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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仍舊覺得自己在云里霧里似的。 “姑娘真是生了副俊俏模樣?!?/br> 老媽子為黎落梳好妝,又從一旁取過鳳冠為她帶在頭上。 黎落望著鏡中那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心里仿佛有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在迅速發(fā)著酵。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天,那個她愛著的男子會心甘情愿娶她為妻。 黎落梳好妝,那老媽子便沖門外拍拍手,又有兩個穿著淡粉色衣裳的小丫鬟從外面走進來。 兩個人取過木盤里疊放整齊的嫁衣,一人一邊撐開,然后為黎落穿上。 等一切收拾好,丫鬟為黎落蓋了紅蓋頭攙扶著她走出院子,門外的人忽然一聲吼道:“迎新娘子——” 那一直候在外面的鼓樂隊便竭盡全力地吹打起來。 喧天的鑼鼓聲,齊鳴的嗩吶聲,還有門外人群的恭賀聲,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那么的不真實。 就好像一場幸福夢,美好到黎落再也不愿意醒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因為與我呆在一起的是你。 八抬大轎停在小院門前,看熱鬧的人滿臉羨慕地對著那大紅的轎子評頭論足著。八抬大轎在尋常百姓家是稀罕的物件,華麗的轎子在簡陋的巷子里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見黎落從里面出來,轎夫便壓了轎子,兩個丫鬟才一左一右地扶著黎落上了轎。 從一個小院到隔壁的另一個小院,不過幾步的距離,慕容璟燁便吩咐那些迎親的隊伍繞著整個長寧城轉一圈再回去。 待那八抬大轎在小院門前停住,黎落才覺得作為女子的一生圓滿了。 穿著大紅色喜服的慕容璟燁在轎子出了小巷以后便等在門口了,見轎子轉了回來,他竟有些緊張。 蘇玄影站在他身旁,清楚地看著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蘇玄影便附在他耳邊低聲道:“皇上,放輕松點,又不是第一次成親,應該算是輕車熟路了吧?” 慕容璟燁雙眸一瞇,望向身旁滿臉戲謔的蘇玄影道:“別以為在宮外朕就奈何不了你,當心明日早朝朕將你打發(fā)去邊疆駐守,到時候什么時候召你回來,朕就說不準了?!?/br> 蘇玄影不覺身子一激靈,忙忙擺手朝院中退去:“那個……我去看看里面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沒有?” 說著,他便一溜煙兒地消失在了門口。 慕容璟燁勾了勾嘴唇,在身邊人的指引下來到轎子前。 他本想伸手去撩轎子的門簾,卻被一旁的媒婆給制住:“新郎官接新娘子下轎前需踢轎門,以示‘乾綱振作’,不至于將來懼內?!?/br> 慕容璟燁雖然覺得這一說法有些可笑,可是既然他要按著民間風俗給黎落辦一場婚禮,便照著媒婆子說得做了。 轎內的黎落在未落轎前,媒婆已經教過她該怎么做,所以,待慕容璟燁踢完轎門,里面的黎落也抬起腳,輕輕踢了一下。 禮成之后,慕容璟燁才撩開門簾,將里面的黎落迎了出來。 “娘子?!?/br> 不知為何,慕容璟燁手心里盡是汗,沾到黎落手心中,黎落也跟著有些緊張了。 她低下蓋著紅蓋頭的頭,輕聲輕語地回了聲“相公”。 慕容璟燁聞聲,攥著黎落的手心又緊了些。 不知為何,就在黎落喊他“相公”的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兩個人或許就這樣過一輩子也很好。 慕容璟燁牽著黎落的手跨過小院的門檻兒,然后院中。 忽然有兩個綠衣女子朝著黎落身后的丫鬟點了點頭,那兩個丫鬟便不動聲色地退到一邊。而剛剛那兩個綠衣女子則悄悄跟在慕容璟燁和黎落身后,默默地隨他們走到小院那棵掉光了葉子的大槐樹下。 雖說冬日蕭條,可那大槐樹上卻是一派生機。 只見上面紅紅粉粉的掛滿了用紙剪的喜字。 那兩個綠衣女子便從矮桌上取過酒遞到慕容璟燁和黎落手中。 “新人,共飲酒——” 立在一旁的蘇玄影自然充當起了禮官的身份。 矮桌前還坐著三個女子,他們看著樹下兩個人的手臂相互在一起,將酒飲下后,便歡快地鼓起掌來。 紅蓋頭下的黎落聽著外面的歡快的笑聲,眼中涌出巨大的驚喜。 “江jiejie!安jiejie!宛昀!” 說著,黎落便要伸手去揭蓋頭,一旁的慕容璟燁仿佛知道她的意圖似的,伸手將她的手攥進手心里。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還沒入洞房,揭什么蓋頭?!?/br> 黎落聽著,蓋頭下的臉不由得一紅。這一個多月來同床共枕,哪一天沒有入洞房?若不是江溫爾她們幾個都在這兒,她定是要跺著腳對他說:“從今天開始,禁欲半個月!” 見自己手心里的那只纖纖柔荑不停地掙扎著,慕容璟燁又將握著她手的力度稍稍加大了些。 “逗你的,反正現在天色還早,等她們離開咱們再辦事也不晚?!?/br> 慕容璟燁一邊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一邊抬起另一只手將她頭上的紅蓋頭撩起來。 黎落在看見江溫爾她們的時候,眼圈迅速紅了。 “江jiejie,安jiejie,宛昀……” 黎落哽咽著朝她們伸出雙臂,然后早已紅了眼眶的三個人紛紛站起身來與黎落抱在一起。 “主子?!?/br> 是剛才偷偷做了交換的兩個綠衣女子。 黎落聞聲松開江溫爾三人,轉過頭去。 “云錦云棉!” 黎落那雙好看的月牙眸瞬間彎成好看的月牙狀,她又將那兩個小丫頭摟進懷里。 “這段時間,你們都過得好嗎?” 云錦和云棉在她懷里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主子,我們都很好,就是放心不下您?!?/br> 云錦道。 黎落笑著望著她倆,在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忽地對上身旁慕容璟燁的目光,黎落朝他投過去一個感激的表情。 待她們幾個人都敘完舊,才一齊圍著槐樹下的矮桌坐下。 那張矮小的四方小桌不知何時被換成了紅色的圓桌。黎落他們一伙人在桌前坐下絲毫不覺得擁擠。 “云錦云棉,你們也坐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