” 江溫爾有些心里沒底兒。 慕容璟燁看看黎落,再看看江溫爾:“你們確定良嬪是那害人的兇手?” 黎落點點頭:“千真萬確,臣妾和江jiejie親耳聽到?!?/br> 慕容璟燁有些無奈地拍了拍黎落的腦袋,若不是自己寵著她,定不會同意她這么干。今日她們說那兇手是純貴人,人證物證具在,他便將慕子衿遣去妃陵。如今慕子衿人還未出發(fā),她們又告訴他真正的兇手是良嬪,這叫他怎么能不懷疑。 但是他聽吳廣祥說良嬪有些神經(jīng)不正常,自打安清綰去世以后,她就總是嚷嚷著有鬼,如今,他倒要看看這鬼到底是誰! 一切準(zhǔn)備就緒,黎落披散著頭發(fā)立在唐泠寢宮外面,聽得里面大喊一聲“鬼啊——”她便扯著嗓子,凄厲地笑了起來。 “唐泠!我與你素?zé)o冤仇,你為何要害我性命?” 殿中唐泠蜷在床上擁著被子,舌頭有些打結(jié):“我……我……都是我父君……怪你太受寵了……” 說罷,她又朝前跪行到床邊朝著窗外頻頻磕頭道:“安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與你無仇,怪只怪你父親位高權(quán)重,威脅了宇文冉……” 她話音剛落,寢殿的門“哐當(dāng)”一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