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您這么想?！笨死锼沟賮喼Z面子上還是客客氣氣的。

穆里尼奧笑瞇瞇，“你應(yīng)該說「謝謝您，BOSS」?！?/br>
呸。

第374章

國家德比后不久，圣誕節(jié)假期之前，克里斯蒂亞諾和里奧分別從馬德里和巴塞羅那啟程去了蘇黎世，準(zhǔn)備參加那個了不起的頒獎典禮。

「上一次」克里斯蒂亞諾沒去成頒獎典禮頭排，里奧、哈維、伊涅斯塔去成了，這一次克里斯蒂亞諾去成了，哈維沒有——雖然克里斯蒂亞諾承認(rèn)哈維去年的表現(xiàn)足夠好，但是他認(rèn)為自己這一年的表現(xiàn)也比「2010」好，他認(rèn)為自己完全值得這樣一個位子。

但是無論是誰——是坐在最前排的克里斯蒂亞諾他們?nèi)齻€人，還是坐在后排的其他人，他們都心知肚明，今晚唯一的勝利者將會是巴薩的那個小個子10號。

所以無論是誰、只要有資格過去說上一句話，就會在看到里奧的時候，上去說一句彼此心照不宣的「祝賀」。

里奧帶著仿佛永遠(yuǎn)不會改變的笑容一遍遍和不同的人握手、說上一句彼此同樣心照不宣的「謝謝」。

普約爾、哈維、伊涅斯塔都對此感到非常滿意，他們站在里奧的附近高興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哈維和伊涅斯塔當(dāng)然不是對世界第一覬覦，只是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個人表現(xiàn)不足以壓倒里奧，所以他們選擇從巴薩俱樂部的角度看待這件事：是巴薩的球員成為世界第一，這就夠了。至于是巴薩俱樂部的哪個球員，那并不要緊。

里奧一開始還應(yīng)付著，但是當(dāng)半個小時后這樣的機(jī)械勞動還是看不到盡頭的時候，他就開始不耐煩了——不過他掩飾的很好，所以就連普約爾他們都沒有注意到。

當(dāng)然，里奧也不指望著他們注意到——里奧選擇了自救：他謊稱自己要去廁所，不等別人反應(yīng)過來就迅速逃跑了。

伊涅斯塔可能想說點(diǎn)什么，但是普約爾和哈維明顯的不以為意讓他住了口。

——“你是跟蹤我來的廁所嗎？”

里奧剛一進(jìn)衛(wèi)生間，就看到了在洗手池的鏡子前擺弄頭發(fā)的克里斯蒂亞諾，克里斯蒂亞諾看著鏡子里映出來的里奧這樣說。

里奧一開始沒有回答，他走進(jìn)衛(wèi)生間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克里斯蒂亞諾知道他要干嘛，所以克里斯蒂亞諾只是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然后繼續(xù)對著鏡子看看頭發(fā)、看看臉。

過了一會兒，里奧才從里面出來。

“我敢跟你打招呼，就說明我知道這里沒有其他人。”克里斯蒂亞諾嘲笑了里奧，“我難道會不謹(jǐn)慎到在蘇黎世的衛(wèi)生間里大大咧咧跟你說話？你認(rèn)為我傻嗎？”

里奧瞥了他一眼，“那就證明你過去做了太多奇怪的事，讓我覺得你不值得信任?！?/br>
克里斯蒂亞諾很想反駁一下小梅西先生，但是他想了半天之后還是只是氣哼哼地哼了一聲——里奧看了看他，突然顯得有點(diǎn)猶豫，他頓了一會兒之后，忽然說：“我是開玩笑的，我只是……想自己再確認(rèn)一下?！?/br>
里奧認(rèn)為自己拿到這個金球獎是一件完全理直氣壯的事，但是他只要想到普約爾他們意圖「幫」他拿到金球，他就總會覺得這似乎對克里斯蒂亞諾而言不夠「公平競爭」——他問心無愧、也認(rèn)為自己應(yīng)得這一切，只是……他總是覺得爭金球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不喜歡別人參與進(jìn)來的感覺。

他一旦這樣想，就會對克里斯蒂亞諾格外「心軟」一點(diǎn)，因?yàn)樗械剿麄冎g因?yàn)樗脑虺霈F(xiàn)了其他本不該出現(xiàn)的人。

克里斯蒂亞諾有點(diǎn)吃驚地扭頭看著里奧，他顯然覺得這句話不是小梅西先生的平均情商水平所能達(dá)到的，他一開始想要探究一下這是什么原因，但是當(dāng)他看著里奧的眼睛的時候，他一下子就知道答案了——他得說，當(dāng)他得知答案的時候，他不太高興。

“你是因?yàn)橥槲也胚@樣順著我說話嗎？”克里斯蒂亞諾直接這樣問了。

里奧原本靠在墻壁上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克里斯蒂亞諾看得出來這個。

克里斯蒂亞諾其實(shí)非常著迷于里奧的身體，就如同他一貫以來著迷于自己的身體一樣——他認(rèn)為那是造物主的奇跡，他認(rèn)為只有神的恩賜才能創(chuàng)造出他們這樣完美適合于足球的身體和頭腦。他愛自己的身體，也喜歡里奧的身體，他舍不得自己的身體有所損傷，也不喜歡里奧的身體因?yàn)榫o張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肌rou僵硬。他喜歡他們的身體最本真、最自然的狀態(tài)——但是今天，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喜歡的一切，他似乎對里奧的僵硬無動于衷。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里奧這樣回答。

克里斯蒂亞諾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了里奧一番，“你知道，你只是不承認(rèn)。”

里奧沉默了幾秒鐘。

“那我們就不提這件事了。”里奧說，“你今天晚上結(jié)束之后……”——他想問克里斯蒂亞諾今天晚上結(jié)束之后是不是還打算和之前計劃的一樣，借口太晚了、深夜搭飛機(jī)回馬德里太辛苦，跟他在蘇黎世多呆一晚。

那是他們早就商量過的事，按理說不必再問，但是鬼使神差的，里奧問了。

克里斯蒂亞諾看著他。

里奧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想問、但是又遲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遲疑的，以前他們相處的時候彼此都很少遲疑。

“你為什么會問這個呢？”克里斯蒂亞諾先是問了這個問題，而隨后他直接自己給出了答案，“因?yàn)槟阏J(rèn)為我有可能改變計劃。那你為什么認(rèn)為我有可能改變計劃呢？因?yàn)槟阏J(rèn)為，我會因?yàn)榻衲甑锚劦氖悄愣桓吲d、不想見你?！?/br>
里奧沒說話。

“也許你認(rèn)為我是一個如此狹隘的人，”克里斯蒂亞諾繼續(xù)說，“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從來不會這樣看待你——當(dāng)我得獎的時候，我相信你不服輸、但是不會不認(rèn)輸。我給了你很高的評價——在我心里，認(rèn)輸不服輸無疑是最可貴的品格——但是很可惜，我今天才知道我在你心里不是這樣的?！?/br>
金球獎不是一場國家德比——無論是對于里奧還是對于克里斯蒂亞諾而言，顯然，一場國家德比固然重要，但是那和金球獎的意義截然不同。

國家德比歸根到底是兩支球隊(duì)的勝負(fù)，但是金球獎是他們兩個人的。

“但是也許那是因?yàn)槲谊P(guān)心你的感受，但是你卻并沒有那樣關(guān)心我的感受。”里奧看著克里斯蒂亞諾這樣說，“你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你也許并沒看到我——我以前不說只是因?yàn)槲覜]想到這個，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這個?！?/br>
“我以為任何人當(dāng)如此靠近這個獎杯的時候，都會忘乎所以、忘記所有其他事情，”里奧繼續(xù)說，“但是