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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每天去皇后那請完安都要過來瞧瞧您?!?/br> 云棉嘴快說完,又朝其余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才不動聲色地退出屋去。 黎落聞言伸出手握住江溫爾的手:“jiejie有心了?!?/br> “你個死丫頭,平日里挺自在的一個人,偏生遇見皇上就不自在了,你明知他心中沒你,卻還要做傻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了。” 江溫爾伸出另一只手,象征性地在黎落手背上輕輕地打了一下。 黎落卻抿著唇不再言語。只是轉(zhuǎn)頭望向奪窗而入灑了滿地的陽光發(fā)呆。過了許久,她才緩緩?fù)蚪瓬貭柨嗦暤溃骸敖璲iejie,你不知道,我真的喜歡他喜歡了好久好久,久到連我自己也忘了時間。有時候我也想過,其實他愛不愛我都不要緊,只要我愛他就夠了??墒?,直到那夜,那沉重的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身上,我才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單相思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黎落說著,兩滴清淚奪出眼眶,在她蒼白的臉上留下兩行淚痕。 江溫爾心疼地抱住她,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我的傻meimei,你愛上誰不好,怎地偏要愛上一個如此無情之人……” …… 長寧街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余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之上,煙柳華橋,風煙翠幕,所到之處盡是人山人海。 一身男子裝扮的桃夭擠過重重疊疊的人群,走到男子身邊抱怨道:“公子,咱們?yōu)楹我@么早動身來到寧國?” 那男子一雙的薄唇彎起一抹笑意,卻并不回答桃夭的問題,只是搖著手中的折扇大步朝前面走去。 “哎——公子,您走慢點——” 幾個飛檐走壁的黑衣人遠遠地跟著前面的主仆二人,為首的黑衣人在街道上落了地,低聲朝邊上的幾個人命令道:“一定要保護好公子,若有半點差池,為你們是問!” 幾個黑衣人雙手一拱,齊聲道了聲“是”,便又緊緊地追著那主仆二人去了。 桃夭跟著自家公子在一家客棧前停住的時候,立即明白了公子提前一個月來到寧國的目的了。 還在對那女子念念不忘么? 桃夭心中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但很快便被她隱了下去。 “公子,咱們今晚要在這里住下嗎?” 那男子搖了搖扇子,笑道:“如此甚好。” 說罷,他便抬起步子走進客棧中。 店小二見二人衣著光鮮,朝貓著腰諂笑著走上前來:“二位客官,吃飯還是住店?” 男子將折扇一合扔到身后桃夭的手中:“先收拾兩間干凈的客房,稍后將你們這兒最好的飯菜備兩份端到房中?!?/br> “好嘞!客官,這邊請?!?/br> 店小二領(lǐng)著二人朝樓上走去,走到二樓客房的盡頭才將房門的鑰匙給了他們:“客官,你們先歇著,飯菜一好。立馬就端上來!” 說罷,店小二欲轉(zhuǎn)身離去,卻又被那男子叫?。骸跋鹊纫幌?,本王……公子向你打聽個事,這些日子有沒有一個白白凈凈的穿著白色長袍的清秀男子來這里住店?” 店小二被他問得一頭霧水:“客官,不好意思我們這兒來來往往的客人每天都絡(luò)繹不絕,像您這般描述的人,每天都有十好幾個個,小的實在不知道您說的是哪個。” 男子聞言,眸中升騰起的希望的火苗瞬間暗了下去,他甚至有些不耐煩地朝小二揮了揮手:“你先下去罷?!?/br> 復(fù)而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公子——” 桃夭本欲跟著進去,奈何剛走到門邊,里面的門便被關(guān)了起來。 桃夭望著緊閉的房門,輕輕地嘆了口氣,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六十九章、人心不古啊—— 六月中旬,寧宮中擴招太醫(yī)。 程秋硯排在長長的隊伍中,滿臉凝重地望著前方。 前些日子,他風塵仆仆地來到長寧城,好不容易尋到江溫爾的住處,卻被告知她已被選入宮中做了皇帝的女人。 他失魂落魄地告別了江府的管家,心中悔恨如扎根在泥土里的野草般瘋狂地生長著。若是當初,他沒有不辭而別,他與她之間,會不會是另一種結(jié)局? 那日,他離開江府沒走幾步便下起了大雨,滂沱的雨水不停地沖刷著這個世界,仿佛想要將他與她錯過的那些時光沖刷干凈似的。 許是他日夜兼程,體力不濟,又許是他聽見江溫爾入宮的消息一時急火攻心,他在大雨中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待他從昏迷中醒來時,人已在江府了。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坐在他床前,眉眼之間與江溫爾有幾分相似。 “你醒了?” 老婦人溫潤的聲音響起,面上的和藹的微笑始終不曾散去一分。 程秋硯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來,朝著那老婦人拱手作了一揖道:“多謝夫人相救?!?/br> 老婦人朝他擺擺手:“程先生客氣了。老身聽爾爾的奶媽講,爾爾在鄉(xiāng)下養(yǎng)病那幾年,多虧了先生妙手回春的醫(yī)術(shù),才將爾爾的病根去了?!?/br> 聽她提到江溫爾,程秋硯的眸子暗了一下,他地頭苦笑一聲:“程某只是做了一個大夫該做的事而已?!?/br> “程先生當真只是因為治病救人是先生該做的事嗎?”老婦人開口問道,只是還未等程秋硯開口回答,她又繼續(xù)道:“在爾爾得知自己要入宮選秀的那日,同我們鬧了許久,甚至因此還鬧起了絕食。她父親得知她在鄉(xiāng)下戀上一位大夫,便同她打賭,若是直到那大夫在她選秀前一天還沒來找她的話,她便要乖乖聽家里的安排,入宮選秀。直到除夕那日,爾爾還在派人尋找那人的下落,只是直到她入宮那天,那人也再沒出現(xiàn)……” 程秋硯聽完老婦人一番話之后,心里鈍鈍地疼了起來,爾爾竟派人找了他那么久,可是,那段時間他在干什么呢? 為了躲避她,隱到藥谷,過著清閑自得的隱居生活。 如今想來,他真是個混蛋! “老夫人……是程某對不起她……” “對不對得起,都過去了不是嗎?”老婦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敞開的窗戶邊上,“這世間最無奈的便是再也不能回到過去。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