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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不嬌柔,不做作,恰到好處的善解人意,也恰到好處的適可而止。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喜穆黎落,卻在有意無意之間將她的名字帶入了自己的耳中。 像是又怕自己因此發(fā)火,便又在下一刻討好似的關(guān)心自己。 慕容璟燁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將她盛過來的蓮子羹送入口中,細細嚼了幾下贊嘆道:“御膳房這蓮子羹做得恰到好處,火候剛剛好?!?/br> “倒是巧了,黎落meimei今日也做了蓮子羹。比起御膳房,臣妾倒是覺得黎落meimei做得更好吃?!?/br> 安清綰微微一笑,像是不經(jīng)意地提起一般。 慕容璟燁擱下勺子,勺碗之間輕微的碰撞聲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 “從你進來至今,你說了三句話,兩句提到了穆黎落。那就與朕說說她吧?!?/br> 安清綰聞言一愣,反應(yīng)過來之后,眼底便有巨大的驚喜現(xiàn)出。 她忙站起身來,淡笑著朝慕容璟燁行了一禮:“臣妾遵旨。” 待她坐下正準備開口之時,門外便傳來了吳廣祥的聲音:“皇上,身邊的浣春姑娘求見?!?/br> 慕容璟燁眉頭微微一皺道:“叫她進來吧?!?/br> 吳廣祥剛傳了話,便有一個鵝黃色的身影沖進殿中跪在慕容璟燁跟前哭著道:“皇上,您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吧,娘娘她……見紅了……” 第八十三章、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你說什么!” 慕容璟燁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緊張地盯著她。 浣春滿臉淚水,抬起頭來:“回皇上,我家娘娘她見紅了?!?/br> 說罷,她竟“嗚嗚”地哭出了聲。 慕容璟燁一陣風(fēng)似的出了偏殿,急急忙忙地朝翎坤宮中走去。吳廣祥和浣春忙跟了上去。 守在殿外的依云眼見著皇上已經(jīng)走了許久自家主子也未曾出來,便壯著膽子尋了進去。 安清綰坐在桌前望著一桌子菜暗自發(fā)呆,直到依云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來。 “主子,您怎么了?” 依云關(guān)心道。 安清綰搖搖頭,心底卻涌起無限遺憾似的,怎么都壓不下去。 今日她明明可以借機讓皇上多了解了解黎落的,卻不料她話還未出口翎坤宮便出了那樣的事,真不知道是黎落情路坎坷還是這老天爺故意糊弄人。 她攥緊手中的帕子從圓凳上站起身來,輕輕地嘆一口氣道:“咱們也去翎坤宮看看吧?!?/br> 依云聞聲,伸出胳膊撐在她面前扶著她朝殿外走去…… 慕容璟燁趕到翎坤宮的時候,琉璃的寢殿外已經(jīng)圍滿了人。 眾人見是皇上來了,忙讓出一條路,又一齊屈膝行禮道:“給皇上請安。” 聲音是錯錯落落,參差不齊的。 慕容璟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大步邁進了寢殿中。 琉璃向來簡樸,這翎坤宮的寢殿不似別的妃子那富麗堂皇,磨得錚光發(fā)亮的白石地板上放著一張雕著鳳凰紋的花梨木書案,案上放著一沓泛黃的宣紙和一方筆架,筆架旁立著一個霽紅釉壽字桐花口瓶,瓶中插著滿滿的一簇白菊。西墻上當(dāng)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 慕容瑾妍坐在正下方的扶手木椅上,滿臉擔(dān)憂地望著床上的女子。見慕容璟燁進來,她忙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去:“璟燁,你可算是來了。” 跟在瑾妍身后的何青槐朝慕容璟燁俯身行了一禮。慕容璟燁也顧不上叫她起來,只是握住瑾妍的手擔(dān)憂道:“太醫(yī)怎么說?” 瑾妍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般。 她朝寢殿里屋探了探頭,臉上卻是有隱不住的焦急:“太醫(yī)還在里面?!?/br> 慕容璟燁輕輕地摟了摟她的肩膀,安慰道:“皇姐,你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 后面的何青槐也隨聲附和:“乃金鳳之身,自有上天庇佑,長公主您就別難過了。” “何小儀說得對,會沒事的?!?/br> 夕云一邊安慰著,一邊扶著瑾妍重新坐下,身邊人都勸著她放寬心,可是瑾妍的眉心卻攏得越發(fā)高了些。 她一向看中琉璃腹中的孩子,平日里更是提醒她千般萬般的小心,好不容易護著琉璃平安地熬過了八個月,這眼看著就要臨盆,卻不料竟無端見了紅,這怎能不叫她心急? 就在寢殿外屋的幾個人焦慮不已時,里屋中的太醫(yī)終于在他們望穿秋水的目光中走了出來。 吳太醫(yī)弓著身子走到瑾妍和慕容璟燁面前。 未等他行禮,慕容璟燁便急聲問道:“皇后怎么樣了?” “回皇上,長公主,已無大礙。只是……” 許是在屋中待得久了些,吳太醫(yī)的斑白的兩鬢邊有密密的汗珠子淌了下來,他伸出手就這寬大的衣袖將那汗水拭去,又繼續(xù)道:“只是前些日子微臣為請脈,娘娘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因此胎兒也十分健康。不知為何,微臣摸著娘娘的脈象,卻是有些古怪。” 瑾妍眸地覆起一層薄薄的冰霜,望向吳太醫(yī)的目光中帶了些許冷然:“怎么個古怪法?” 吳太醫(yī)略一沉吟,低著頭道:“皇后脈象極其不穩(wěn),胎動異常,這一胎有可能……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吳太醫(yī)是斷然不敢說出口的。 慕容璟燁見他吞吐,一雙濃黑的劍眉緊緊地皺到了一起:“有可能什么?” 吳太醫(yī)原本有些佝僂的身子有些發(fā)軟,他甚至有些難以自控地微微哆嗦起來:“也許……也許……是臣醫(yī)術(shù)不精……” “什么話直說!別在這吞吐地賣關(guān)子!” 琉璃有些不耐煩地拍了拍手邊的實心梨花木桌子,直直地盯著他。 吳太醫(yī)腳下一軟,跪倒在地:“腹中的胎兒可能……可能……”他眼睛一閉,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可能保不住?!?/br> 瑾妍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厲聲道:“什么叫保不住?皇后從懷孕至今,每日都會去本宮那里調(diào)養(yǎng),怎么就保不住了呢?” 何青槐見她如此動怒,忙走上前去扶住瑾妍,伸手為她順了順胸口:“長公主您先別動怒,吳太醫(yī)也只是說有可能。” 慕容璟燁閉眼穩(wěn)了穩(wěn)情緒,復(fù)又睜開:“你告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